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他從暗處走出來，拉住一個附近的住戶問道，“朋友。和你打聽一個人。”
那人問道，“行，打聽誰啊？”
秦昱霖指著剛才的門口說道，“這家門口掛鈴鐺的是什麼人？”
那人一聽恍然道，“你要找王大夫家吧，找對了，這個掛鈴鐺的就是。”
王大夫的名字一出口，秦昱霖就什麼都明白了，這個王大夫還是他發現的，當初找來給陸淑媛看病的蒙古大夫，只不過他並未詢問這個大夫的住處，沒想到這個人會讓陸太太盯上，那她燉補湯的藥方自然也是這個王大夫給開的了。
他謝過那人，轉身來到王大夫的門前，抬手拉動鈴鐺，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不一會門內就有一個聲音答道，“屋裡有人，進來吧。”
秦昱霖掀開門簾進去，撲面一股濃郁的中藥味，他抬頭就看見王大夫坐在一堆藥材中間正在稱分量。
王大夫也認識秦昱霖，見是他來了，趕緊起身說道，“您來了。”
秦昱霖問道，“我媽到你這來開過藥？”
王大夫眼神閃躲，支支吾吾的說道，“開……是開了。”
秦昱霖又問，“開的什麼藥方？”
“補藥。”王大夫飛快的答道，“對，對，是補藥。”
秦昱霖挑眉，繼續問道，“她有沒有說過這補藥是給什麼人吃的？”
王大夫搖頭，“就是一般的補藥，什麼人都能吃，身體虛弱，大病初癒的人吃更好。”
“真的？”秦昱霖不信。
王大夫連連點頭，“真的，真的。”
秦昱霖板起臉說道，“還不說實話嗎？你的藥吃死人了，我就是來拿你的。”
王大夫一聽，慌得把手裡的藥材散了一地，“怎麼會呢，不可能啊，那不過就是補藥，只不過藥效烈了一些，怎麼會吃死人？”
秦昱霖眯著眼睛問，“藥效烈了一些？為什麼要開這種烈性藥？”
王大夫攤手道，“不是我要開的，是陸太太自己要求的，她說病人的身體有點虛，不過身體強壯，想喝兩幅補藥，藥效大點無妨，也不多喝。”
“不多喝？”秦昱霖問道，“那她開了幾副？”
王大夫猶猶豫豫的說道，“七……七，不，十四天……”說完他自己先萎頓下去。
十四天？“這種烈性補藥一連喝十四天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秦昱霖追問。
王大夫低聲說道，“補，補，過頭……”
“補過頭是什麼後果？”
王大夫低頭不敢說話，但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原本秦致遠的身體就已經到了虛不受補的程度，如果他再連續喝十多天烈性補藥，那後果不言自明，秦昱霖氣得心口疼，搞不懂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一次次的犯傻，他想起剛才秦致遠聞什麼都臭的狀況，隨即開口問道，“這補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王大夫呆傻的抬頭，“……啥負作用？”
秦昱霖耐心的解釋一遍，王大夫撓了撓頭上泛著油光的頭髮說道，“……原來，這藥還有這種作用啊……”
蒙古大夫！赤腳醫生！這就是這個半吊子醫生的水平，秦昱霖氣得恨不得上前給他兩巴掌，不過他到底剋制住了，他寒聲問，“你不知道這藥會有這種負作用？”
王大夫此時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他面紅耳赤的說道，“知道，知道，啊，不知道。”
秦昱霖大聲喊道，“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王大夫說完又趕緊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是這種負作用。”
“那就是說你知道這藥有負作用，只是不知道負作用是什麼？”秦昱霖問道。
王大夫點頭，該說的他都說了，他緊張的問道，“真的吃死人了？”
秦昱霖瞪了王大夫一眼，隨即心中一動，問道，“我媽她知道這藥有負作用嗎？”
王大夫趕緊點頭，“知道知道。”
秦昱霖臉色一冷，接著問道，“她知道這種負作用會死人？”
王大夫搖頭，“我……我都不知道，她……”
秦昱霖恨聲道，“庸醫！”
王大夫求饒道，“大人，大人，你放過我，我跟陸太太說過了，這種藥有負作用的，我說過的，是她非要我開藥方的。”
秦昱霖氣得全身發抖，他閉上眼睛，不忍再看眼前這讓他心寒的一幕，想到這兩天陸太太燉湯時候的積極勁，還有今天來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打聽秦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