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起來不算什麼,以前農村村與村之間也經常打群架,可是近這些年已經很少聽說還有村子之間打群架了,而且以前吳家村從來沒怕過誰,現被一個小小雙河村嘲笑成這樣,還真是頭一回。
村長聽了嘆氣,起身走到吳東偉身邊拍了拍他寬厚肩膀,“東偉,我想你也知道我讓你帶這個隊原因,當初我就說過這是個艱鉅任務,但我相信你,今天我們領著老曹已經走了北邊那片了,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水脈,你再堅持堅持,一定安撫住咱們村人,不能讓他們打起來,等我們找到了水源,我帶頭到雙河村去討公道,絕對不會讓咱們村人吃下這個虧!”
村長人已經老了,頭髮也花白了,肩背也是佝僂,可是他是一村之長,吳東偉被村長拍了肩背,瞬間覺得自己怒氣沒了,又重鬥志昂揚,他也站起身,雙眼看著只有他肩膀高村長,鄭重點頭,“村長,我會力做好這件事,你放心。”
村長笑著點頭,“我放心,如果不放心你就不會把這件事交給你做了,晚上時候我會通知全村把打水人調整一下,換一半女人上去,咱們不打架,不過口頭上虧也不能全吃,就換女人們去,讓雙河村人去頭疼。”
吳東偉擔心說道,“這麼做能行嗎,萬一她們說過頭了,真打起來女人可不是那些大老爺們對手啊。”
村長笑道,“這兩天我們出去找水源事恐怕就要傳到雙河村了,這十里八鄉只有老曹有這門手藝,雙河村人肯定知道咱們早晚能找到水源,一旦找到水源那就是咱們報復開始,所以他們一般情況下不敢真對咱們動手,畢竟咱們跟雙河村打架可從來沒輸過。”
吳東偉聽了村長解釋,嘴角抽動兩下,不知要怎麼接話,村長到底是希望他們挑事還是老實點啊?又派女人去又要他去穩住村民,他覺得自己徹底暈了。
而回到自家山腳下喬米微看見孫營正大門口摞雜草垛,她扯著乾渴嗓子喊了一聲,“哥,我回來了,你幫我推推車。”
孫營雖然是大老爺們,不過他城裡基本沒幹過這種重體力活,原本以為割草很容易,可是等真幹上了才知道其中辛苦,雖然才割了幾天草,他就覺得全身都僵硬了,聽見山腳下喬米微喊聲,他隔著帽子擦了額頭汗,扔了手裡鐮刀,慢慢拖著兩條疲憊雙腿下了山,看見喬米微帽子和口罩縫隙裡透出潮紅色面板,知道她一定也很累了,喘了口氣接過腳踏車往山上推,“今天好像比昨天還要晚?”
喬米微後面推著車後座,無精打采說道,“是啊,雙河村那些人太過分了,霸佔著水井還不打水,今天好懸沒打起來,要是明天還碰見那幾個人保不齊就真打起來了。”
孫營憋著一口氣,使勁把車子推上了山坡,這才停下說道,“這日子可越發艱難了,這兩天沒澆水,地裡眼看就要乾透了,要是每天上南路河井打水澆地恐怕不現實啊。”
喬米微愣了,是啊,水被汙染前,幾乎隔天就得次澆地,畢竟太陽太大,水分蒸發太,補充也就,現他們村水被汙染了,誰也不敢用這種水澆地,就怕再把糧食汙染了,那他們可就真沒活路了。
含病毒水到底能不能澆地誰也不知道,喬米微和孫營倆人把水推到院子裡,喬母聽見聲音從室內出來,正好看見喬米微一把脫了頭上帽子口罩露出了猴屁股一樣臉,她心疼趕緊拿扇子給她扇風,“熱壞了吧,進屋歇會去。”
喬米微搖頭,攔住孫營拎水壺手,上前把水壺拎起來往屋裡走,把壺裡水倒進廚房紅色塑膠桶中,喬母拿了條溼毛巾給她擦臉,小聲說道,“累壞了吧,要不咱們明天不去打水了。”
喬米微接過毛巾往臉上一蓋狠狠抹了一把,舒服呻吟出聲,“哎,好舒服,不能不去,要不咱們家怎麼解釋水來源,大不了明天我少打點水,裝裝樣子就行。”
喬母一想也是,不去打水就有可能暴露桃源秘密,“那就少打點,空桶去再空桶回來,反正誰也不知道。”
喬米微呲牙笑,“還是得裝點回來,裝裝樣子嘛。”說著話倆人出了廚房。
正好田秀娘抱著一盆摘豆角進屋,聽見喬米微說裝樣,笑著問道,“什麼裝樣?”
喬米微搖頭,“跟我媽裝樣呢,這是咱們園子裡豆角?”
田秀娘點頭,“還不到季節,可是這熟太多了,再不摘就都老了,留一些晾乾,冬天也能吃。”
喬母看了兩眼,樂了,“咱們後院是不是有一個窩瓜能吃了?”
田秀娘說道,“還小呢,現就吃?怕沒熟好。”
喬母笑道,“不怕,先嚐一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