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不知,你不提前做好長期準備,難道打算當天去當天回?事先說明,你要餓死了我不會回來替你取食物。而且山峰上終年積雪,你穿成這樣,就不怕自己會凍死?還有,不是不要讓他們知道嗎,你還開什麼門?他倆正一左一右在門口等著你呢!莫不是你還要本將軍求你讓我背不成?”聞詹成平搖頭再搖頭,俊朗的臉頰上盡是一片灰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敢情他一直在等她主動開口求他揹她呢!冬瓜吐舌,“早說啊,什麼都不說出口別人怎麼會知道,有時候我真沒法想像你的琴兒是怎麼跟你這個悶葫蘆相處……”沒等她唸叨完,聞詹平拉起她就走。窗扉只搖了兩搖,屋內的二人便沒了影。
聞詹平不是第一次揹她,但從沒有今天這樣的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眼見著在慢慢逝去一樣,那種憋屈無措的感覺與當初發現琴兒異樣的時候非常像,肖冬瓜,一個不值得愛的女子,因為她不懂愛,但卻是一個值得你為了她拋棄一切的人,這能解釋什麼,他也不懂。
之前他在三生石上映出的是月流觴十世輪迴中的一世,正是他生前的年代。那時月流觴是一名得道高僧,法號了劫,其以一己之力阻止兩國殺戮而被萬箭穿心血濺三生石,三生石因此便有了照人生前的作用。雖不知這一機緣是因為什麼,但他直覺認為月流觴的這歷史會對肖冬瓜有所影響,對他們破解擒龍花有所幫忙,而且肖冬瓜她一定也在那個年代,他們的國家存在過,只是不知她是以何種身份出現。可惜此人太遲鈍,只會抱著三生石大叫“這是石頭嗎?這還是石頭嗎?”
其實對於那段文字為什麼會出現在月流觴的命記之中他也很不明白,瞧著不像是了劫應該說的話,那語氣倒是更像出自小鳳之口,但何時何地他對誰說了這些話就不得而知,想來那也與肖冬瓜不無干系,所以他也點出來給她瞧瞧,只可惜某人看了也白看……
不過,最後的那句話著實把他也嚇了一跳,那不是他想要給冬瓜看的內容,為何會出現他也很疑惑,三生石經日月改造更具靈性是毋庸置疑,但竟到這等地步確實出人意料。 “緣起緣滅,皆為空。”何人敢口吐此言,而且聽那語氣顯然是已了悟紅塵,會是慘死的了劫的聲音嗎?記得八百年前他看三生石上相關人士的紅塵前事,了劫的命記中並沒有這一條,而且,他也是第一聽三生石發出聲音。這到底預示著什麼,俗話說陽光背後總有陰影,他感覺這陰影正在逐漸擴大。
烏魯木齊離天山並不遠,以聞詹平的腳程半個小時也就到了,要說天山也的確神奇,不遠之處的戈壁灘還熱得讓人想吐著舌頭喘氣,一靠近它便覺得涼意襲人,無比暢快。冬瓜沒有來過天山,這會兒完全被眼前這幅“藍天映雪海、白雲繡銀絮、飛鏈垂三尺、足魚戲雪荷”的景象所迷住,也不知她是看到什麼了,竟然美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聞詹平突然頓住,指著不遠處二騎一驥的情侶扭頭對冬瓜說道:“問他們哪兒有馬賣,我們也去買一匹去。”
冬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媽呀,那哪是馬,分明就是一匹人皮駔。”只見那血淋淋的一張人臉貼在長長的馬臉上,五官都被拉變了形還在衝冬瓜笑著,四蹄之上各用天卯釘釘有一隻小鬼,負責那人皮駔和上面一男一女的重量。
“何人*至斯,竟用人皮駔賺錢,實在是太令人髮指了,走,跟上去瞧瞧!”冬瓜的熱血瞬間被點燃,情不自禁地雙腿一收舉手拍向聞詹平臀部。不用說,此舉的後果是什麼,冬瓜馬上就嚐到了。
摸著快被摔成一大一小的屁股,冬瓜很自覺地開始討好人家,“那個,其實是因為你的背實在太舒服了,我忍不住就把它當成我的了,而我又不知道怎麼使用它,就學人家拍屁股試試,我哪知道你會這麼生氣?”
“憑你說得口吐蓮花今天你也得自己爬上去。這天山綿延數千裡,要找一神秘的鳳凰老巢可得花不少功夫,我就先行一步了。加油!”說完,聞詹平很瀟灑地一甩空無的衣襬,半點不留戀地閃沒了影。
“自己走就自己走,看看你那心眼吧!還說是個大將軍,比我一小女子還小。”冬瓜深吸一口氣打算發洩一下,但想想好像是她觸怒他在先,便也沒這上臉皮吼了,只得自己生吞下去。
既然讓她碰上了那人皮駔就不能視而不見,可憑她的腳力要在這山區裡趕上人皮駔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偏偏聞詹平這個時候又鬧了脾氣。正犯難時,轉頭看到石門外不遠處有一大伯在飲馬,想是出租給遊客的吧!正好!
說實話,其實冬瓜不怎麼會騎馬,她就會一種騎術,就是抱頭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