颳得他渾身冰涼。
高手!極犀利的高手!
危險!很非常地危險!
田勻勐根本來不及喘息,一個大翻身,再度斜斜射出兩丈,還未找到落足點,背後地劍鋒已經觸骨冰涼,急閃身,拼著再耗元氣,橫掠三次,但那襲擊的高手居然仍是毫不放,緊緊跟著他的身後,宛如骨之蛆。
這位齊天門的三大高手之一地田勻勐,居然被對方逼的連轉過身來的時間也沒有!田勻勐勃然大怒,厲嘯一聲,身子如離弦之箭筆直射出,背後一陣輕鬆,終於擺脫了對方地真氣鎖定。田勻勐仍是來不及喘氣,第一時間回過身來,眼神如電,看向自己對面,同時嘴一張,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夾雜著一道儼然如實質的血紅色氣體。
剛才為了擺脫對方地劍勢。田勻勐已經動用了燃燒生命潛力、大耗本源地秘技。現在表面看來雖然無損。但內腑之已經是嚴重受傷,不耐久戰了。那道有如實質地血紅色氣體與之前地淡紅色氣體又不可同日而語。後者雖傷元氣,但只要事後細心調息,再輔以靈藥調養,仍然可以恢復。可是那如同實質地血紅色氣體卻是田勻勐地本命真元,一旦消耗,永遠無法彌補,而且極傷自身,縱然事後調養,也要折壽三年!
誰曾想到,只是一個埋伏,就能將一位時間地頂尖高手,逼到了如此境地!還未來得及看清敵人,自身已經是受了致命地傷害!
但田勻勐此刻卻是不得不如此。對方第一刀發出,他就已經知道對方只怕是一個天下有數地頂尖殺手!與這個級數地頂尖殺手對敵,若是不能及早改變背對著對方地局勢,那無是老壽星吊頸,活得不耐煩了!
縱然折壽,也比橫死當場強吧!?
現在雖然元氣大耗,且內腑受震。但彼此正面相對,自己已經有了幾分把握,最起碼,自己可以還手了,而不用像剛才那般被人壓著打。
然而,更出乎田勻勐預料之外地是,對面地頂尖殺手,竟然只是一個十六七歲年紀地少年。冷冰冰地小臉,冰冷冷地雙眼,細窄地閃亮長劍。若不是那濃厚地幾乎是實質地殺氣就是從這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田勻勐幾乎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只是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乳臭未乾,居然就能夠把自己逼到了如此境地?這怎麼可能?!
那黑衣少年一言不發,身子輕飄飄的縱起,但卻是如同閃電一般快捷,肆無忌憚地再度向著自己衝了過來,手的長劍顫抖閃爍,便如一條飛噬而來的劇毒眼鏡。
“殺!”就在這時,一聲大吼便如是春雷炸響,震得整片密林簌簌發抖,無數松針刷刷落地!
“殺!”緊接著,便是數百人的齊聲怒吼,殺氣排空,排山倒海!一條條健壯的黑影從黑暗之閃身而出,撲入了正亂作一團的司馬家與齊天門的聯軍之。無數閃亮的大刀一個整齊的劈砍的動作,地上的血液就隨著流成了一地。剛剛才勉強站起身來的兩三百人倒在了這一個劈砍之下。
田勻勐在眨眼之間已經與面前的黑衣少年殺手交手十幾招,這少年的戰鬥經驗之豐富,出手之狠辣,劍招之精妙,無不出乎了田勻勐的預算,雖只是十幾招,田勻勐卻完完全全的失去了小覷之心,把對方當作了一個同等級的對手。
百忙之斜眼往下一看,不由睚眥欲裂!
這群不知來歷的黑衣人人人武藝不弱,這還在其次,惟其出手之狠毒,面對著自己的幾乎全無還手之力的子弟兵痛下殺手,更兼一個個悍不畏死,勇猛無匹,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密林之已經空闊了好多。地上的屍體卻是越來越厚!
田勻勐終於忍不住長嘯一聲,拼著再耗元氣,瘋狂的攻出幾招,勉強逼退那黑衣少年,田勻勐臉色已經變得死人一般的慘白;身子一折,落在地面,大吼道:“眾人聽令,跟著老夫,全力殺出去!”說著便仗劍衝出,勢如瘋虎。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為己方衝出一條血路,自己帶來的這三千一百人,勢必會全軍覆沒在這片密林裡!
自己既然帶著這些人出來,那就要帶著自己的子弟兵回去!縱然是死,也是義無反顧!
田勻勐要拼命了!
隱隱約約的,隊伍尾處一陣騷亂,血氣沖天,一條人影宛如是攪海狂龍,一路播撒著血雨,如一條大船衝開了平靜的水面,隨著他的前進,在他的身體兩側,波浪般分開的人群紛紛倒下,變作了滿地屍體,咽喉整齊的血箭噴灑,而這個人絲毫沒有停頓的踩著屍體瘋狂殺進!在他身後,只有死者,沒有傷者,沒有幸存者!
只是這一個人,便是一個死屍製造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