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魚正色道:“龍先生是我師父,你想讓我師父來看也行,不過需要五兩銀,而找我看只需要一兩。”
年輕人眼珠滴溜溜地一轉,笑道:“那就找您吧,看您這麼漂亮,一定醫術精湛。”走過來坐在李魚魚對面。
醫術跟長相半錢的關係都沒有,但李魚魚被這年輕人一誇,立即便有一股飄飄然的感覺,眼露笑意,問道:“說罷,你有什麼病症?”
那年輕人立即露出一個愁苦之色:“唉,大夫,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天到晚都很困,怎麼睡也睡不夠,就算睡了七八個時辰,都還是很困,看了很多家醫館,都治不好我這個病。”說著年輕人又打了一個哈欠。
李魚魚略一沉吟,又說道:“伸出手來我把把脈。”
年輕人伸出了手,挽起袖,李魚魚發現年輕人手臂上紋著一條小青蛇,細想此人恐怕是什麼幫會人物,不過也沒有多想,手指搭上年輕人手腕,一絲元力渡入,探查片刻,隨即移開了手指,說道:“我感應到你體內有一團昏睡之氣,我給你開粒醒神丹,你每天服用一粒,日之後,就能把這團昏睡氣完全驅除。”
年輕人問道:“你們這醒神丹多少錢一粒。”
李魚魚做出了個“五”的手勢:“五兩銀一粒,但是我們魚龍館可只賣上等丹藥哦。”
年輕人連忙搖頭道:“貴了,貴了,你別開丹藥,直接開草藥吧。”
李魚魚想了一想道:“那只有給你配五錢‘醒神草’,你回去碾成粉末,分五次用開水沖服,但每次需要間隔兩天,所以你服草藥的話,要十日才能痊癒哦。”
那年輕人笑道:“沒事沒事,便宜就好。”
李魚魚點點頭,便低頭給寫了藥方遞了過去:“你拿房去剛剛領你進來的黑牙叔抓藥吧。”
“好叻!”年輕人接過藥方,興奮地去了。
李魚魚終於順利接待了魚龍館的第一個病人,同樣十分歡喜,長舒了一口氣,平躺在椅上,彷彿已經預見了美好的明天在等候著她一樣。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那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又來了,但這次他不是走進來的,而是被兩個同伴用擔架抬進來的。
“庸醫害人!庸醫害人啊!!”抬著擔架的那兩人裝束與那年輕人差不多,進門將擔架往地上一放,就開始大吵大嚷。
黑牙有些惘然無措,李魚魚也驚得一下從會診室裡衝了出來,看著擔架上的乾瘦年輕人氣息奄奄,面色蠟黃,更還翻著白眼,立即花容失色道:“怎麼回事啊!?”
“你還有臉問怎麼回事!?”抬擔架一名矮個青年一臉憤然地望著李魚魚道:“你個庸醫,我兄弟昨天晚上回去服用了你的藥,半夜就開始口吐白沫,到了今天早上就變成了這個樣,你這是要害出人命啊!!”
“不可能啊!我再來把把脈!!”李魚魚急忙蹲身搭上脈搏,果真探查到那乾瘦年輕人經脈紊亂,氣息薄弱,更加驚慌失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魚魚急著快要哭了出來,朝著閣樓上大喊:“師父,師父,你快下來看看!”
“還看個屁啊!!”那矮個青年大吵大嚷,“我兄弟現在就要快要死了,告訴你,先賠我們一千兩銀,否則我們立即報官!!”
這時候,閣樓上傳來龍景的聲音道:“這位兄弟稍安勿躁,容我下來看看情況再說。”說罷,一身青黑長袍的龍景從閣樓上快步走了下來。
“師父”李魚魚飛奔過去,撲倒在龍景懷中,哭泣道:“師父,我是不是醫死人了啊,嗚嗚嗚……”
龍景拍拍李魚魚後背,說道:“放心,有師父在,這人死不了的……”說著走了過去。
似乎是受到了龍景現在那股泰然自若的氣勢影響,那兩個抬著擔架的年輕人都略微靜默了一下,那矮個青年又叫道:“你就是龍景吧,來得正好,自己過來看看你徒弟把我們兄弟醫成什麼樣了?告訴你,趕快賠錢!!”
龍景看了那人一眼:“若是真是我徒弟失誤,錢一也少不了你們,急什麼?難道你們還怕我看不成?”龍景語氣平淡,但卻依然流露出一股威儀,讓兩人微微一怔,都閉上了嘴。
龍景俯身看了看那乾瘦年輕人蠟黃的臉色:“魚魚,你把治病過程與用藥給我說說。”
李魚魚擦著哭紅的眼眸,抽泣道:“他說他一直睡不夠,我探查到他體內有一團昏睡之氣,給他開了醒神丹,他嫌貴,然後我就換成醒神草了。”
龍景默默點頭,向著黑牙說道:“黑牙,去取一根老鬚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