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跌落矮山。
這時。
有人低聲發問:“什麼最強?雲海學府的李景空還沒出現。”
號稱最強華將的武術生,共有兩人——蓋世劉圖昀與中位武將境李景空。
尚未擊敗李景空,哪能稱以最強?
“呵呵。”
“你居然不知?劉圖昀施展出了足足三門的入化之術,於茂密叢林當中擊敗李景空。”一位國字臉武術生搖搖頭,道出石破天驚的訊息。
李景空敗給劉圖昀?
剎那間,在場武術生腦海裡的首先想法……並非劉圖昀的強橫,亦非對李景空的惋惜,而是看向與瀑布齊齊垂落的淺藍身影,似有沖霄八方的氣概。
他是最強。
他是此屆排序之戰的首名。
他是華國上下在讀武術生的第一人。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所有人全都注視著墜落瀑布下方的韓東,心思各異,神態百般,卻不約而同的沉默凝固。
“他走到令牌堆積之處了。”
“他總共拿了十七道令牌。”
武術生們相視無言,卻沒有一個開口阻攔,更且遑論衝上前挑戰身具最強名號的韓東。
天地之差,霄壤之別。
拿就拿吧,能怎麼辦……他們也感到絕望。
反正也奈何不了韓東一絲一毫,乾脆當個旁觀群眾,見證蓋世韓東的凌霄氣魄,倒也不錯。
……
有人目光炯炯,驚喜低呼:“韓東只拿了十七道令牌!他剛剛分明開口要拿十八令牌的!”
……
有人撇了撇嘴,面帶豔羨:“此生若能體驗身為最強第一人的凌霄氣魄,真真死也無憾。”
……
“唉。”
“同是江南學府的武術生,我們與韓東差距未免太大。”湯嶽函苦笑的瞥了眼孫浩信,抿了抿乾澀嘴唇。
“恩。”
孫浩信悶悶應道。
他們尚且猶在殫精竭慮的思考,如何搶奪令牌,如何安然脫離混戰區域……韓東卻已經施施然的拿走令牌,宛若垂手可得,不費吹灰之力。
“準備吧。”
“韓東離開之時,估計便是混戰開啟之刻!”孫浩信目光閃爍,驟然生出熊熊戰意。
任韓東再強,亦是明月照大江。
即便難能碰觸韓東那等層次,也要自信不絕,前行不止。
“好。”
湯嶽函緊張的應了一聲。
……
瀑布下方。
韓東穿著淺藍短袖,袖口處處崩裂。
略顯破落的衣襟,愈加烘托睥睨山崖峭壁的韻味,儼然以一人之力壓得全場希聲。
“呃。”
“真是太友好,太友善了。”
拿著一十七枚散佈光芒的令牌,韓東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看向對面黑壓壓的武術生們。
他在想。
或許己身以德服人的美德,已經傳遍山谷。
但這些武術生的目光,蘊涵一觸即發的緊張感,韓東不由吐氣,真摯的琅琅開口:“今日打擾諸位了,你們繼續。”
打擾?繼續?
這麼一道略帶歉意的聲音,簡直宛若磅礴暴雨,淋透了所有武術生的一概想法,讓震撼泯然,讓緊張消散,最終生出一股啼笑皆非的荒唐感,代替所有。
不愧是最強第一人!
單單這一句言語,令氛圍緩和,令他們撫掌讚歎,令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