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就越躁動,最終老人身後的一個小夥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扯著嗓子喊道,“村長,咱們不求他們吳家村,我們回去,就算我們全村都死了,也不求他們吳家村!”
小夥話一落就有好幾個響應者,紛紛叫嚷著同一個意思,喬米微才知道那老人也是個村長,只是不知道現在又是鬧哪一齣。
只見那村長的臉慢慢漲紅了,身體也開始小幅度的顫抖,耳邊是身後眾人的叫喚,那些人越說越激動,漸漸的看著對面的人臉上露出了敵視的表情。
“啪!”
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打斷了眾人的叫囂,最先叫嚷的小夥捂著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面前的村長,“為什麼打我,難道我們圖利村非要對他們吳家村卑躬屈膝嗎?你還是我們的村長嗎!”
“閉嘴!”郎永海一聲暴喝打斷小夥的話,他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捏著拳頭問吳宏,“老吳,我今天就是來向你吳家村求助的,你只給我一句痛快話就成,今天是幫還是不幫?”
吳宏背起手,嘴角扯出了一個笑,“郎永海,你這是威脅我?”
郎永海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慢慢低頭道,“不,我求你。”
吳宏哼了一聲,率先邁開步伐,“進屋說,你身後的那幾個就不要進來了。”
喬米微跟著眾人慢慢的進了村長家,村長媳婦原本一直守在大門口,沒讓人進,自己也不出去,在聽到村長的話,看他邁開腳步的一瞬間就開啟了大門,此時面無表情的掃了眾人一眼,隨後進屋了。
吳宏也不領眾人進屋,就在院子裡隨便找個了地方坐下了,好在院子裡空間足夠大,喬米微靠著牆給自己找了個背光的地方,這才摘了口罩舒口氣。
郎永海回頭交代那幾個小夥讓他們老實的呆在外面,自己隨後進了院子,在吳宏旁邊坐下了,他既然進了這個門,就沒打算再在乎自己的老臉,自然就不在乎滿院子看熱鬧的眾人了,剛一坐好直接說道,“老吳,我今天就是來求你的,你吳家村地勢高不怕洪水,可是我圖利村已經整個被洪水淹了,房子,食物,衣被全都完了,房子泡了一個月,那淤泥都到腰深,現在已經住不了人了,我們食物也不多了,好在天不亡人,今天終於退水了,我這張老臉可以不要,求你幫幫我圖利村,過後你要殺要打我絕不多說一個字。”
吳宏翻出一張紙,裁了個長方形開始卷旱菸,慢悠悠的點著火,吸了一口吐出來,“圖利村整個村都沒了?”說完竟然笑了,他用夾著菸捲的手指點著郎永海,“我不對你要殺要打,我打你殺你有什麼用?我不稀罕,這是懲罰!你們應受的懲罰。”
郎永海捏緊了拳頭,才忍下了到嘴邊的話,他沉默著,慢慢低下了頭,那頭好似有萬斤重,讓他低那麼艱難,“你怎麼羞辱我都行,求你幫幫圖利村。”
吳宏彈了彈菸灰,嘆了口氣抬頭說道,“今年天氣是不好,也不知道最後是個什麼光景。”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就接了一句在郎永海聽來驚天動地的話,“我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老祖宗過來罵我。”說完他轉頭看郎永海,“永海啊,你說老祖宗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團聚呢?”
郎永海沒猶豫咬牙直接答道,“隨時。”他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早晚會是這個結果,他們兩個村原本是一個大村,之所以分裂最早的原因早就說不清了,但導致兩個村最終變成仇敵的原因就是祠堂裡供奉的老祖宗,他們的祖宗在很多年前就被迫分開了,一個祠堂變成了兩個,祖宗們死後排位被迫分離,這是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恥辱,到後期累加的各種矛盾就多不勝數了,所以郎永海知道他來求吳家村,最後的條件肯定是合祠!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合祠,這是吞併!郎永海已經做好了下地獄的準備,他知道在自己這一代手上丟了老祖宗排位,就是下十八層地獄都難以贖罪,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只要能救得了全村的性命,他願意下地獄。
吳宏臉上的表情雖然平靜,但拿著菸捲的手卻輕輕的抖動了半天,最終才穩定下來,他又狠狠的吸了口煙,起身把菸捲扔在地上,抬起腳狠狠的抿了一下,“那行,你說怎麼幫吧。”
郎永海聽見這句,突然覺得全身脫力一樣軟了,大冷天裡後背已經被汗溼透了,他跟著起身,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條件,“原本洪水就來的突然,我們村裡的人都沒有準備,糧食衣物都準備不足,被洪水沖走的,熬不過去的,被蚊子咬死的,如今村子裡已經沒了十多個人了,地也整個被泡了一個多月,今年的收成眼看是不行了,糧食沒有,房子也住不了,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