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他依然點點頭。
是嗎?那就和挾持沒什麼兩樣了。司徒亮突地心念一動,急急問道:“你知不知道,王子現在在哪裡?”
柯爾特羅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道:“當然是王宮?。”
是他想太多了嗎?不,是謹慎。司徒亮略微思索了會兒,又問出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吉爾伯託家的守衛情況怎樣?”
“由於你們的針對,所以森嚴許多,衛兵增加了四倍。”
四倍啊,司徒亮笑了,他大概清楚了。很可能王子被軟禁的地方並不在王宮,而是在吉爾伯託家裡。呵呵,你想啊,就算吉爾伯託再怎麼怕死,護衛程度超過主子的話,也容易遭人詬病吧?除非,王宮只是一個障眼法,而王子和吉爾伯託同在其家。越想越有可能,要吉爾伯託入住王宮乃大逆不道,但王子入住吉爾伯託家就乃順理成章。再說了,有什麼比家裡更安全?何況,將王子軟禁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更使人放心嗎?
看來,自己該跑一趟了。打定主意,司徒亮拍拍柯爾特羅肩膀,讚道:“很好,你能棄暗投明,非常識時務,有前途!相信莉莎公主一定會非常滿意,屆時賞賜金錢、名譽、地位什麼的,絕對少不了你一份。”
“多謝、多謝!”柯爾特羅笑得十分開心,壓根兒沒有半分當叛徒的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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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晚上,莉莎公主及其餘部隊卻還沒趕到。和司徒亮一起參與伏擊的加薩爾騎士團、阿魯姆、格里菲斯等人經歷了連續的強行軍和白天激烈的戰鬥,早已身心疲憊,沉沉睡下。至於司徒亮,他非但不能休息,還要繼續忙活。
“天哪,為什麼最勞累的那個人總是我?”司徒亮一邊抱怨,一邊整理夜行衣。
像個溫柔的妻子般,尤莉婭在幫司徒亮整理儀容,為他穿衣,輕輕抹平衣物上的皺褶。
“萊因哈特哥哥,你真不讓我一起去嗎?”尤莉婭嘟著小嘴,神情十分幽怨。
若阿力克這麼說,司徒亮早將他罵得狗血淋頭了,不過尤莉婭嘛,他只是笑笑,愛暱地道:“好了,別不高興了,我去去便回。你也知道,我的巴哈姆特標準載重是兩個人,我此去說不定能帶回一個人來。再加上你,就輪到巴哈姆特不高興了。若超載,萬一發生交通事故怎麼辦?”司徒亮半開玩笑半認真,同時用手指輕捏尤莉婭俏鼻:“不如這樣,為了補償,我親你一下好了。”說完,作勢欲親。
“呀,才不要呢。”尤莉婭反應極快,側頭避過司徒亮的狼吻,羞得滿臉通紅。
司徒亮張開雙臂去抱她,卻被尤莉婭幾步逃開,邊跑邊咯咯嬌笑,玩起了凌波微步。嬉笑打鬧間,尤莉婭的不悅早已消弭於無形……
“可惡啊,什麼便宜都沒佔到。”直到一個人離開,司徒亮還有些忿忿不平。
他遠離部隊營地後,爬上一塊高地,迎著一輪彎月張開了雙臂。夜幕月光灑下,司徒亮影子被拖得長長的,配上週遭晚景,倒是一副可以入畫的創作源泉。在空曠的野外,冷風拂面,帶起些許土腥味兒。融身於這原始的大自然中,司徒亮升起一股如夢似幻的感覺,多久了?類似中世紀歐洲的歷史,劍與魔法的世界,爭亂不休的國家……相比較起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司徒亮分不清楚,究竟哪個才是虛幻?但司徒亮知道,自己是越來越投入這個世界了,不然,他也不會為了蒙塔一族而捲入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於是呼,司徒亮很想吟一首詩或是高歌一曲,來表達心中那份感慨。然而憋了半天,卻連一個字都沒放出。算了,沒那份才氣,就別丟人現眼了,司徒亮在心中小小鄙視自己一番。
嘻嘻,不能引吭高歌,發洩似的嘯聲總能做到吧?結果,像月夜變身的人狼般,司徒亮對著月亮發出最嘹亮的尖嘯。
一時間,黑夜為之震動,飛鳥升空、走獸亂跑,擾亂了夜的安寧。不多時,巴哈姆特出現在了司徒亮眼中,飛入月亮正中。大大的身形和月亮相得益彰,依稀有幾分形似歐洲吸血鬼經典一幕,再加上司徒亮這匹人狼,貌似還真的……
兇猛無比的飛龍停在司徒亮身邊,卻溫順得猶如一隻小貓,親暱地挨挨蹭蹭。加上巴哈姆特的鼻息,弄得司徒亮身上奇癢無比,卻也多了一分情意。
司徒亮大力拍拍巴哈姆特碩大的頭顱,高聲道:“夥計,今晚我們又有行動了。”
巴哈姆特昂頭高叫,眼中滿是喜悅,那意思彷彿在說:“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