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當時應下。昨天卻發微信,提出今天清晨在健體樓給我介紹,互相認識一下。”
難道。
這位哲學系學子是一名武術生?或者乃是武術世界之人。
“罷了。”
“且進去看看。”
韓東掏出武術生的專有學生卡,在玻璃門的門禁上刷了一下,推門而入,沿著通道,走到健體樓內部的水泥場地。
此時此地。
有一團飄渺如雲的劍光,映入眼前。
只看閆蒼圖一身古風古色的長袍,衣襟飄動,袖袍翻騰,手持一柄古銅長劍,自原地轉動,宛若演化出了一幕劍光燦燦的景象。
時而劍破驚空,收蓄如雲。
時而蔓延弧度,軌跡華麗。
這是遠超網上任何影片的劍光,不止能聽到隱綽的劍鳴之音,更能看到閃爍的鋒芒寒芒,美輪美奐到了極點。
“擊劍之術?”
韓東略帶驚詫的嘀咕了一句。
鳴!
閆蒼圖也適時止住動作,信手扔開長劍,恰是劃出一道筆直萬分的軌跡,歸於放置在旁邊的劍鞘之內。
“哈哈。”
“今早忽有興致,索性閒來無事,練了一會兒劍術,倒是讓你見笑了。”
閆蒼圖抖了抖袖袍,拉著旁邊的年輕人,走向韓東。
至於擊劍之術,兩人皆是不甚在意。對上三品乃至武者境而言,武器作用不可忽略。但對武將境以上的習武人士,所謂武器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呈液內力流轉體表,固若金湯。
體內勁道全數爆發,摧金斷剛。
以目前的科技發展,暫時生產不出適用於武將境的武器。哪怕合金冶煉的長劍,若是與將級妖魔相互碰撞,也要彎曲甚至崩裂。
簡而言之。
再怎麼銳利的刀鋒,也及不上武將境的呈液手刀。而莫可揣測的武宗境,並掌斬劈,甚至能夠切割金剛鑽石。
內力、身軀、各式各類的術,才是習武人士引以為仗的武器。
至於劍術、刀術、槍術、棍術,倒也有習武人士練習,但也僅能在閒暇之餘,用以消遣時光。
這時。
閆蒼圖拉著這位年輕學子,走到韓東面前,介紹道:“這是我的師弟俞品安。”
師弟?
韓東眸光一閃。
武術世界內,大約只有武術宗門存在這般稱呼。恰好閆蒼圖乃是宗門之人,這位哲學系學子也是宗門的習武人士?
“擎傘帝,你好。”
俞品安笑呵呵的點了點腦袋。
他對韓東的印象,非常之好,幾乎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因為俞品安最為渴望的東西,即是自由。
而在韓東身上,他看到了。
假如以詩詞來形容,他竊以為應該是:星芒垂落平野闊,月色騰湧大江流。
“鹹魚安樂?”韓東皺了皺眉,詫異道:“俞品安?”
“恩。”
俞品安點點頭,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韓東卻暗暗皺眉,因為靈感內,似乎感應到了若有若無的善意,但根據細微觀察,俞品安步伐輕浮,身體重量正常,大概並不是習武人士。
可是。
若非習武人士,如何能感應到善意或惡意?
氣血正常的普通人,心神波動孱弱,彷彿一抹螢火之光,靈感亦是察覺不到。
“哈哈,品安與我同一宗門,只是沒有選擇習武罷了。”閆蒼圖還以為韓東只是單純疑惑俞品安並非習武人士,解釋道:“但品安也屬於武術世界之人,不必擔心鐵則的問題。”
生於宗門,自然是武術世界之人。
何況。
誰敢說不是?
俞品安的親叔叔、俞黎明,乃是三十餘年前的當代天驕,如今到了何等地步,沒人能揣測的了。
“好了。”
“你們且聊著,我這邊有電話。”
閆蒼圖掏出不斷振動的手機,走向一旁,神情變化了一點,這是他親妹妹的來電,也不知又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
當年之事,怪不得寧墨離。
他心底有怨憤,卻無仇恨,況且以韓東目前的耀眼光芒,何必非要得罪之。
場地內,韓東與俞品安閒聊了一會兒,僅僅以學府論壇上的回覆內容,作為話題中心,並未詢問太多,因為俞品安與閆蒼圖乃是武術世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