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看起來彼此都是認識的樣子,若是一夥的……不好!官員急忙招手過來一人,急匆匆的寫了張便條,塞了過去,神情無比嚴重:“呈交公子,十萬火急!遲恐生變!”
這等資訊自然是超級資訊,這張便條便以極高的效率放在了李義面前的桌案上。
李義正在喝著東方涵瀾親自做的愛心蓮子粥,一看到這張便條,毫無徵兆的一口噴在了對面一刀的臉上,一刀頓時滿頭黑線,公子今天是怎麼了!
這也就是李義,隨便換一個人,一刀就要直接拔刀招呼了!
明明正在無比正經的商量事情,卻驀然的來了這一手,頓時滿頭滿臉粘糊糊的,自己一身黑衣胸口也是一片,異常均勻,不愧是當世絕頂高手的手段。
再看李義,已經一邊嗆咳著,一邊大笑起來,一隻手拍著桌面,一隻手使勁的拍著大腿,直笑得肚子疼。
鬱悶的抹了一把臉,一刀問道:“公子,到底出了何事?值得這麼好笑?我昨天才洗得澡,洗澡這玩意最傷元氣,你看你弄得我這一臉一身!”
李義笑個不停,伸手一指:“你自己看!”
一刀納悶的抓過紙條一看,上面石榴哥三灸昧四騮傑屎巴昧四灸昧……這等稀奇古怪的稱呼頓時映入眼,一刀瞪著眼睛,半晌回不過神來,突然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渾身抽搐,眼淚也笑了出來,縮成一團,比李義還要笑的瘋狂。
李義身邊的黎雯拿過去一看,忍不住咯咯嬌笑,感嘆道:“這位官員真是……太油菜了。”
“司馬家這次來的居然是二爺司馬南,他剛剛逃脫,居然又自動回來了,不過以他的為人,不該這樣,如果是知情人,這態度也太具挑釁意味了吧!”李義一面笑,一面看起了另一張紙條,“隨行的除了一般隨從護衛之外,還有六名一等一的高手。估計應該是齊天門的人。”
“齊天門的人……”一刀停住了笑,眼射出一股強烈的戰意。
黎雯和李義對望一眼,眼都有些果然如此的笑容。
“蚊子,你去看看蘭兒,這丫頭非要親手繡出神州帝國的第一面大旗,真是固執得很,這等瑣碎事交給下人不就得了嗎?!”李義搖搖頭,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滿足。
“其實,我也想,不過……”黎雯清澈的看著他:“我永遠也不會跟李蘭爭什麼;作為一個女人,全心全意的喜歡上一個人,再沒有任何的保留!這一點,也唯有李蘭能做得到,我不如她。”最後一句話,她說的聲音極低,強如李義的內力,也只是勉強聽見。
李義抬起頭來時,黎雯已經快步離去。
李義不由呆住了。
東方涵瀾有父親,慕容琴有父母,司馬暢有親人,皓月公主有母親,有親人,甚至黎雯今生雖然沒有親人,但心卻尚有前世的親人,還有前世的李義!唯有李蘭,李蘭的世界,只有自己一個!李蘭,這個孤獨的女孩,她的整個世界,所有的生活,都只有一個——李義!
李義心突然暖洋洋的,又覺得有些酸酸的,悵悵的出了會神,李義吐出一口氣,看著一刀,道:“一刀,小妮子們都回來了,我們去看看這幫妮子強盜頭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驚喜?”
一刀眼睛一亮,道:“好!”
宜春樓上。
至今仍舊保持著李義當日親自佈置的格局。只是現在的世界,原本的西門世家,南宮世家,楊家都已經成為昔日黃花,早已泯滅於歲月風塵之。今日再臨宜春樓,李義與一刀均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時值正午。
來自各地的重要賓客大多都在專屬於自己一方的樓閣內用餐,但也有不少人圖了熱鬧,來到大廳用餐。自然,這其也有不少別有用心的人。
比如……東面那一桌,卻是幾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身穿各色華貴衣袍,神色之間充滿了興奮,正低著聲音,交頭接耳的談得熱火朝天,李義與一刀一見到這些個少年,便不由得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發自心底的真摯笑意!
遠遠的在西面的一桌,合共坐了七人,其六個神色冷峭的灰衣人,另有一位藍衣少女,不過這藍衣少女長得雖然冷若冰霜,秀麗超然,但臉上的冰霜又實在是太厚了,就算是同桌的人跟她說話,也是冷冰冰的待理不理,儼然就是塊冰寒至極的九地玄玉。
李義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身邊同樣就像一塊玄冰似的一刀,心一笑,暗道這兩個人還真是相似得很,一冰一玉,倒可算是絕配了!
除了這兩桌之外,還有五六桌也在安靜的吃著飯,看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