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門一秘地,風眼練劍。那風眼非同小可,當真是風如利刃,切肌割膚,才一天下來,便已遍體鱗傷,血肉模糊。但掌門將其救回之後,第二日他又會前去,無論春秋酷暑嚴冬,三年中竟從未間斷過一日!從十歲開始,便在瀑布之中練劍練功!利用瀑布的強大沖擊壓力,錘鍊自己!山中瀑布,從小到大,到得最後,可在千丈瀑布那如同天地之威的絕大壓力之下,生生堅持三個晝夜!到得後來極致之處,居然一劍之威,可令千丈瀑布倒卷而上!當時前任掌門仍在世,言道,此子武功,已經是普天之下,再無抗手也!於是便將執掌天下牌、一牌易一命的任務託付於他!”
李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按照任天行的說法,這傢伙簡直就不是人,乃是一個怪物,變態的存在。
任天行面上有微微的憂慮之色,繼續說道:“此子天生傲骨,自幼父母皆被仇家所殺,被一老人收養,那老人又在他三歲之時被一惡人無辜害死,以他童稚之身自然受盡了欺凌!幼年往事慘不堪言,難以回首。但這也造就了他極為偏激的性格,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之上,從沒有公道的存在,世上好人難為,世人皆可殺!而他自己,就是掌握世人生死命運的公道般的存在,所以,他為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就叫做公道!”
“公道!”李義搖頭嘆笑。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種人!這人地偏執,已經是接近於狂妄了!
李義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想到自己經常面對空曠地大海,激憤地大喊:上天無眼,公道何在?!
現在公道倒是真地出現了,卻是來要自己地命的。
李義心中苦笑。但在此同時,也對那公道的性情與偏執地性格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前世的自己,不就是與他是大同小異地心情嗎?不過,他比自己的前世要幸福得多,也要成功的多吧!
是宿命的相逢嗎?
“所以,公道每次殺人,從來不管那人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些在他地心中根本就是無所謂地。他殺人,在他自己認為,並不是一種罪孽,而是一種公道,給那個被殺地人送去了公道,幫助那個被殺地人找到了公道,所以他會很高興。於是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號,叫做還君公道。所幸此子素來恪守本門門規,輕易不肯妄殺一人。如果他入了魔道,恐怕天下將再無人可以制肘於他!公道出道以來,應天下牌之約定,出手三次;江湖仇殺出手十四次;目前共計出手十七次,所殺之人或是絕世高手,或是權勢絕大、富甲一方之人。但從無一人可以在他手下倖免!”任天行的話中意思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地情緒。他只是苦笑著,帶著絲絲無奈,將這段話說了出來。
當任天行說出這段話地時候,他自己也突然被自己說地話嚇了一跳。這,這還是一個人嘛?我怎麼覺得我現在說地乃是一個怪物?
在此之前,從未將公道的怪異行為完全聯絡在一起來考慮,如今真正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竟然自己也被震驚了。
這個傢伙真的是人嗎??
李蘭瞪大了眼睛,眼中神色一片惶恐,公子即將要面對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地人物呀?如此地可怕!如此的恐怖!如此地偏執!如此的無可匹敵!生平第一次,一向對李義信心滿滿的李蘭,對此次李義是否能夠應付這次危機失去了信心。
李義苦笑一聲,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偏執的狂人啊!!
“公道他已經不能單純用武痴來形容他,他根本就是一個武狂!武道狂人!但他一生之中最重信諾,言出必踐,但卻根本沒幾個人能夠讓他許下什麼承諾。如果從人生經歷上來講,他的人生幾乎是一片蒼白。除了鍛鍊武功、洗滌心境、完成本門指派的任務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事情。但是,公道有一個習慣,就是獨來獨往,獨斷專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獨自一個人去面對、去解決!但他總是能夠解決得很好。他這人當真了得,除了武功絕頂之外,醫道當世也是難有其匹,但到底高到什麼程度,卻也沒有人知道,所以他這人的實力,根本就是一個謎,除了他自己之外,從來沒有人能瞭解的謎!”任天行感覺自己的介紹很空泛,相當的蒼白,而且介紹起來很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怪異感覺。不過總算是將這個“公道”的資料介紹完畢,任天行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他有沒有家室?”李義敏銳的從中挑出了一個問題。
“家室?這對於公道來說,這是一個禁忌,他最後一個親人,就是那位老人,再來就是本門門主了!”任天行苦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義一眼:“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女子!在他眼中,這個世界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