雅靈帝國突然扯下中立的面具赤膊上陣替代理人張目,它們的準備工作也足夠充分了。不消說,地精大艦隊在明面上的實力優勢非常顯著,只看地精與日惹王國的聯軍近八百艘大小戰艦把島嶼附近海面擠得滿滿當當,就知道地精是抱著志在必得的決心而來。毫不誇張地說,從一條戰艦跳到另一條戰艦,一口氣跑出去十里地,鞋子都不會沾到海水,這才是用兵的正道,調動敵人望塵莫及的強大軍力一舉壓垮對手。
有句話叫作,戰略因為正確而獲得勝利,戰術因為勝利所以正確。
地精第二帝國的確是把事情做得足夠穩妥周全,按照道理說,業已變成餃子餡的羅正道是沒什麼機會來個鹹魚翻生了。當牌桌上的賭徒在發現自己手裡拿了一副爛牌時,他會作何感想?第一反應當然是要掀桌子,假定有足夠的武力作為後盾,掀翻桌子讓大家都沒得玩,這是最符合要輸一方利益的行為模式。一早就第二百二十七章戰爭從不是遊戲
打定了主意,自己落在下風就翻臉掀桌子,羅正道此時的臉色看著忽陰忽晴著實嚇人。
“呵呵呵呵,看來隱藏這張底牌挺管用,終於給我等到教訓綠皮的機會了。”
冷笑著表達了對敵人的不屑,羅正道手指輕輕觸控縫在袖口的暗兜,歷盡千辛萬苦他湊齊這套四十張卡牌,完成了魔卡師的正式就職,關於魔卡師力量的奧秘,多少也掌握了一些。
沿用過去的老眼光看待今天的羅正道,那就未免把人瞧扁了,時至今日,他也算夠資格掀翻檯子的強者了。
知道地精可能守株待兔,在趕來日惹王國的路上,羅正道就備齊了血祭魔卡所需的全部祭品,這些預先被灌了一肚子麻醉性草藥和鍊金合劑的怪獸隨著一聲令下,悉數被海盜們用長刀短斧砍下了腦袋。一時間,從戰艦的甲板汩汩噴射流淌而下的鮮血將船身下方的藍色海水染成一片豔麗玫瑰紅色,整裝待發的海盜艦隊宛若航行在血海之上,這一幕充滿了如魔幻般的驚悚美感。
由於魔卡獻祭所消耗的主要是生命力,這份妖異的美景只會持續極短的一剎那,這些噴濺的鮮血旋即褪色變黑,轉變速度之快叫人目不暇接。
“召喚——嘯月蒼狼!”
“複數召喚!”
“風翼附加!”
“狼人變化!去吧!我的軍團,進攻!”
連續開啟魔卡特效,羅正道這會可說是把渾身的解數都施展出來了,不惜血本地往下砸呀!如虎添翼擱在舊世界單純是個形容詞,誰也沒見過老虎長了翅膀究竟會多厲害,他召喚出的這些體型彪悍的狼人戰士背上長出了一對恰似蜻蜓翅膀般輕薄的半透明羽翼,這雙略顯孱弱的翅膀不能讓狼人們跟鳥兒一樣展翅飛翔在天空,卻也減輕了它們的體重,讓這些狼人踩著海面向前高速突進。
在轉瞬之間,由上千名狼人組成的異類軍隊便突入了地精與日惹王國的聯合艦隊中,掀起了一場殺戮盛宴。
嘯月蒼狼這張卡牌不是牌組中最強的一張,更不是羅正道能驅使數量最多的召喚物,不過這張卡牌卻與他的契合度最高,或許他的狼人化身正是與嘯月蒼狼發生了某種共鳴的緣故。他所得到的魔卡師傳承知識殘缺不全,時常是從一件事跳到不相干的另一件事,前面一段在講世界的基本構成,後面一段就變成調製藥劑的注意事項了,這些殘斷的知識缺乏系統性,或許是受到荒神詛咒的影響,抑或是羅正道的運氣不佳。
雖然沒聽過相關論述,可是事實勝於雄辯,羅正道明顯感覺操控不同型別的卡牌,負荷的壓力第二百二十七章戰爭從不是遊戲
也略有差異,嘯月蒼狼是他最為得心應手的魔卡。
那些上過戰場老兵都明白一個最為淺顯的道理,武器裝備不是越先進越好,最熟悉可靠的武器才是實用性最強的,在與敵人刺刀見紅的一瞬間,些微的不適應就會要了你的小命。羅正道在血戰泡了快一年光景,這點常識哪怕他沒聽人講起,好歹也該有些切身體會了。
“……這是血祭嗎?”
雙方的距離太遠,藉助於望遠鏡的視野,莫多·黑水照樣看不清細節,大片海水被染紅又疾速黑化,這種大範圍的變故,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瞧見了,於是它扭頭打量著邪惡術士,冷冷地說道:
“納傑夫,你怎麼說?”
血祭這種方式大多是從惡魔和魔鬼那裡流散出來的,不過誰以為只有窮兇極惡的貨色才需要血祭那就真的out了。新世界早期的那批神明也需要大量血祭才能成長起來的,等到神明們發展到收割信仰的中級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