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氣海不顯,根本就不能跨入武道。
“生氣了?”柳雲抽出彎刀拍拍寧無痕的臉,假惺惺道,“以後你那姐姐過了門,咱就是一家人了,誰再說你是廢物,我敲碎他的牙。”
“誰跟你是一家人。”寧無痕一巴掌拍開柳雲的刀,氣沖沖道,“我姐姐是不會嫁給你做妾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寧家是什麼?老子看上你姐姐,那是寧家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若是逼急了我,我身後的八名金剛境強者立馬踏平這裡,你信不信?。”
“你敢!”寧無痕怒道。
柳雲面色一陰,語氣更為漠然,傾瀉出一縷殺機,“敢不敢,殺了就知道。”
他挑起手,刀刃順著手臂支力輕輕的從寧無痕白皙的臉頰上劃過,冷森森道,“當然,我不介意第一個殺你,也免得日後有人說我那未過門的第四妾有個一無是處的弟弟。”
“漬漬,聽著都覺得丟臉,要不,我殺了你吧,也算是我柳雲開恩,順手解脫了你。”
柳雲嬉笑連連,一張俊秀的臉上佈滿了冷血,殘酷,輕蔑。
寧無痕緊緊的握著拳頭,抬頭望著眼前這位大肆侮辱他的柳雲,一字一句道,“你有種就現在殺了我,不然他日必要你為今日的言辭付出代價。”
“信,不,信,由,你。”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還不滾待在這裡作甚?嫌寧家的臉丟的還不夠嗎?”一聲冷斥,身後的寧青突然出手,一甩袖袍將寧無痕掃至一邊,繼續怒罵道,“寧家有你這樣的廢物才落魄至此,你還想讓我寧家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你知道你的話意味著什麼?誰給你的膽子!”
寧青面色陰沉,看向一側,不再理會寧無痕。
“噗。”寧無痕張嘴一口精血,站立不穩,被掃倒在地上。
主席上一直一言不發的寧川眉色一緊,想要開口最終還是忍了下去,只是微微顫抖的右手扣下了椅子上的一塊暗紅色的木屑。
寧川名義上是寧家族長,但真正的掌權人卻是寧青,這個一直對寧無痕有偏見的長者。
瞧見寧無痕捱打,寧川心驀地一緊,但場合莊重由不得他隨意擺明態度。五指張開的右手顫抖片刻,強行壓屈,握在一起。
“哈哈,有點意思,看來寧小弟在這裡也過的不如意啊,賤如一條狗,活著有味道嗎?”柳雲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冷視著寧無痕道。
“柳公子,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們還是談正事。”
“婚姻一事,老夫全權負責,不要為了這個小雜毛傷了彼此的和氣。”
寧青岔開話題,請柳雲上上坐,根本就不顧及寧無痕的感受,在他眼裡寧無痕就像柳雲說的那樣,賤如一條狗,可有可無。
柳雲站起身舒緩了一下胳膊,故作可憐的搖搖頭,而後施施然落座,翹起二郎腿與寧青侃侃而談,將寧無痕遺忘的乾乾淨淨。
寧無痕艱難的爬起身,擦去嘴角的血絲,誰也沒看,只是略微的掃了一眼寧川,引得後者心痛難忍,不敢直視寧無痕的眼。
“我寧無痕,雖天生無能但從未遺忘祖訓,猶記得祖上有言,面對壓迫不低頭不屈服永不言敗?”寧無痕咬著牙,一字一句質問道,“請問三祖,你現在做的是什麼?是低頭還是屈服?你可對得起祖訓二字?”
寧青聞言先是一愣再則緩慢的抬起頭,眸光射出一股戾氣,陰沉道,“你是在質問我?”
“不是。”寧無痕搖搖頭,彷彿積蓄了所有力氣,大聲道,“我只是提醒你,莫要辱了門楣上那碩大的‘寧’字。”
“孽畜,你找死。”寧青眉頭青筋爆跳,抬手就是一掌轟向寧無痕,“寧家的大事何時讓你這個小雜毛來插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板?在你眼裡我還是你的三祖嗎?”
“噗。”
寧無痕吐出一口黑血,身子如飄零的孤舟,騰空數丈,重重跪下,激起一地塵土。
但寧無痕面色不改,縱使血滿口腔,仍舊不屈的伸直脖子,冷視寧青。
“再不退下,今日憑我寧家三祖的身份,讓你就地正法,以正族風。”
寧青脾氣暴戾,出手毫不留情,至於柳家一眾則是冷眼旁觀,若無其事。那柳家柳雲更是喜笑顏開,樂意見到如此場景。
寧無痕吐出一口唾沫,抹去嘴角的血跡,欲再度站起,使力一陣渾身空乏,竟提不上半點力氣。
這時,老鬼快速跑了過來,佝僂的身子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