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司馬涵優即將要走出大殿的那一刻,田梵勐卻不知何故,突然氣機大亂,而且再也固守不住自己的心境,那渾然的氣機突然亂了,而且是紛亂的一塌糊塗!
一刀大喜過望!這樣的機會,對一刀來說,實在是千載難得的!
面容可以偽裝,武功可以偽裝,但,這種絕頂高手的氣機,卻是任何人也無法偽裝的!一刀不知道大殿之內的田梵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了這般的失常,但一刀也沒有興趣知道為什麼,他只是知道,若要殺田梵勐,這便是最佳機會!只要能殺死田梵勐,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一刀是個刺客,一刀的任務就是刺殺田梵勐,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殺了田梵勐,一刀的任務就完成了!所以一刀不必考慮去呼應大局!殺死田梵勐,就是對全域性最大的幫助!
所以一刀當機立斷,立即出手!果然一刀奏功!若不是田梵勐躲閃得快,只是這一刀就已經將他的頭顱割了下來!
至於說對方已經避過原本的目標所在,仍能重創要害,卻要歸功於李義的指導、一刀本身的苦修,若沒有千百次的鍛鍊,如何能在電光石火之間,命原本不是目標的要害所在!
司馬涵優如被雷擊!整個嬌軀搖搖欲墜。原來棺材板……原來他、他、就是北斗星主!
他竟然就是北斗之主!這、這、這怎麼可能?我我……我該怎麼辦?
四周氣勢壓抑,人人殺氣騰騰,但倚在大殿門口的司馬涵優卻是痴了。她俏臉暈紅,眼波流轉,想到自己曾經在他和李義的面前極力的恭維北斗星主,並且擺明了對北斗星主的愛慕之意……
真真是羞死人了!司馬涵優恨恨的跺著腳,小嘴嘟起,臉上又氣又急又害羞,心卻是如夢如幻還歡喜,一時間心掠過了千百個念頭,在這刀光劍影之,竟然是芳心可可,迷惘彷徨之帶著竊喜和窘困。
我該怎麼面對他呢?我該以什麼身份面對他呢?我該如何和他說話呢?
這個可惡的棺材板!可惡可惡真是討厭至極啦……司馬涵優想到羞處,不由得一把捂住了臉。小女兒的情懷,如詩如夢如幻,卻接觸到了現實……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頓時充塞了司馬涵優的芳心……
刷刷刷,四五十條黑影反應迅的圍成了一個大圈,人人刀劍在手,看著身處正間的一刀,眼皆是露出濃濃的忌憚!
在齊天門的總舵,數十名當世一流高手環繞之下,一刀重創足以在武林名列前五的齊天門大掌門!這豈是尋常人能夠做得到的?
這等武功,如鬼如魅,不,應該遠勝鬼魅!
“世間人命操在手,天下風雲盡北斗!北斗之主,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然是名不虛傳!!”
田梵勐啞聲笑了笑,扶了扶自己的肩膀,淡然道:“在此等情況下,又是在我齊天門的總舵之內,能夠一刀重創了我的人,又豈能是無名之輩?雖然這一刀多少有些取巧,但當世之間能有這般刺殺之術的,也就唯有北斗!北斗之,也就唯有星主能夠做的到!”
他嗆咳兩聲,目露出一絲自嘲之色,道:“若是北斗每一個殺手都能做得到,那也不叫北斗了!”
一刀眼睛看著刀鋒,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在譏諷本座乃是偷襲得手嗎?”
田梵勐冷哼一聲,怪眼一翻,道:“北斗星主,你也未免將我田梵勐看得忒小了!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本事防備別人的偷襲,那就是自己沒本事,死了敗了,有什麼臉面再去怪罪別人?”
他突然長嘆一聲,道:“當年我以童子之體修煉炎陽神功,進境神;但卻是操之過急,在十五歲元陽初成之前,就已經到了第三層!未等第三層境界穩固,便服食了炎陽丹,結果身體尚未長成,元陽不能穩固,真火躥升七竅,真陽之火反蝕,險些一命嗚呼。師尊和幾位師叔竭力相救,才保住了一條姓命。”
眾人皆不知他所言何意,只有靜靜聽著。
“但從那開始,卻傷了經脈;隨著炎陽神功一步步精進,經脈的傷痕卻也是越來越是嚴重。到得近幾年,炎陽神功終於大成,但那受真陽炙燒的經脈,卻也便得更加難以剋制。我修煉的本是元陽之火,卻受火傷,若要恢復,只需散去全身功力,便可保無虞。只是那樣一來,便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我身為齊天門弟子,若是沒有了武功,豈不是生不如死?師尊當初曾言,終有一日,我會在這條經脈上吃個大虧,甚至送掉姓命!”
田梵勐哈哈一笑,雙眼直視一刀,緩緩道:“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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