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躺著的張大力躬身如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捂著肚子痛苦地翻過身軀,蜷縮在地上,口中流著苦膽汁,心想這盤龍學院原來真的是有強盜啊!?
別看龍景下手重,其實他並沒有用上絲毫的元力,只是讓張大力感覺到強烈的痛楚卻又不至於受到多大的損傷,否則張大力早就吐血身亡了。
逐漸陰暗的天色下,龍景陰沉著臉,再度按住張大力的肩膀,將他翻了過來,猶如擺弄一條將死的魚一樣:“最後問你一次,銀子你到底是交還是不叫?”他的聲音轉冷,英偉的側臉在昏暗的目光中,更顯冷峻。
冷如霜微微蹙眉,這個方法真的能行得通嗎?如果張大力如果死不承認,難道龍景還要將他打死不成。
張大力額頭上滿是冷汗,大鬍子上也沾滿了髒兮兮的泥土,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來一個“不”字。
“還不想交?”龍景雙目一瞪,再度舉起了拳頭,張大力目光再露驚恐之色,艱難叫道:“不是……”似乎因為一口氣沒有順過來,後面的話偏偏說不出口。
“不是什麼?”龍景沉聲問道。
就在這時候,先前張大力家中的那婦人猛地撲了過來,哭喊道:“少俠饒命啊,他不是不想交,是我們兩個都將那三十兩銀子花得差不多了!”
張大力聽到媳婦兒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而婦人的話一出,周圍居民都一片譁然起來,原來李福貴家的三十兩銀子,果真是張大力拿的啊!
老人李福貴步履蹣跚地衝了上來,一把抓住那婦人的衣領,憤怒地道:“好哇!我們老兩口辛辛苦苦地給兒子去媳婦兒的錢,就被你們兩口子花光了!你賠我銀子!你賠我銀子!!”李福貴搖晃著婦人,顯得頗為激動。
龍景起身拉住李福貴說道:“李老伯你先冷靜一點,他們兩個整日殺豬賣肉,家裡怎麼也得有些積蓄。”看了那婦人一眼,“那不把錢來出來?”
那婦人本來還在盤算著怎麼把這錢推脫掉,結果被龍景猶如冷電般的目光一照,頓時打了個哆嗦,急急忙忙走了屋去。
隔了好半天,婦人才從家裡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木盒,開啟一看,裡面有二十多多兩銀子以及幾件銀質首飾。
那婦人哭哭啼啼地地道:“我們家二十多兩銀子全都在這裡,還有我的幾件首飾,差不多總共就有三十兩。”
龍景接過木盒交給李福貴,後者感激道:“龍神醫,老朽這次多虧了你啊!!”
龍景微笑謙辭,與老人親切地說起話來。
一邊的冷如霜看著這一幕,怔怔地說不出話來,雖然兩人用的方法相同,都是逼問,但是兩人的區別在於,冷如霜沒有將那一拳打下去,而龍景卻是切切實實打下去了,冷如霜之所以不敢打,是因為她有太多的顧忌,她要考慮內院的名聲,考慮到自己如果逼問不出結果,該如何收場;但是龍景卻沒有考慮這些東西,他似乎早就料想到張大力禁不住他的拳頭,手段狠辣,雷厲風行,這個難住冷如霜的任務到了龍景手裡,就立即變得簡單起來。
龍景只花了半天時間就解決掉了一個比較困難的除兇任務,緊跟著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冷如霜的任務解決了,這讓這位心高氣傲的隊長還能有什麼不服氣呢?
“看來真的與選擇什麼任務無關,我果真不如他啊。”冷如霜默然想道,她又看了看李福貴夫婦那歡喜的神態,終於也明白了龍景一直堅持做這些“二流任務”的意義,其實這些任務一點也不二流,同樣都是幫助人,它們本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將它們分門別類的,只是人心,如果人心將它們看平等了,那麼它們就平等的。
冷如霜想到這裡,忽然領悟到了他們這些內院弟子做這些任務的更深層次的意義,不在於貢獻點多少,更在於去幫助這些需要幫助的人。
就在這時候,大雜院裡的一名居民走了過來,向著龍景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我剛剛好像挺李老頭說,您是不是龍神醫?”
龍景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我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雜院中的一干居民都蜂擁而來,七嘴八舌地說道:“龍神醫!我家裡父親去年就下不了床,你能順便幫看看麼?”
“龍神醫,我丈夫風溼好多年了,可以去我家瞧瞧麼……”
龍景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出名,微微一愣,隨即向著眾人拱手說道:“龍景承蒙各位看得起,今夜就留在這裡不走了,你們有什麼病,儘管告知於我,我會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