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念我守護極地心不易,從輕發落;而杜則被剔除靈骨,血脈與修為盡毀,淪為下界普通走畜,從此與九尾狐族再無干系;你與白蒂,天帝到底念在你們一心向善,便讓你倆去擔當下次擒龍花劫的當劫者以彌補過錯,白蒂不放心地府,自請天帝抽出他的情根與一魂三魄與你締結命數,於是天帝封他為十殿閻羅。如今千年過去,你們輪迴數十世,想必擒龍花劫不日將締結成功了吧!”
這訊息無疑對冬瓜來說是驚天巨雷,她與白蒂締結擒龍花?月流觴是不是白蒂一魂三魄的轉世冬瓜雖看不出來,但奕雅不可能是她的前世,這點卻百分百敢肯定。這老狐狸顯然自那之後就沒再知息世間事,想來她應該沒必要撒謊,她與那青丘蓮尊同為九尾狐族,而那天煞陣顯然就是被封存在這極地心之中,會不會她們壓根就是一夥的?
“鯉錦呢?他現在何處?”冬瓜略帶戒備地將眼神定在半空中某處,問道。
“無惡無邪之人自然無礙,難得見到老朋友,正想好好聊聊,罷……這終歸不是你一個凡人該來的地方,我送你出去吧!”聽這聲音,九尾狐這是要打退堂鼓了?
冬瓜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由厲聲質問:“是何人將天煞陣封在這兒,青丘蓮尊,她是你什麼人?”
“沒人有能耐可以將天煞陣封印在極地心,它本與極地心一脈並存,不過是讓有心之人利用了去,你們不是也平安出來了麼,還是速速離去的好!”九尾狐語氣間流露些許肅色,冬瓜料定她與那青丘蓮尊有些關聯,卻還沒得到證實便被一陣眩暈給撲倒了。
“瞧瞧,誰家姑娘不知羞,四仰八叉地在路中間躺著!”
“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送精神病得了”
……
冬瓜只覺耳邊呱噪聲不斷,極不耐煩地哼哼幾聲無果後一翻身坐起,兩眼一瞪正與欲向前湊的一位大媽兩兩相撞,要不是她閃得快,大媽估計鼻子不保了。
“沒見過美女睡大街啊!”冬瓜好不氣惱地吼道。
阿姨們於是都散了,邊走邊相互議論著,“如今這丫頭小子的思想真不知道是怎麼造的,男的女的一個個喜歡睡大街,街那頭睡著的那小夥子倒是挺帥的,可惜也腦子不好使……”
冬瓜直覺那人會是鯉錦,可等她興沖沖拔開人群,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時別提有多失望。人家當她是來看熱鬧的,還不客氣地贈送了兩隻衛生球。
隨之,人群裡竄出一位滿臉興奮的小青年,激動地圍著地上男了直打轉:“你們是在搞什麼活動嗎?怎麼一個個都躺地馬路上?會上電視嗎?”
冬瓜二話不說,朝著下一個目標衝刺,又不是,難道鯉錦真的就這樣沒了?冬瓜滿腹傷心地蹲在路邊,想著是先去飽餐一頓還是斷續找來著。
“吃不飽,會沒力氣跑的,還是先吃吧!”堅定不移的勸慰聲響起,冬瓜點頭附和著,於是一碗木桶大米飯立馬出現在冬瓜面前。
“色香味俱全,看我對你多好,特地給你買的。”某男得意的笑臉快把太陽都比下去了,但冬瓜是好糊弄的人嗎?顯然不是。
只見她一臉哀怨地盯著鯉錦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喟然興嘆道:“想我肖冬瓜英明一世,在你鯉錦的眼中竟然不抵一份排骨米飯,可悲可嘆吶!”
鯉錦一副完全不搭配嘴臉,下手直朝一塊排骨而去,嘴裡叨叨道:“你不吃算了,我還沒吃呢!”
冬瓜焉不知他想幹嘛,木桶蓋一壓,連手帶排骨給按在碗邊,那圓瞪的雙目真恨不得將鯉錦的手當豬蹄給啃了,隨即咆哮道:“哼,吃飽了還搶我的,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鯉錦訕訕地揉著被壓出一條血痕的手腕,小聲嘀咕道:“小氣,吃一塊能死,早知道就先啃上一塊,看你如何曉得。”
看他一臉饞相,冬瓜不甘不願地分一隻勺子給他,自己則用筷子快速地將幾塊嫩的排骨撥到自己這邊。
這回鯉錦倒老實了,乖乖地挑著白米飯和辣椒吃。這廝轉性了,冬瓜狐疑地瞟他一眼,正瞧見其一臉歉疚的嘴臉,隨之頭一低,“是我拖累你了。”
“你要是拖累了我,我還能活得好好的,這算哪門子拖累,吃個飯也這矯情,真懷疑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冬瓜一邊嘲諷,一邊狼吞虎嚥。
鯉錦真的不失為一個好夥伴,但冬瓜有預感,接下來的事情搞得不好會讓他們從朋友變成敵人,她不想他為難,這頓飯就當是他們的餞別餐吧!
二人將最後一料米飯刮乾淨後,冬瓜嘴巴一抹,勾臂搭上鯉錦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