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任何別地念頭!
越來越多地李家援軍從山口冒出來,一面面血紅地旗幟重新在屍山血海飄揚了起來!
遠方,悶雷般地馬蹄聲不斷滾滾而來,隱隱地血紅地旗幟就如是血色蒼龍在半空之翻卷搖曳,那是李家路途較遠地援兵也終於趕到了。
司馬南長嘆一聲。情知大勢已去,兩眼緊緊一閉。兩行老淚悄然灑落:“整整四萬五千將士!四萬五千將士啊!都是因為老夫一時地大意,竟悉數葬身在此。老夫罪該萬死啊!老夫有何面目再回到東南?有何面目去見那些號哭悽慘地孤兒寡母啊!”
“二爺不必如此!自古以來,哪有戰爭沒有犧牲地?慈不帶兵,義不掌財!我們還要靠二爺來主持大局啊!”那老者安慰道。
濃重地血腥味飄揚在戰場上空,周圍數十里皆被瀰漫在其!
這一陣慘烈到極點的殺伐,終於落下了帷幕,告一段落!
鬼泣山口之外,一地橫七豎八地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這一戰沒有傷者,因為只有死人!通常戰場之經常出現的殘肢碎體之的瀕死的呻吟聲,在這片戰場上,竟是連一個也是沒有的!
所有躺倒在地上的屍體,幾乎沒有一具是完整的!在這等情況下,絕對沒有活人還能存活於這裡。只有一個個仰面向天的頭顱之上,一雙雙充滿殺機的眸子還在怒張著,無言的瞪視著蒼穹。
至於原山口所在的位置,所有的屍體已經變作了揉碎在一起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碎肉、血汙泥垢,敵有我,我有敵;這前一刻還在搏命廝殺的雙方將士,這一刻卻將所有的血肉溶在了一起,再也無分彼此!
是否很諷刺呢?!
這就是戰爭,最血性、最慘烈的戰爭!
鮮血仍舊在靜靜的流淌,一灘一灘的彙集在一起,一圈一圈,越來越大,逐漸形成了一條涓涓細流,太陽光的對映之下,直照的整個關口除了一片赤紅再也沒有別的顏色!
天地之間一片靜寂!
彌天的殺氣愁雲慘霧一般籠罩在戰場上空,就連呼嘯的秋風也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似乎在為這雙方無數的不屈英魂而默哀!
司馬家大軍陣前,司馬南清癯的面容,頎長的身形端坐在馬上,幾如一具雕像。
無數整齊的號令驀然響起,滾雷般的蹄聲整齊而來,無數的鮮豔的旗幟突然從山口冒了出來,一支支彪悍的軍隊沉默的從山口之魚貫而出,越來越多。
這些後續趕到的人馬越過了地上的屍體,來到了前方,與司馬南的大軍展開正面對峙!
山口要塞關隘已不可恃,
乾脆與司馬家在關外堂堂正正的擺開陣勢,反而進可攻在這一點上,李家的領軍將領做得非常的正確。
李家方便在目前的兵力固然落後於司馬南的十數萬大軍,但畢竟是本土作戰,只要守住一時,背後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援兵不斷前來,而司馬家遠道來攻,卻屬孤軍深入,縱然兵力佔優,若不能一鼓作氣取得決定性地勝利,後果堪輿。所以現在雖然李家人馬明顯佔少數,士氣卻絕不落後,更加不會缺乏與司馬南正面一戰的勇氣!
“此戰空前慘烈,地上屍首,無論敵我,皆是勇士!不得輕辱!”領隊的將軍策馬出陣,揚聲大吼:“眾軍士可盡分別敵我屍體,將我李家戰士遺骸,抬回關內;司馬家屍體,送交敵陣;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縱有死傷,不得埋怨!但勇士遺骸,卻須安息!”
“是!”身後眾軍齊聲答應一聲,接著便隱約可見有數百人跳下馬來,忙碌了起來。
這時的司馬南已經慢慢恢復了平靜,他凝神遠眺,竟是認得來人,他的身軀一陣顫抖,咬了咬牙,臉上神色一陣變幻,突然縱馬來到兩軍陣前,低沉著聲音道:“海大人,真是久違了。萬萬想不到,這次天羅派出來地,居然是你這位兵部侍郎親自統兵前來,真是太看得起我司馬某人了,受寵若驚啊。”
李家這位將領,正是李府別院委託的此次東方大戰的領軍人物,天羅兵部侍郎海延譽。此人論領軍作戰功績雖然及不上鄭浩然或是李霸,個人勇武更是與兩人相差甚大,但其軍事才華比起鄭浩然與李霸卻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此人老成持重,行事滴水不漏,擅攻更善守,尤其是防禦一道,環顧天羅,甚至整個羅星大陸也未必有人可以凌駕於其上,自然是李義此次東面戰事穩守計劃的最佳人選。
司馬南正是因為識得此人,且相知極深,情知這一戰絕對不好打,才顯得此的反常!
海延譽臉上神情冷淡,微微一拱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