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秦生活,骨子裡還是忘不了前燕。
“陛下,苓兒做了一個噩夢。”被苻堅抱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苓兒夢到自己失寵了,苓兒夢到陛下不再喜愛苓兒,陛下寵著其他的妃子,對苓兒視而不見。苓兒失寵了,往日嫉妒苓兒深的陛下寵愛的妃子們想要苓兒的命。苓兒看著她們有的拿著毒酒,有的拿著白綾,有的拿著匕首,都想要致苓兒於死地。苓兒不怕死,可是苓兒害怕失去陛下。陛下,若是有一天您真的厭惡苓兒了,能不能告訴苓兒,苓兒不求您的寵愛,只求能夠偶爾見到陛下就好。”
慕容苓抬頭望著苻堅,雙眼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無法不動容。苻堅將慕容苓的頭埋在自己的懷中,眼中還是一如將往的平靜,沉靜的面容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苓兒放心,只要苓兒乖乖的,聽孤的話,孤一定會寵愛苓兒,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的。苓兒放心,剛剛你只是在做噩夢,人們不是說,夢都是反的嗎,你夢到自己失寵了,按相反的一面看,一定是孤會寵愛你一輩子的。乖,不要再想那個噩夢了,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你還要去向皇后請安,若是憔悴著一張臉該多麼難看。”苻堅將慕容苓重新放在軟榻上,摟著慕容苓,輕拍著慕容苓的後背,給慕容苓無聲的安慰。
慕容苓也乖乖的閉上了雙眼,心中卻在想,自己的一番說辭到底是不是騙過了苻堅,苻堅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慕容苓在心中想著自己的說辭,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心中只希望苻堅相信了自己的說辭,不要再追究下去。
苻堅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的慕容苓,對慕容苓的說辭半信半疑,只不過,他不認為慕容苓有膽子歸納欺騙自己,慕容苓的性子他還是很清楚的,雖然曾經是一國公主,膽子卻不大,有一點點小聰明,卻並不敢到自己面前賣弄。現在朝堂上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暫時沒有時間管這些事,那就先放過她好了,若是發現她膽敢欺騙自己,他這個一國之君有的是辦法整治她。
清晨。苻堅在太監的起叫聲中醒來,看了看還在睡的慕容苓,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浣花居。苻堅的身影消失在浣花居之後,慕容苓睜開了雙眼,其實在苻堅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在裝睡而已。慕容苓摸了摸枕下的玉佩,無雙的容顏上滿是冷凝的神色,或許她應該將這個訊息告訴鳳皇,這苻宏的把柄應該對鳳皇的謀劃有作用。
慕容衝看著慕容苓命人秘密送來的訊息。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這苻堅還沒有死,他的兒子已經開始想要謀奪他的皇位了,真是既諷刺又悲哀。自古因為這皇位,皇家根本沒有真情的存在,有的只是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的關係。看著手中的訊息,慕容衝似乎是想到了當初的前燕。為了那把龍椅,兄弟之間爭鬥不休,最後竟然走上了亡國的道路,不知道這前秦會不會也像前燕一樣,因為皇子之間的鬥爭而民不聊生,若真是如此,倒是省了他不少的力氣。
慕容衝當然也知道,就算是苻宏開始想要謀奪皇位,但只要苻堅還在世一天,苻宏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謀奪皇位,戕害兄弟,苻堅在前秦的威信可不是苻宏這個皇子比得上的。不過,手中有了苻宏的把柄,總是對他們有利的,苻宏總不會想要這訊息傳到苻堅的耳朵裡。
梧桐看著慕容衝臉上的神色,開口問道:“慕容夫人到底送來了什麼訊息值得你高興的?想必這訊息對我們現在或者是將來的謀劃很有利才是,最近這幾天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今天這訊息能夠讓你高興我也很開心。”
梧桐微慕容衝整理好衣角,扶著慕容衝坐下,準備為他梳理頭髮,慕容衝的頭髮烏黑柔亮,好像上等絲綢一般,梧桐知道慕容衝很喜歡讓她為他梳理頭髮,她也喜歡為慕容衝整理,每次看到慕容衝眯著眼睛享受的表情,梧桐也感到很滿足。
慕容衝握住梧桐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坐在自己的腿上。來到前秦後宮之後,他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做任何事都要思量再思量,很少有放縱的時候,今天這內室只有他們兩個人,苻堅派來的探子劉婉兒病了不能伺候,所以他們才能放縱自己的內心。慕容衝將慕容苓傳來的訊息遞給梧桐,梧桐有些羞捻,卻也無法掙脫慕容衝放在腰間的大手。
“這苻宏倒是大膽,敢勾引苻堅的嬪妃,前秦的風氣雖然開放,但這種事情也是不允許的。雖說張夫人不是苻宏的親生母親,但嚴格說來,這張夫人還是苻宏的庶母呢,苻宏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萬一被苻堅發現的話,雖說因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苻堅不會要了苻宏的命,卻一定會厭惡他的,被苻堅厭惡的皇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