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慕容琴豈能不知?但現在李蘭這句話一說出來,慕容琴立即知道自己地哥哥恐怕是半點希望也沒有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悽苦:人生整個低谷,前途黯淡無光,情之一字又是絕無希望,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接受得了這麼沉重地打擊?
她本來還想著,等慕容煥回來,便要去求李蘭,哪怕是虛情假意地一頓安慰呢。也足以讓慕容煥開朗許多。但現在這樣地請求自然是再也說不出口來,如果萬一被自己地哥哥愚蠢地把這個天大地助力得罪了,把她逼到對立面去,哥哥,甚至是自己都將有滅頂之災。
門外嘈雜的聲音響起,接著便聽到有人蹬蹬蹬的向這邊跑來,接著便是慕容琴的侍女杏兒的聲音:“小姐,萬千之喜,公子…他回來了。”說話的內容雖似好訊息,然而聲音惶急,且微微顫抖,似乎是見到了什麼恐懼的事物。
慕容琴驟聞兄長已歸,心中自是一喜,急忙開門出去,不由的也是嚇了一跳,差點兒驚撥出來。門外院子裡,兩個人渾身是血,幾乎是奄奄一息,連站著似乎都費事,一條命十成中已經去了八成,其中的一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慕容煥。
“哥哥怎地受了這麼重的傷?”慕容琴急忙吩咐抬到自己房裡來,安排人去燒熱水,準備傷藥,忙做一團。
“在北戴,被人發現了蹤跡,自然被東方家全力圍攻,然後又是千里追殺……”僥倖跟慕容煥逃了回來的唯一的一個人,慕容齊顫抖著說道,一邊說,一邊絲絲吸著涼氣,他雖然僥倖歸來,卻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內外傷同樣嚴重。
李蘭冷冷淡淡的站在房中,看著兩人的悽慘模樣,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一個字也沒說,轉身便走了出去。
及至走到門口,突然聽到水千幻掙扎著叫道:“李…李姑娘…你在這啊,怎地急著就走…你還好麼?”
李蘭微一轉身,那邊,慕容煥已經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一雙眼睛灼灼的看向李蘭,如醉如痴。身上的傷口在他這一用力之下,頓時又掙裂了開來,鮮血汨汨流出。
李蘭淡淡的道:“有勞慕容家少主關心了,我好得很,少主安心養傷吧。”說完轉身而去,再不回頭,竟是絲毫不給慕容煥再說一句話的機會。
慕容煥黯然一嘆,砰的摔回床上,一時間心痛如裂,萬念俱灰。
李蘭一句慕容家少主,便將慕容煥從幻想的天堂徹底打入了地獄。一句話便讓他真切的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以前自己意氣風發的時刻,別人對自己尚且是不屑一顧,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向這等天仙般的女子求愛?
慕容琴憐憫萬分的看著自己的哥哥,突然感到全身無力。這一刻,突然感覺到自己與哥哥兩人來到羅星大陸,這是何等錯誤的決定!
慕容煥固然走入了一條情愛的死衚衕,只怕今生今世再也沒有走出來的希望;但自己呢?自己又何嘗不是?那個人…那個人…他又幾時將自己放在過眼中了?自己兄妹二人,也算的上是同病相憐了吧?
慕容琴自嘲的笑一笑,突然想起了當初自己拿出寶玉作抵押的時候卻被李義納入懷中的情景,不由得粉臉一熱,心中暗道:你這冤家收了我的貼身定情寶玉,我怎麼還能夠嫁給別人?可你這冤家又是如此的不解風情,我最愛的人是你,可是你又把我放在什麼位置呢,我和李蘭、涵瀾妹妹都相處的很好……呸,我在想什麼呢!
若是說到想要跟那個人在一起,真正最大的問題,還遠遠不是這些,因為最大的問題,恐怕就是要逼自己捨棄自己的家族吧?慕容琴心中一陣酸苦,自己也許並不是全無希望,可是這份選擇又是如此的沉重,為自己最愛的人,捨棄自己曾經以為永遠會將之擺在第一位的家族?!這份割捨卻更是會讓自己肝腸寸斷……
“小公主,熱水燒好了,是不是現在就給少主療傷換藥呢?”杏兒的聲音在身邊響起,頓時驚醒了心亂如麻的慕容琴,急忙應了一聲,嚮慕容煥身邊走去。
就在這天晚上,南宮世家數十名碩果僅存的一流高手,全數都扮作了商旅,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天羅境內,接近了李府別院的範疇。
李府別院之內,一刀一身黑衣,淡漠的站在門口,看著院中彭飛在縱高躍低的練劍,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重傷初愈的他,臉上還殘留著一絲因為失血過多而現的蒼白顏色,但他全身的氣息卻是隱而不發,連身上的殺氣也掩去了許多,若不是明明白白的就看見是一刀站在這裡,恐怕彭飛會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即便是熟悉一刀的彭飛等人,也以為刀哥因為受傷而勢力倒退,卻不知,一刀因為東方家一役,多次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