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損沉沒的地精戰艦迅速突破了兩位數大關,一路奔著三位數衝擊而去。然而,後續跟進的那些地精戰艦一點都不在乎己方蒙受了多大的損失,依舊在以全速衝刺的姿態向前突進,地精艦隊的前鋒距離海盜艦隊殿後的幾艘戰艦直線距離已不足三百碼了。
羅正道作為旗艦的復仇者號是海盜艦隊中綜合效能最強的一艘戰艦,無論是火力、機動性,又或是艦體強度無不是排得上號的最佳選手。被告知需要他來殿後,多少有些不情願的羅正道臉皮嫩了點,沒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於是整個戰列艦縱隊的一艘船就是復仇者號。
眼看著地精艦隊追得越來越近,擔任船長的布蘭多·緋炎不免驚慌失措,急切地對羅正道說道:
“伯爵大人,現在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提速?”
聞聲,一臉無所謂神情的羅正道回頭瞥了一眼追兵,慢條斯理地說道:
“嗯,你們玩過蒙皮飛鳥嗎?”
緋炎船長沒明白過來,維娜·杜波夫已經眨眨眼,介面說道:
“威爾,你是說紙鳶嗎?”
那位穿越者皇帝很意外地沒把造紙術傳播到新世界,名詞倒是沒少借鑑,新世界的風箏是用輕質木材或者竹篾製作骨架,表面覆蓋一層刮薄到近乎透明的獸皮製作而成,稱之為紙鳶多少顯得名不副實。眼下這時候,羅正道也沒心情吐槽那位前輩的山寨精神,點頭說道:
“呃,差不多吧!我們的出路是牽著地精鼻子走,接下來要看它們肯不肯上鉤。來人哪!掛起我的海盜旗,通知我們的戰艦退出編隊單獨行動。”
收到了訊號,隸屬於羅正道麾下的復仇者號和其他四艘戰列艦先後脫離了海盜聯軍的佇列,在前面縱隊中的高德·尼達姆看到這一幕滿是不解地嘟囔說道:
“威爾·尼達姆這是要幹嘛?怕地精不認識他,找死嗎?”
正當海盜們紛紛猜測羅正道玩什麼花樣的時候,高德身邊的一名護衛說道:
“高德大人,他們可能是想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地精艦隊就快追上來了。唔,復仇者號發出了訊號……”
認真分辨著一閃一閃的鏡子訊號,高德·尼達姆露出了哭笑不得的古怪神情,他搖著頭說道:
“呵呵,這傢伙還真敢想啊!”
在新世界,地精們最為憎恨和忌憚的存在,莫過於在那個天殺的惡毒預言當中,註定了會顛覆第二帝國的光明皇帝后裔。
最近這些年以來,伴隨著地精們不遺餘力地斬草除根,不斷追殺人類流亡貴族,當今世上最接近這個未確定角色的潛在人選,一個是穿越者羅正道,另一個是土著高德·尼達姆,他們倆可說是地精第二帝國的心腹大患了。此時此刻,隨著羅正道下令掛出自己艦隊的專屬海盜旗招搖過市,無異於在公牛面前弄塊破紅布抖動來拉仇恨,地精艦隊若是不暴走到直接衝過來滅了他,那就肯定是什麼地方不小心序列了。
“……是那個福祿伯爵威爾·尼達姆的骷髏海盜旗,沒錯,那條戰艦是他的旗艦復仇者號。命令第三分艦隊立刻進攻!告訴莫多·黑水,再把事情搞砸了,它自己看著辦吧!”
在無敵艦隊的旗艦上,由軍部指派的一名元帥下達的死命令直接把莫多·黑水推上了有進無退的絕境,看到旗艦發出的指令後,大地精指揮官的那張綠臉都快要黑了,這位元帥閣下該不是跟它背後的大佬有什麼歷史積怨吧?這擺明了要坑死它呀!
任何一種戰術都是說著容易,開始執行就千難萬難了,貌似順理成章的推論,一到了實踐環節就直接卡死的極端範例也是不勝列舉,要不然的話,紙上談兵這句話也不至於在舊世界變為成語流傳千古。
羅正道提出的放風箏戰術說來輕鬆,若不是他在每條戰艦上安排了足夠比例瓊州出身的人類水手,壓根不敢考慮用這麼冒險的戰術替主力艦隊解圍。海盜們翻臉不認人的缺德事幹多了,或許正規軍可以強行派士兵去執行九死一生的危險任務,乃至於必定有去無回的自殺性任務,海盜們則只會為了求得一條生路而拼死戰鬥。假設在無望戰勝的強敵和強迫自己去迎擊敵軍的船長之間,他們究竟會作何選擇,其實問題的答案已經是明擺著的。
“注意保持角度,調動火力壓制追兵。”
正在全力以赴扳動舵輪的布蘭多·緋炎船長,他那咬牙切齒的扭曲面容破壞了迷倒無數少女的英俊臉龐,不過船長閣下的急迫心情很容易理解,在他背後可是數以百計的地精戰艦,被追上就死定了,已是正值千鈞一髮之際,哪能顧得上考慮個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