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看著胡為民,這是她自己找的依靠,可是隔壁住著的就是人家的原配,當初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對她,孩子也乖巧可愛,她為什麼不好好珍惜,現在家也破了,人也沒了,落到如此境地她只能怨自己,胡為民性子好,自己跟了他他一定會負責到底,可是剛好時候的柔情蜜意早就沒了,越想她就越覺得自己過的悲慘,再想到下午時候這對夫妻一唱一和的罵她,她嗚嗚的就哭了出來。
胡為民被她哭的一陣頭疼,抬手拍她的後背,“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哭,不嫌丟人啊。”
蘇雲不說話,仍舊哭,胡為民終於不耐煩了,“她到底是我的妻子,雖然她不同意離婚,怎麼說你也得敬著她些啊。”
蘇雲的哭聲一頓,心中暗恨,然後哭道,“為民,我對不起你,我沒跟你說,今天,今天……我看見我的孩子了!”
“什麼?”胡為民被這個炸彈炸的措手不及,他得到蘇雲的時候就問過她的過往,蘇雲當時騙他說自己的家人都沒了,她一個人舉目無親到處流浪,胡為民也是動了惻隱之心,才那麼快的接受了蘇雲,想不到現在她竟然說看見了自己的孩子。
蘇雲沒看見胡為民的臉,仍舊哭道,“我不確定那個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太小,我不知道他還在,不,不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蘇雲的腦子亂了,說出來的話都顛三倒四的。
胡為民過了最初的震驚斟酌問道,“你怎麼確定那是你的孩子的?你看見你……丈夫了?”
蘇雲搖頭,“為民,我沒騙你,我家人真的都死了,當時孩子還小,沒有大人照顧他根本活不了,所以我才以為連孩子都死了,可是今天我看見那個孩子,他長得跟我一樣,眼睛鼻子嘴全都一樣,一看就知道是我的孩子!”
胡為民又問,“你在哪看見的?只有孩子一個人嗎?”
蘇雲說道,“在喬家,當初我們全家都住過他們家,當時孩子被一個老太太抱著,她說孩子是一個叫雅文的女人的,可是我敢確定那就是我的孩子!”
胡為民聽了心中一動,“男孩?”
蘇雲點頭,“是,我走的時候孩子還沒起大名,這些年過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名字。”
“行了,別哭了。”胡為民幫蘇雲擦了擦眼淚,摟著她躺回去,閉著眼睛說道,“明天我陪你看看去。”胡為民心中有自己的計較,一個男孩,而且是個小孩子,如果從小養在自己身邊,叫自己爸爸,將來應該和親生的孩子一樣。
胡為民這麼想是有原因的,他和自己的太太有一個兒子,而且挺優秀的,不過第一次地震的時候就沒了,當時夫妻倆傷心了好久,後來他認識了蘇雲,和妻子鬧離婚,就沒再有要孩子的想法,沒想到蘇雲竟然還有個兒子,反正他早就打算和蘇雲過到老了,教養她的孩子也是一樣的,最主要的是等他將來老了的時候能夠有個人給他養老送終。
第二天早飯以後胡為民就領著蘇雲出去了,胡太太靠著門看著倆人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蘇雲頭天晚上說她是在喬家看見的孩子,這會再找人自然還要去喬家,只不過頭天晚上劉奶奶沒看見於雅雯就又把孩子抱到了基地學校的小宿舍裡,讓小天佑和他的小同學們一起睡的,也就是說此時的喬家地窖裡一個人都沒有,找不到人不僅蘇雲不罷休,胡為民也有點不甘,倆人問了一圈人誰也不知道喬家人去了哪,倒是有人說喬母是學校的,可以去那看看,倆人這才想起來,不管喬家人在不在學校,孩子肯定會在學校。
果不然,一走進學校,蘇雲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後排調皮搗蛋的小天佑,這節是手工課,老師領著孩子們編手工螞蚱,小天佑那類似這樣的小玩具太多了,平時總是扔著玩,所以老師講什麼他完全聽不進去,一堂課就想著怎麼和前排的小姑娘鬧著玩了,手工課的老師對他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群孩子還太小,正是淘氣管不住的年紀,只要大傢伙老實的呆在教室裡不打架那就算圓滿完成任務了。
基地的學校用的是地面上的房子,因為想到孩子小正是需要光明的時候,秦致遠也不想這些孩子長大了都跟發青長牙的土豆一樣,所以就把學校安排在了地上,足有十多個房間,排成長長的一溜,牆體中間穿插著鋼筋,開著敞亮的大窗,但窗戶上都糊著窗紙,這樣室內的光亮足夠了,也能有效的遮擋陽光,不過總有一些頑皮的孩子以偷偷的戳破窗紙為樂,害的好好的窗戶弄的跟破布衣服似的打了無數的補丁。
此時蘇雲和胡為民倆人就是趴在一個破了的洞口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