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強壓心中的下不滿,耐著性子道:“一箇中隊全軍覆沒,我得帶他回去有個交代!”
“我以後會向你交代的,不過那傢伙,絕對不行!”司徒亮眼見莉莎又要冒火,遂放軟語氣道:“我有話要問他,一切等我知道了我想要了解的資訊後再說,好嗎?”
對這個折中的提議,莉莎勉強答應:“你問吧,我在這裡等著。”
“不行,村民馬上就要回來了。”在莉莎面前,很多事情不方便做,司徒亮只求先把她誆走再說:“我們的談話要涉及十多年前,沒有幾個小時,是不會結束的。”
“是嗎?”莉莎狐疑地道,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司徒亮:“那好吧,我在班達鎮等著。你,一定要來見我!”
“一定!”
莉莎哪知道,司徒亮轉眼就把安傑諾尼當祭品給殺了。
頭痛啊,她該怎麼向叔父解釋呢?莉莎邊走邊苦思,只覺根本是個死結,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
“等一等。”司徒亮叫住莉莎,彷彿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叮囑道:“你不必替我隱瞞,直接告訴畢爾菲特侯便是,我自有辦法應付。”
莉莎聽他口氣中並不如何尊敬自己叔父,她頗感不愉,但一想到司徒亮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隨即便釋懷了。白他一眼道:“就憑你?也不稱稱自己有多重!”
莉莎哪知道,畢爾菲特侯有把柄落到司徒亮手上,要對付他,司徒亮多的是辦法。
待莉莎走後,司徒亮才準備開始審問安傑諾尼。而之所以留他性命到最後,就是要從他嘴裡打聽出當年其他幾個兇手的下落。
將那傢伙從空中放下來,只見他早已被嚇暈了過去,怪不得司徒亮和莉莎一陣交談,安傑諾尼半點反應也沒有呢。
司徒亮可沒我軍優待俘虜的覺悟,他異常粗暴地幾個耳光打去,立時打得安傑諾尼兩邊臉頰高高腫起,猶如豬頭。當然,要這樣他還沒反應的話,那他就是死人了。
噩夢、一定是噩夢!可惜,當安傑諾尼醒來的時候,噩夢還在繼續。
當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哭喪著臉大叫饒命。人一旦崩潰,不管他有多麼顯赫的身份地位,也不管他曾經多麼堅強,都將變得脆弱無比。而安傑諾尼,則早已被司徒亮消滅警備隊的毒辣手段、“鳳凰天翔驅”的恐怖嚇得肝膽俱裂。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堂堂第七中隊指揮官、高傲的騎士,會有向敵人搖尾乞憐的一天。不過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經歷了初始的僵硬,安傑諾尼越來越習慣求饒的醜態,神情逐漸自然……
司徒亮厭惡地看著安傑諾尼,忍受那讓人噁心的話摧殘自己的耳朵,雞皮疙瘩都掉落一地。終於,他怒喝道:“夠了,給我閉嘴!”
安傑諾尼彷彿沒聽到司徒亮的警告,兀自喋喋不休,結果,被司徒亮一把卡住脖子。
“沒聽到嗎?我說了閉嘴!”
安傑諾尼登時呼吸困難,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唯有困難地點點頭。
“問你一個問題,老實回到我。”司徒亮直接入正題。
安傑諾尼一聽,登時發現有了生的希望,於是他急忙道:“是、是,我一定知無不言……不過,你必須繞了我!”
司徒亮大怒:“你有什麼資格同我講條件?”
面對那副恨不得撕碎他的表情,安傑諾尼雖然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但依然壯著膽子道:“你要不放過我,我就算死也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他這是在賭,賭是司徒亮要探聽的事非常重要。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司徒亮獰笑道:“你還是乖乖回答的好,以免受皮肉之苦。”
安傑諾尼牙齒不停打顫、臉色灰白如紙,但他此時卻表現出了少有的強硬。因為他知道,挺下去,或許可能留下一條命。可一旦老實交待了,他百分之百完蛋。所以,安傑諾尼要司徒亮的承諾,以訊息換性命。
不得不說,這點小聰明安傑諾尼還是有的。
“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就先讓你嚐嚐附骨之炎的厲害。”
安傑諾尼絕望地緊閉雙眼,嚇得放聲尖叫。誰知,預想中的酷刑卻並沒到來。
靠,司徒亮暗中罵娘。要維持“風之束縛”,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當他再使用“魔稚炎”時,手掌中發出的火焰同打火機差不多。果然,還是不行啊!司徒亮掐滅這丟人現眼的火苗,眼珠一轉,登時計上心頭。
“好了,別叫了,我還沒燒呢!”司徒亮喝止住安傑諾尼,露出偽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