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自然是雲飛揚了。
這傢伙雖然在來到東域前先行易容了,但南宮常思畢竟是仙帝級強者,一眼就能看穿他的真容。
公冶禮赫和公冶麓也能看出雲飛揚的本來面目,但因為不認識,所以也沒在意。
不對呀。
他不是在北域嗎?
不是應該和南宮莫傷在一起嗎?
怎麼會在東南域,會在公冶家?
看到雲飛揚後,南宮常思滿心迷茫和費解。
就在此時,公冶禮赫再次開口問道:“南宮老弟,你這是怎麼了?”
“禮赫兄……”
南宮常思冷靜下來,道:“這個人是……”
“哼。”
公冶禮赫打斷他的話,冷然道:“不管是誰,敢來我公冶家鬧事,必須付出慘痛代價。”
說著,邁步走入西苑。
南宮常思嘴角抽搐,卻也急忙追過去。
……
再說西苑。
二三代嫡系們紛紛冷笑起來。
這囂張傢伙被大長老以仙帝威壓束縛,生死不由己,竟然還想見家主,真是可笑至極。
“年輕人。”
公冶麓淡淡道:“你沒這個資格。”
雲飛揚仍然頂著仙帝威壓,心中則在想,現在要不要將師尊的腰牌亮出來?
思考之際,他看到西苑門口走來一名透發無上威嚴的老者。
這人云飛揚並不認識。
但尾隨後面的那老者卻認識,不就是南宮家族的家主麼?
他怎麼會在這裡呢?
雲飛揚也想不通,畢竟北域和東南域相隔甚遠啊。
“家主!”
公冶禮赫走進來,二三代嫡系們紛紛行禮,臉上佈滿了敬畏。
“原來這老頭就是公冶家的家主啊。”
雲飛揚恍悟。
公冶禮赫走過來,向公冶麓行了一個眼色,對方當即將仙帝威壓收回來。
“呼!”
雲飛揚頓時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被仙帝級威壓控制,那種感覺賊不爽。
“小子。”
公冶禮赫淡淡道:“我便是公冶家的家主。”
雲飛揚沒理會他,而是看向南宮常思,笑道:“南宮家主,我們又見面了。”
“呃?”
公冶禮赫一怔,暗道:“此子認識南宮常思?”
站在遠處的二三代嫡系們也有點懵。
那可是南宮家的家主,別說外人,就算自己前往南宮山,也未必想見就能見到。
“果然。”
公冶麓暗道:“這小子身份不簡單。”
其實在剛才,他可以依靠強大力量,來廢掉雲飛揚的修為,但見他說話那麼硬,反而猶豫了。
公冶家武者們紛紛看向南宮常思,看他怎麼回答。
甚至有人懷疑,那傢伙是在故意套近乎,或許人家壓根就不認識他呢?
“原來是雲小友啊。”
南宮常思很謙虛,很溫和的笑道:“這番易容,老朽差點沒認出來。”
嘎。
全場寂靜。
公冶家嫡系們一個個瞪大眼睛。
他們已然知道,南宮家家主是認識那年輕人的。
但卻難以理解,古老的南宮家家主,竟然會用老朽這種自謙之詞。
要知道,只有身份更高貴者,才會讓別人用謙稱!
“不對!”
那將雲飛揚帶入南宮家的長老,暗道:“他不是叫甄德帥嗎?南宮家家主為何要稱他雲小友?”
公冶禮赫同樣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並在瞬間想到什麼,臉色譁然大變。
“南宮老弟!”
他驚道:“這個人莫非就是你說的……”
“不錯。”
南宮常思道:“他便是太武前輩的愛徒,雲飛揚!”
公冶禮赫其實有了幾分猜測,但真正得到肯定後,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退幾步,臉上表情精彩萬分。
同樣精彩的還有公冶麓,以及在場數名長老。
當年太武曾來過公冶家做客,眾人也是有幸目睹過,自然知道那是非常強大的存在。
然而。
萬萬沒想到。
站在西苑的年輕人,竟會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