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錦的醫術太平庸了呢?所以他劍眉倒豎暴吼出聲,哪知這一嗓子竟將她嚇得直接倒地。
最終,他緩步上前很是嫌棄地捏著衣頂提起她,但仍倒黴地沾了一腳的不明液體,雖然很想就這樣將她丟出去,他還是不著痕跡地擋在小可愛面前,憤紅著俊臉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剛好一點就亂動,早知道你這麼想死我就不該辛苦鯉錦來救你,更不必浪費我的體力給你揩油,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真是食色而不知死活!”邊鄙夷地數落邊撇開頭去替冬瓜向上提著褲子,他的嘴裡時不時發出一陣陣銀牙摩擦的聲音。哪知她竟然不領情,不但推著他幫她拉褲子的手,還想要掙扎開去。
從來沒遇上這麼尷尬場面的美男,真想一腳踹死這黑女人算了。他手拽著冬瓜的褲頭又羞又怒又氣,張嘴又是一通狂吼:“你還想幹什麼?”他已被她氣得完全不能正常思考,直到她弱弱地牽著他的手指著馬桶的時候才猛然間明白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哼”他輕咳一聲,面無表情地快速回頭瞄一眼小可愛,見這趴在地上的嬌柔小身板猶豫著拉上褲頭期期艾艾地走了出去,這才屈尊紆貴地將她重新抱上馬桶,然後轉過身去站在旁邊扶住她。
這是他第一次替人把尿,手掌下冬瓜微微顫抖的肩膀讓其有生以來產生了一種叫做“抱歉”的東西,也不知是不是天上下紅雨了。
要說這也怪他,他怕她養傷這段期間再出現什麼不尋常的現象,所以吩咐周圍的人都不許靠近他的房間,卻沒料想到她竟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因此才導致她一直沒人看管的情況出現。他這個人雖無情卻並不是不講理之人,錯在他,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嗯……”美男清理下喉嚨,然後放緩語氣斟酌著說道:“其實你想要方便,可以叫他——我兒子幫你去打電話,這樣就有人來助你上廁所!”
“哼,有此一次,你還想有第二次,要不是你一聲大吼我至於這樣丟人嗎,說不定現在我早就回去躺著了呢!”冬瓜靠在美男身上恢復了些體力,又極度牛哄哄地喝斥著。美男不答,只是萬分鎮定地等她尿完後,生硬地將其抱起走向浴室深處的休息臺,一把將她放上去便快步走開。
冬瓜正努力地吸取著他身上的香味,見他離開連忙意猶未盡地小聲嚷嚷道:“哎,你別走啊,你還沒送我回去呢!”現在的冬瓜一點也離不了美男,一跟他分開全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走一樣,痛楚立馬回來。
“叫什麼叫,我走哪兒去了?給你換身衣服而已!難道你想這樣回去睡。”美男回頭沒好氣地怒斥著,不知怎麼回事,面對著她他總沒有好脾氣。不過,這在局外人眼裡絕對會認為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一件吧!畢竟怒憤也算是他除了冷漠外意外擁有的另一種情緒,好歹暴燥的他讓人看起來覺著也有了點人味。
可這回換冬瓜生悶氣了,憑什麼兇她,這一切都是他害的呢!她一定要儘快站起來,好痛痛快快地收拾他一番,不然他都要騎到她頭上去了。
美男挑來一件浴袍放在冬瓜身旁,卻並沒打算假手於人,而是自己閉眼替冬瓜擦著身子,然後輕輕地幫她換上。“我們已經結婚了,還有很多事都要你來做,你好好養傷。”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怎麼回事,他低沉著聲音囑咐了她這些話。
反觀冬瓜倒一點不好意思也無,乖乖地任他動作著,聽到此言她只是無言冷笑一聲,暗自在心中嘀咕著:“你不說我也知道,十世和尚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是一個謎!有你的地方怎會有平靜,看樣子應是為情所困。說來也是個苦命人吶!但你算計我這筆帳要怎麼算?我現在很不高興,到底要不要幫你還要看我的心情如何,你一紙合約又能奈我何,能捆得住我肖冬瓜?做夢!”
說到底美男還是沒有冬瓜臉皮厚,他囫圇給她弄了兩下就將她抱回了床上。“一起睡!”在美男的纖手即將撤離的時候冬瓜丟出了這句話,然後快速翻身坐起輕輕一壓就將他給卷在了身下。美男無奈地怒瞪著壓在他身上的冬瓜,長嘆一聲後他終是屈服了,不是他不願反抗,而是他知道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本來之前他是可以叫下人來料理她,但一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心,現在他更怕他推開她之後,她又要不生不死地鬧騰。
那和尚的天書上說他的命運唯擁有天眼的人才能破,若是讓她就這樣死了,他又要費勁去找世上少有的另一位天眼者,到那時別論期限無盡頭,還找不找得到都難說?再者天時地利人和巧遇冬瓜不也是上天的安排麼?何不假意順從讓她好好活著,也省事不少呢!思定,他閉目乖順地躺在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