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也有可能會故意受傷,等待對手鬆懈的那一瞬間再絕地反擊。只是若要示弱,何必布這樣一個陣?只會讓對手更加提防才對啊。”
“我本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那白衣女子十分謹慎,她就在附近空中等了很久,直到陣法元力耗盡,完全後停止之後,才落在附近。從兩人交談中看來,她是準備抓住中年人後再好生羞辱虐殺。當那女子落到地面之後,中年人才緩緩爬起來,他傷的很重,所以那白衣女子並不在意,只是不斷羞辱那中年人。
中年人雙目已盲,此時艱難站起來,面朝那個女子而立,臉上神情卻輕鬆的緊,一點也不像是陷入絕境的人,他就這樣“看著”那個白衣女子,臉上卻流露出欣慰笑意。那個場面十分詭異。”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這個盲目的中年人是不是瘋了?不然為何這種時候還笑得如此開心。但緊接著發生了一件事,讓我明白了他那個表情的原因。因為在兩人所站的位置之上,陣法再次發動!”
“陣法怎麼可能再次發動!?”龍景詫異之下脫口而出,不過隨即便露出了恍然之色:“陣法運轉也靠其中的元力支撐,所以並不是那個陣法再次發動。這個時候發動的是另外一個陣法!”接著他再次肯定的說道:“絕對沒錯,也就是說,其實陰九重在那裡佈置了兩個陣法?!”
紫葵點點頭:“不錯!應該是在我見到他之前,他便已經將第一個陣法給佈置好。我看見時,他正在其上佈置另外一個陣法,而這個陣法正是故意給別人看出來的。陰九重一直隱忍,進入陣中後,觸發的只是上層那個陣法,而當白衣女子見他重傷想要靠近,他才發動下層那個隱藏的陣法。”
龍景和紫葵一時間相對無言。這些都是紫葵親眼所見,龍景更是和陰九重交往頗深,但即使這樣,兩人還是對陰九重的深沉心機和隱忍不住感慨莫名。
雖然紫葵敘述的很簡單,可兩人都是高手,明白這聽起來簡單的計劃,真正執行起來有多麼困難。
首先是陣法的設計。要把兩個不同的陣法佈置在同一地點,是件非常困難的是,因為首先要解決的,是這兩個幾乎是重疊在一起的陣法內部元力運轉所帶來的相互干擾。要做到這一點,無疑需要在陣道方面有極強的造詣,對陣法的構造瞭如指掌,才能做到如此精細的陣法設計。
其次是具體陣法的佈置。之前紫葵說見他繪製的陣法並不複雜,自己數息時間便可完成。現在兩人都已明白,陰九重花了兩個時辰完成的,其實是第二個陣法。這就意味著,在繪製過程中,不能碰觸到第一個陣法,還要完全掩蓋住它的元力波動。因為上層的陣法本就是作為故意引起對方注意的陷阱,所以要能夠在對方仔細探查之下,依然能夠巧妙的藏住第一個陣法。這其中對佈陣手法的要求可以說是十分精確,這不是僅靠境界高、元力深厚就可以做到的。
紫葵和龍景都是極其聰明的人,瞬間想通其中的關鍵,對望一眼。紫葵問道:“你需要多久?”龍景明白她的意思,想了一想才鄭重答道:“要是我佈置這樣的連環陣,第二個陣法最少需要六個時辰。”停了片刻,又補充道:“一次成功的機率不超過七成。”
見紫葵沉默不語,龍景有些好奇問道:“大姐,你呢?”
紫葵臉色變幻莫測,最終還是有些氣餒的說道:“這東西要很細心才行,我怕是做不到。”見龍景嘴角露出微笑,沒好氣的一句話將龍景的得意給砸了回去:“因為我不需要那麼麻煩,只需要正面把對方打倒就可以。”
龍景頓時無語,只好央求她繼續講吓去。
“當陣法啟動之時,那白衣女子頓時明白中計。看似是她一路施展亂劍,將陰九重逼入陣中。其實剛好相反,這是陰九重故意讓她這樣以為的。
我不用問你也能猜想出來,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著不共戴天的死仇,相互之間也交手過許多次,所以才會對對方這樣瞭解。陰九重的這些手段對付其他人可能毫無用處,但反過來講,他的層層計謀全都是針對白衣女子的性格習慣所設,心機深沉或者說謀略百出我們先不去說。但是這份狠勁實在是少見……你知道嗎,他從一開始佈置的那個輕易被識破的陣法,就是為自己準備的。
他不惜以自己入陣,先將自己重傷,目的只是將那個白衣女子騙入那個隱藏的殺陣之中。這個中年人心志之堅定,委實有些可怕啊。”
紫葵確實評價的很中肯,龍景卻是苦澀一笑。之前陰九重本來就是蛇族軍師,平素也頗有謀略,卻也只能想出了這樣一個兩敗俱傷的計策,看來他也是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