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門外,瞎老道手持掃帚,漫不經心的掃著門前枯葉。
這些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似乎對很多事情都不上心,唯獨每天出門掃葉,日日如此。
只是每天清晨他都會帶上一罈子酒放在門前,每過三刻便坐在門前小品兩杯,衝著綠浪起伏的山巒獨自發笑。
這或許是此些年瞎老道身上唯一的變化。
酒是寧無痕帶來的,出海前寧無痕怕此戰曠日持久一時回不來,便多準備了幾壇,言道讓瞎老道沒事的時候解解饞。
一如昨日,瞎老道放下手中的掃帚,獨自坐在門前,倒起一杯美酒自斟自飲。
“沒你這臭小子在的日子,老夫倒是有點寂寞了。”瞎老道自語一聲,無奈的笑笑。
今日是寧無痕離開第九日,亦是滄海一事進入最後的高潮。
瞎老道眯眼品嚐著美酒,身姿看似隨意,但他的右耳始終貼近南方。
南方是滄海所在地,其實瞎老道一直在關注滄海一事,也唯有他這等身手能位居道宗,卻可鎖定滄海所有動態。
突然間,他的右耳鼓動兩下,便見到滄海一束金光破開雲霄,射入蒼穹之巔。
“十字劍,雪中情要殺人了。”瞎老道自語一聲,旋即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這陰陽人,討人厭煩。”
再過一刻,門內走出一人。
“師伯,我道宗真的不出手?”來人仞天涯鞠躬一禮,恭敬道。
曹敬軒雖然在離開道宗的時候將所有的大小事務交由仞天涯打理,但真正關於大事的決策,全部落在了瞎老道身上。
瞎老道才是現下道宗真正的掌舵者。
只是道宗近百位弟子,知曉瞎老道真正身份的寥寥無幾。
“坐吧。”瞎老道搖搖手,請仞天涯落座。
仞天涯笑笑,而後回絕,始終站在瞎老道的身側。
“跟你師父一個德行,愛乾淨窮講究,坐一下難道會掉肉?”
仞天涯依舊是笑,也不回話。
瞎老道自感無趣,咂咂嘴笑道,“道宗這一次全員旁觀,不準出手。”
“這算是師伯的最終決策?”仞天涯詢問道。
“這一次滄海上來了幾個身份不明的高手,在沒有摸清他們底細之前道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