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就停止了周身所有動作,因為他手腳、腰部、胸口、甚至臉上,都佈滿了一根根荊棘,每一根荊棘之上,都有無數尖銳的倒刺,那些倒刺緊貼著他的面板,喉嚨,甚至對準了他的眼睛。
一時間,銀袍老者便陷入了一個囚牢之中,一個由荊棘組成的死牢!
銀袍老者知道自己想要施展幻術,卻反而被陷入了一個幻術裡。
幻術主要對神魂展開攻擊,而神魂分為九重,神魂越強,那麼對幻術的防禦力越高,銀袍老者自負擁有四重神魂,下等幻術對他皆沒有作用,即便面對中等幻術,那銀袍老者至少還有掙扎之力,但是現在面板上緊貼著的倒刺如此冰冷,如此真實,讓他連一寸掙扎的空間也沒有,這樣的幻術也恐怖了。
他知道少女的師父是一名妖瞳,雖然他怕打草驚蛇,沒有準確地探查那個青黑袍年輕人的級,但是他已經感應到了後者身上的木屬性氣息,所以銀袍老者知道自己就算被發現,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一名木屬性修行者,那就是弱者的代名詞。
但現在神魂被荊棘纏繞的銀袍老者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眼前幻術明顯是一個上等幻術,擁有直接誅滅神魂的能力,如果神魂被滅,那一個人就算活下去,那也只能成永久痴呆。
想到自己的神魂都掌握在對方手上,銀袍老者渾身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嚥了嚥唾沫,向著周圍空虛的黑暗朗聲道:“我對您徒弟並無惡意,只是想稍微干擾一下她,請閣下高抬貴手”
“若是你想傷害她,你現在神魂已經被滅了。”黑暗之中的聲音打斷了老者的話,從四面八方而來,重重疊疊,具威勢。
銀袍老者能夠輕易地察覺到說話者的神魂是有多強大,嚇得面如土色,不敢言語。
龍景的聲音再響起來:“你在比賽中作梗,是受誰指使的?”
“這”銀袍老者面色猶豫,似乎正在考慮該不該答。
“說!”龍景低喝一聲,銀袍老者滿身荊棘為之一緊,無數倒刺壓迫面板,已經滲出了鮮血。
“是二小姐,是二小姐!!”銀袍老者惶恐叫道。
“二小姐?”荊棘稍微鬆開了一些,“便是你們李家少的姐姐?”
“是。”
黑暗中沉默下來,再沒有了聲音,緊跟著,捆綁住銀袍老者條條荊棘如毒蛇般離開,黑暗如潮水般快速退去,花樹下的老人重見天日,周圍依然熱鬧喧譁,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只是銀袍老人的背後衣襟已經完全被冷汗溼透。
“師父!我贏啦!我贏啦!!”一身冰藍羅裙的李魚魚已經從花樹上摘下了花球,歡呼雀躍地朝著龍景奔跑過去,完全不知道龍景為他做了什麼。
“不錯!很了不起!”龍景微微一笑,眼神一轉,凌厲的目光再望向人群之中,但是銀袍老者已經不知所蹤了,龍景微微蹙眉,知道李魚魚想要得到這枚寒冰魄,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而在道正中,李家少則垂頭喪氣地站著,一眾隨圍在身邊連聲安慰。
一邊的李魚魚與龍景說笑兩句,見到輸掉比賽的李家少依然站在原地,忍不住將手中花球將李家少仍了過去:“餵你已經輸了,快將你那個‘寒冰魄’給我!”
李家少有些茫然地接過花球,搖頭道:“這個冰魄過珍貴,我不能給你,你等著,我會找其他相當的寶物來換的!”
李魚魚頓時惱怒起來,上前兩步,雙手叉腰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呀?願賭服輸,我不要其他東西,就要寒冰魄,你快給我!!”
李家少同樣怒道:“我說了!我拿其他東西來換,不會比這個冰魄差了!”
“我不要!我就要這個冰魄!”
兩人頓時僵持不下,這時候,一輛馬車破開人群,從街道另一頭緩緩駛了過來。
這是一匹裝飾華麗的紫色馬車,拉車的是兩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雜毛,體型勻稱,線條完美,沒有一絲贅肉,眼眸微微泛著奇異白光,周身更有微弱的風在緩緩流動,可以看出,這兩匹馬應該是混有風屬性妖獸血脈的異種馬。
其實異種馬在這遍地流金的金陵城中,並非稀罕物,但龍景卻知道,這兩匹風屬性白馬卻絕對是價值連城。
並非說兩匹白馬有多神駿,而是在於兩匹白馬無論從身材大小與毛色程上,竟然都一模一樣,龍景知道,即便是同一胎生出了兩匹馬,也不可能如此驚人的相似,除非餵養他們的人,從每頓餵食的食物到每一次毛髮的清洗護理,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