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華夏文明,其餘的三個都在侵略者的屠刀下成了歷史塵埃。然而,這並不影響文明啟迪的火種在其他地方重新點亮,疆域遠比舊世界遼闊的新世界又怎麼會屢次三番出現全盤崩潰式的文明大倒退?這事用已知的理由很難解釋清楚,羅正道只能在心中畫下一個大大的問號,追索這種深挖黑幕的問題答案,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又是這樣,每次把話說了半截就跑掉啊!”
不明覺厲的羅正道全神貫注於記憶這副圖表的資訊,直到確信自己離開之後也能照葫蘆畫瓢複製一份,他才心滿意足地停了下來。
死記硬背把表格內容深深烙印在腦海中,羅正道不免感到了一絲疲憊,開口招呼管理員說道:
“喂,沒別的事就讓我離開吧!這幾天我可是很忙的。”
“你……確定嗎?”
聞聲,羅正道十分警覺地反問說道:
“呃,為什麼聽你一說,我有種快要被坑的感覺呢?”
“哎喲!疼死老子了,果然又被坑了!”
恢復了意識清醒,羅正道忽然發覺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劇烈抽搐當中,這滋味簡直像是坐在電刑椅上,每一寸面板都跟被銳利的鋼絲刷狠命刷洗過一遍似的,還要塗上整桶的濃鹽水消毒,從頭到腳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隨著心跳節奏產生放射性的疼痛。這種找不到痛苦原點的極端體驗,刺激程度足可以比擬坐上高壓電椅被電到半生不熟的倒黴死囚,果然是叫人慾仙欲死的感覺呀!
“威爾,我們到了。啊!你怎麼弄成這樣的?”
整個人癱軟在床上,牛喘了好半天,兩眼無神的羅正道才聽到輕輕敲門聲和維娜·杜波夫的呼喚,他仿如一針強心劑注射進了身體,立刻從床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腳步踉蹌地來到休息室門口,羅正道一把拉開了房門,他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珠子,著實把沒有提防的維娜·杜波夫嚇得不輕。
不必懷疑,破罐子破摔是所有智慧種族的通病,遭受到了沉重得難以復起的打擊以後,默不作聲地擦拭傷口準備再戰的,那無疑是真正的強者。非常可惜的是,這種超凡素質只會出現在少數傑出個體身上,作為群體存在的智慧種族嚴重缺乏理性和辨識能力,一旦盲目的大眾開始受到某種狂熱情緒支配頭腦,那就不必奢望僅存的理效能束縛住如脫韁野馬般狂躁的群體情緒肆意宣洩了。
駐足於復仇者號艉甲板的指揮台上,透過單筒望遠鏡掃視著岸上的情形,羅正道縱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匯成一聲哀嘆,說道:
“我早該知道的……”
不遠處的海岸線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火光沖天的海邊小城,橫七豎八的屍體阻塞了城鎮的大街小巷。尚未凝結的鮮血彙整合小溪,沿著地勢高下蜿蜒流淌染紅了穿城而過的河流,那一泓本應清澈的流水此刻仿如一條紅色絲帶,妖豔中透出了濃烈的鐵鏽氣息燻人欲嘔。
無論是打算自欺欺人,又或是出於掩人耳目的需要,地精第二帝國獲悉無敵艦隊近乎於全滅的悲劇之後,由地精皇帝用璽,元老院核准發文,軍部簽發下達了這份關於遷界禁海的最新命令。
這項計劃的具體實施者不是地精陸軍,而是由人奸拼湊的雜牌部隊負責督促執行,如果說地精正規軍總歸還有些強者矜持和軍人榮譽感,不屑於對手無寸鐵的平民展開大屠殺貶損自己的名譽,由人渣敗類組成的人類偽軍就是一夥無所顧忌的標準匪幫了。他們趁著大權在握的機會,肆無忌憚地掠奪居民們的財產,調戲女人,遭到居民反抗立即召集人馬展開武裝鎮壓。假設縱兵為匪的這種狀況正是地精軍部所期望達到的目標,那麼它們確實是如願以償了,死在這幫偽軍手裡的人類決計不在少數。
面容精緻清冷宛若古典雕塑的雅靈督軍薩莉爾·拜恩站在此時目睹慘狀面色鐵青,身軀微微顫抖的羅正道身側,她不動聲色地說道:
“這次地精是真的不顧及顏面了。”
這時候,布蘭多·緋炎顧不上在這悲天憫人,急切地對羅正道諫言說道:
“伯爵大人,不要在這耽擱時間,立刻趕去瓊州吧!搶在地精前面行動,這是現在我們能做到的補救措施。”
人所共知,福祿伯爵家族的根基在瓊州,海盜艦隊中的瓊州籍水手也不在少數,無論是於公於私,羅正道都不能拒絕這個要求。當即,他神色凝重地點頭說道:
“嗯,我們立刻出發吧!目標,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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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人,擱在人口問題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