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車去請村長,村長家裡已經在吃飯了,一桌子的人,喬米微除了村長一家就認識老彪一個。
村長年歲大了,最愛熱鬧,雖然已經吃的半飽,但聽得喬米微叫他,放下碗筷就跟著來了。
老彪在喬米微進門的時候就恨不得把頭埋進碗裡,視線也躲躲閃閃不敢和喬米微對視,喬米微臨走前瞄了老彪一眼,知道他心中有鬼,回了喬米微的家,眾人幫忙把菜擺好,喬米微請村長上座了。
工人們不喝酒,端著碗撿了自己愛吃的在碗裡,就埋頭開吃,喬米微給村長倒上酒,由包工頭陪著好好喝了一頓,喬米微在一旁跟著聊天,一頓酒席吃到下午兩點多,村長喝的醉醺醺的。
喬米微起身扶住村長,“我送您回去,小心您被什麼絆住。”
村長擺手,“不用,不用,你這丫頭,太客氣,這點酒算什麼,我沒醉。”
喬米微對著包工頭露出個瞭然的笑,嘴上說道,“是,我知道您沒醉,我跟你走,走,咱們從這邊出去。”又低聲對包工頭說道,“我去送送,一會就回來,你要不在這睡一小會。”
包工頭笑道,“我還沒事,你去送村長去吧。”
喬米微攙著村長出了院子,村長喝的舒服了,心情很好,一邊擺手一邊說道,“你就放心的住在咱們村,咱們村的人都樸實,人都好,有點啥困難就跟我說,我幫你解決,啊。”
“哎,我知道了,雖然我才在咱們村住一天,不過我很喜歡這裡,住著就感覺舒坦。”喬米微用力攙著村長的胳膊,就怕他腿一軟摔了。
倆人一路出了院子順著小路往山下走,喬米微一邊走一邊控制著方向,眼梢卻盯著不遠處的石頭堆計算著距離。
村長呵呵一笑,“可不就是舒坦,我家兒子在南方,現在過的還行,房子也買了,就說要把我接過去,我可不去,還是家裡……哎呦!”只見村長的身子一矮,咕嚕一下就折了個跟頭。
喬米微假裝絆倒,順勢鬆了手,也跟著踉蹌倒地,“啊!”她坐在地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隨即就忍住。
村長翻身爬起來,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怎麼就摔了,聽到喬米微的叫聲,他回頭一看,醉醺醺的眼睛立馬就清醒了,地上有個坑,很新,明顯是才挖不久,不過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坑裡有一隻裝著死狀恐怖的死貓的鞋盒子!
那是一隻灰色的大貓,此刻全身僵硬,乾涸的血跡把毛髮揪成一團,這是一隻被虐死的貓!
喬米微順勢爬起來,閉著眼睛用腳去踢那鞋盒子,企圖把它蓋起來,不過反覆幾次都不成功,她一面用心虛的眼神看村長,委屈的眼睛慢慢的紅了起來。
村長本身就在疑惑,自己村子裡到底是誰有這樣殘虐的心思,竟然殘殺無辜的貓狗,現在看喬米微的動作,他的疑惑更深,難道是她做的?“這個,小喬啊,這貓……”
“村長,你,你別看,怪嚇人的,我再把它埋起來。”說完用略小的聲音低聲道,“早上明明埋得好好的,怎麼又出來了?”
村長在一旁把這句話聽的十足十,他詫異的揚眉,“小喬,這貓是你殺的?”
喬米微聽到村長疑惑自己,泛紅的眼睛霎時續起淚水,她委屈的說道,“不是,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就發現有個鞋盒子仍在我的門口,我沒注意,差點被它嚇死,我剛搬到村裡來,誰也沒得罪,我也不知道是誰看不慣我,竟然用死貓來恐嚇我。”
村長雖然喝酒了,但就像他說的,這點酒真的不算什麼,所以聽見喬米微的話,他的腦子一下就轉開了,得罪誰?小喬才來,能得罪誰,只有一人,只有他那傻外甥!村長低頭看那死狀悽慘的貓,直覺怒氣從腳底下直接漲到腦瓜頂,他忍著對喬米微說道,“我知道,這事你別擔心了,我給你主持公道!”說完,也不用喬米微扶,轉身就下山去了。
喬米微站在原地,眯著眼睛看村長的背影,喬米微畢竟在外企呆過幾年,乾的還不錯,雖然鬥不過那些資深白骨精,但一些粗淺的手段心機還是有的,否則也輪不到她坐個小頭頭的位置,一開始也曾吃過不少虧,但人都是吃一塹長一智,所以像早上那種啞巴虧她是不吃的,而且她不說,是顧全村長的面子,如果冒冒失失的跑去告狀,說不定村長還會維護老彪,現在這樣,村長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饒了老彪的。
早上她埋鞋盒子的時候就在前面墊了個土包,如果人上了土包再往前邁腳必定會踩到前面埋的鞋盒子,而那盒子上的土她只噓噓埋了一層,一腳下去盒子肯定暴露,她不會主動找村長告狀,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