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那頭戰象還時不時地從圈中甩出鼻子,如果是被擦到一點皮,怕是要粉身碎骨的。
既然不能接近這裡,那小鬼們就得另起打算,比方藉助向正義軍團提供假情報的機會,但這個未免太危險,還會引來一連串的麻煩,更何況身為一名評議員,為什麼要相信小鬼的話。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天邊竟燃起了火燒雲,把這座小鎮照個通紅,西方的斜坡上,一道餘暉懶洋洋地躺在綠蔭間,逐漸收斂起一天的笑容。
約瑟趴在後山的樹梢上,看著腳下如同螞蟻般忙碌計程車兵,仰面嘆了一口氣。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小鬼們還是沒能幫上忙。
在不知不覺中,約瑟想起住在山洞裡的先知,他推了推凱麗的胳膊,先是擠著眉毛,做了個鬼臉,隨後才正兒八經地說:“你知道嗎?這山上還住著一位隱居的神眷。”
“在戰爭年代裡,喜歡隱居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你都見到誰了?”
“先知!”
“先知?”
“換句話說,就是和蕾姐一樣的預言家。”
聽到這裡,凱麗便換了個姿勢,從樹梢上坐了起來,凌亂的落葉頓時愛上了大地,齊刷刷地飄下山坡。約瑟只是提到蕾姐,凱麗便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不安,就像是永遠留在胸口裡的傷疤,無法填補。
“你……見過他?”
“是的,他是個找不到門把手的怪老頭,就算是預測未來,那頂多也是裝神弄鬼的巫術,你知道嗎?我也求過他一次。”
“他對你說什麼了?”
“幾乎沒有一句是我聽懂的話,除了最後那句‘蕾還活著’。”
凱麗頓時鬆了口氣,她往臉上擦了一把汗,繼續問道:“那麼,你相信他的話了?”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不信,那麼我們就得不到任何安慰,如果信,那麼他的元素力就和蕾姐撞上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相同的兩種元素力呢?”
“也許不是相同的,只是相近而已,還記得在花城遇到的敵軍先遣隊嗎?那裡頭就有一位使用聲音的神眷,他的元素力是控制自己的聲音,使之產生出極大的破壞性。而我曾在亞蘭舊址的晨風之地遇到過另外一位守陵老人,他的元素力也是聲音,只不過是控制別人的聲音,使其不能說話。”
“這麼說,效果相近的兩個元素力果真是存在的?”
“可以這麼說吧。”
約瑟從樹梢上一躍而下,拋開身上的沉重與煩惱,他忽然變回到原來那個開朗樂觀的小男孩,地上的影子隨風舞動,飄蕩到綠葉間,藏在小鎮的角落裡。
“想去見見那位自稱是先知的老人嗎?”
“你有邀請過我嗎。”
約瑟嬉笑著彎下腰,攤開手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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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古老的後山叢林,水簾依然在向陌生人招手,踮起腳尖,跨國那條淺淺的荷葉小徑,便來到了先知的洞穴。
這裡就和約瑟所描述的那樣,除了愛聽故事的小孩,一般大人是不樂意靠近這裡,要不是適應過彩虹故鄉的黑暗,小鬼們也不敢獨自拜訪。看似深不見底的洞穴,總是能夠與許多妖魔鬼怪聯絡在一起,誰曉得,居然還有位自稱是先知的高人隱居在這兒。
“先知為什麼會選擇住這?”凱麗問到。
“因為他害怕看見別人身上的未來,而自己又無能為力去阻止。
“他該不會就連自己的元素力都駕馭不好吧,難道非看到不可?”
“或許他還是個多動症的老頭,你一定不知道吧,他上次就像是圍著篝火跳舞那樣繞了我好久。”
“你遇上的人,一半是笨蛋,另一半是怪人。”
“也包括你?”
約瑟的話剛一說出口,腦袋上就多出一個新鮮的大膿包,他一時只顧頂嘴,腳下一滑,又親到了發燙的碎石。
發燙的碎石?約瑟捂住臉,從黑暗中撿起石頭,這石子的質量並不高,但卻稜角分明,就像是用於研磨的工具,或者是經過切割的工藝品。然而當他們沒走幾步時,卻再次踩到許許多多的碎石,而且每塊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上次明明沒有這些。”
凱麗從約瑟手中接過石頭,只是用手稍微碰觸了它的邊沿,鮮血便從白暫的面板中滲出。
“這哪是普通的石頭?根本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