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張嘴就是一口酒噴出,“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兩個有過什麼故事。”
隨即他上下打量魔驢一眼,“我就是再有特殊嗜好,也不會跟你這隻驢子發生故事。”
“我草,你能不能別噁心本少,說的好像你吃虧似的。”魔驢帶著酒氣說道,“本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豈會看上你?遙想當年,本少可是風靡萬千少女,什麼時候飢渴到迷戀男色了?”
“你又吹牛啊。”寧無痕與魔驢碰上一杯酒,“每次聽到你說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再看看你這一副驢子模樣,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實在太噁心了。”
魔驢嘿嘿一笑,旋即低聲道,“其實本少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後來被人迫害了。”
“確實。”寧無痕伏在桌子上,終於道出心聲,“其實我從來沒懷疑過。”
“這才像人說的話。”魔驢賊笑道。
“你大爺的。”
三言兩語,推杯換盞,一場最後的離別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矯情,似乎只需一個眼神便能道盡所有。
“唰!”
約莫一刻,魔驢張嘴一吐,一塊黑木雕刻而成的令牌哐噹一聲落在桌子上。
寧無痕微微抬眼,疑惑道,“你做什麼?”
“這個送給你了。”魔驢瞧了一眼寧無痕,解釋道,“這木令對於人間界而言確實沒有半點作用,但在我那一界,代表的是一種身份。”
“只需黑木令出手,本少可以保證,你能暢行無阻,無人敢在明面上動你。”魔驢繼續道,“你以後肯定會離開這一界,屆時這塊黑木令定能幫助你,而且你以後進入我那一界可以憑藉黑木令找到我。”
“但前提是我沒死。”
“額。”寧無痕先是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不說好話。
而後他將黑木令拿在手,頓覺一股清涼,隨即定神看看,發現材質講究,雕有圖騰,一看就是不菲之物,“這東西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魔驢幽幽道,“都到了這個份上,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寧無痕點點頭,將黑木令收進懷中,“那我以後用這塊黑木令就能找到你?”
魔驢搖搖頭,提醒道,“黑木令比你想象中還要重要,千萬不可濫用,因為關鍵時刻可以保你一命。再說你想找我,其實很簡單,沒必要動用黑木令。”
“我之所以送你黑木令是為了讓你留有一定底牌,以防止出現意外,切記,不可濫用。”
“看你的言行舉止,你在那一界來頭不小啊?”寧無痕齜齜牙道,“難不成是什麼大人物?看起來不像啊,哪有大人物像你這麼不正經?一天到晚沒個正行,活脫脫一隻痞子驢。”
“哈哈。”魔驢聽得這席話沒有生氣反倒開懷笑道,“其實灑脫一點挺好的,這些年在人間界過得挺自由的,只是偶爾有點憋屈,不甘心罷了。”
“而且不需要顧忌那些陰謀陽謀,爾虞我詐,甚至骨肉相殘。”魔驢低低一嘆,心中卻是自語道,“但是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四哥,是你先對我出手的。”
“既然如此,那張龍椅只能由我來坐,你已經不夠資格了。”
寧無痕和魔驢繼續言語一陣後,雙雙宿醉,旋即藉著清涼的晚風一夜酣睡。
第二日清晨,一縷斜陽打在桃木間,散發著迷人的塵世之光,讓這片空間蒙上一層飄渺的意境。
“走吧,我送你離開人間。”
酒夫抬腳靠近,見到二人後,出聲提醒道。
寧無痕和魔驢相視一眼,並肩跟進。
“唰唰唰!”
一路前行,空間發生變化,一層層桃木自行退開兩側,讓出一條鋪滿桃花的道路。
再過一刻,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汪平靜的湖水。
晨輝搖曳,波光粼粼,更有紅色鯉魚舞動身姿,於河面吐出串串水泡,盡顯可愛。
“嘩嘩譁!”
酒夫卻見一汪湖水並沒有止步,而是一腳踏上,凌空虛度,踩水而行。
“這?”寧無痕和魔驢訝異一聲,瞧了一眼腳步潺潺流動的湖水,備感好奇,但一腳落至,堅硬如剛,竟然踩不出一朵浪花。
沿經桃木,踏過湖水,似乎走到了最深處。
一座高達百丈的山崖出現在眼前,崖畔古樹盤根,鬱鬱蔥蔥,綠色如海洋般包裹整座山巒。
期間,一條百丈瀑布徑直而下,形如銀河掛九天,撞擊在崖底發出轟隆聲。
大河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