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唉,眼看著兩家就要開戰,我心亂如麻啊,乾脆出來溜溜,大半夜的,難道穿白衣嚇人,今天是你執夜啊?昨天是李伍來著。”司馬暢長嘆了一口氣。
彭飛呵呵一笑,道:“今天正是屬下執夜,車到山前必有路,這是公子常說的話,姑娘何必著急。”
司馬暢微微一笑,道:“你忙吧,我再隨便轉轉,散散心。”
彭飛答應一聲,突然看著罩著黑色斗篷的司馬南,“這位是?”
司馬暢嘻嘻一笑,道:“這個啊,他是司馬家派來和我接頭的奸細。”這話一出口,司馬南愣是出了一身冷汗,說句老實話,司馬南雖然不認為司馬暢真的是來救自己的,可是為困久了,總存了萬一的指望,乍一聽司馬暢突如其來的一說,如何不驚!
不意彭飛哈哈大笑,道:“司馬姑娘真會說笑話,可笑死我了,夜寒露重,姑娘保重。”說著一拱手,揚長而去,竟然不再追問了。
司馬南雖說是心中不信任司馬暢,更沒真指望能逃出去,但彭飛那鋒利的眼神射到他身上的時候,仍是心神悸動了一下,渾身冷汗。
又向前走出了一段路,在走出李府別院之前,居然又先後碰到了十幾道盤問,所幸司馬暢應付自如,有驚無險!
第616章 :計中計
縱然是身為司馬家第二號人物的司馬南也是不禁為之咂舌!李府別院防衛之嚴密,戒備之森嚴,縱然是司馬家也是遠遠不如!而這,還不是李府別院最為機密之處,想必李義所在的那核心之處,防衛更勝外邊。而司馬家,就算是家主司馬昭所在之處,防衛也就不過和李府別院外圍一般。
好不容易出了李府別院,兩人上了馬埋頭疾行,遠遠馳出十幾里路,司馬暢這才停下了腳步,面對司馬南:“二爺爺,暢兒就送你到這裡,這裡是兩百兩碎銀子,三千兩銀票,二爺爺一路順風。”
司馬暢心中一動:“暢兒,你為救我,準備了多久!”
司馬暢面色一黯:“前後有十幾天了,隔幾天,我就藉口心情煩悶,出來溜達,錯非如此,今夜如何能這般輕易的解救二爺爺,李府別院防衛嚴密,剛才盤問的還盡是明哨,尚有許多暗哨是因為發覺是我,並沒有現身查問!”
司馬南倒吸一口冷氣,驚道:“剛才的盤查,竟還只是在明面的防衛!”
司馬暢道:“正是,前者家中先後派遣高手,欲搭救二爺爺,其中不乏齊天門的絕頂高手,卻難越雷池一步,此中艱辛,二爺爺可想而知!”
司馬南一陣茫然,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司馬暢悽然一笑,道:“暢兒已不能離開李府別院,只求二爺爺一路平安回到家族,保得司馬家舉族平安,再無所求了。”
司馬南心中一陣激動,道:“暢兒,你偷偷放我出來,李義怎能容你?而且,這一路有這麼多人曾經盤問與你,若是一旦發現我逃走了,唯一的嫌疑便是你,你又如何自處?難道你中了李的什麼惡毒藥物,被制於他?”
司馬暢笑了笑,道:“正是,暢兒正是身中義哥的情毒,今生再無解藥!二爺爺勿要再說,實話跟您說,義哥如今在暢兒心中的地位猶重過您,若是在月餘之前,我決計不會佈局救出您,可是現在,我們司馬家舉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險峻關頭,而我就算有新傳送訊息也傳送無門,唯有出此下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司馬南不解的道:“什麼生死存亡的關頭?若是我司馬家一味只求自保的話,仍可坐擁東南三千里山河,李義縱有通天徹底之能,又能奈我何?”
司馬暢面含憂色,道:“二爺爺有所不知,義哥的這項秘密連我也是最近才有所覺!自月餘之前,我每每聽到爆響聲響,不知道是何原因,初時尚以為是鞭炮之響動,如此持續多日之後,終於耐不住好奇心,循聲前去檢視,這才發現了這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而這個大秘密,若是不加以防備,恐怕我司馬家滅亡之禍就在眼前!”
司馬南頓時心頭急促的跳動了起來,問道:“這爆響我也數次聽到,難道不是鞭炮之聲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暢道:“二爺爺可還記得,碧瀾江莫名截斷,大水淹沒天峰一線關?如此千載雄關,一朝殞滅?!”
司馬南點了點頭,恨聲道:“如何能忘!就是因為此事,我才兵敗被擒,四十萬大軍盡數化為烏有,我豈能不記得?只怪天意弄人,偏偏在那等緊要時刻,雷劈大山,致令傾倒,堵塞了碧瀾江,唉!這莫非是天意?”
司馬暢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