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宇要納妾了。”李義揚了揚手中的紙條,嘴角隱隱掛著一絲怪異意味。
“啊?”司馬暢大吃一驚,頓時結結巴巴起來:“東…方…宇,要要……要納妾?他他…他起碼也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了吧!”
“還沒有,似乎只得七七之數!”李義道。
“沒有五十嗎?七七之數……天啊,那不是四十九嗎?跟五十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是那個倒黴鬼給他出的主意,一個老頭子,居然要糟蹋黃花閨女!”司馬暢一臉的憤慨!
李義很難得的面顯尷尬之色:“我似乎就是促成這件事情的那個倒黴鬼;東方宇,純粹是被我攛掇的,要納妾的……”
“啊!你?!”司馬暢頓時又是一聲驚呼,玉手掩住小口,眼中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緊接著便是女人天性的八卦之火極為熊熊的燃燒起來,這可是天下第一武學世家家主東方宇的八卦呀……
“快……快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攛掇的?!這麼厲害?咯咯咯,李義,我發現你簡直可以做媒婆了。”司馬暢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一對漂亮的大眼睛睜得溜圓,抓住李義一陣搖。
“事情是這樣的……”李義自然也有一種表現欲,畢竟這可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能讓東方宇吃那麼大一個啞巴虧,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便一邊笑著,一邊詳細的說了出來。
司馬暢聽的格格直笑,兩隻眼睛眯成了月牙形,但聽到後來,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神色也是越來越是凝重,看著李義的臉色,突然臉色變得異常的嚴肅,冷冷問道:“你很得意嗎?”
“啊……呃……”李義尷尬得住了嘴,看著司馬暢,心中不由的嘀咕起來:這位小姑奶奶又是怎麼了?聽得好好的怎地突然變了臉色?臉色變得絕對比翻書快,怪不得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又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單是這臉色時陰時晴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呀。
李義心中浩然一嘆:女人啊,女人!真真是一種難以理解的動物啊!
司馬暢神色鄭重,又氣又急的點了點李義的額頭:“你呀你呀;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李義心中有些恍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頓時嚴肅了起來。問道:“請指教?”
“唉!”司馬暢嘆了口氣,說道:“換做你是東方宇,要是眼前最有前途的大兒子突然死了,而剩下的兩個兒子又都是廢物,你會怎麼想?人生三大不幸,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東方宇現在差不多也算是半個老頭了?這樣的打擊,對一般人來說,簡直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縱然東方宇自控能力超強,能夠控制住自己,但心態卻肯定會有一些接近於頹唐的變化,只因為,他已經看不到希望。”
“有道理。”李義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暗想自己似乎真的在無意中犯下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給自己最大的對手一個絕大的精神寄託!
“現在人最為看重地,不外是生命延續,香菸傳承;”司馬暢恨恨地道:“東方宇本來已經沒有了這方面地想法,只是想自己風風光光過完這一世,對家族地後代傳承已經不抱希望。但你卻在這個時候給了他一個絕大地希望!你提醒了他,提醒了他還可以再生……”司馬暢臉上一紅。卻咬著牙說了下去:“以東方宇的身份地位,又到了如此年紀,本來是絕對不會再想到這方面事;但是你,但是你卻自以為得計,自以為能夠借這件事情打擊對方,卻給了他如此一個巨大地提醒!”
“你一句話就讓他從這個本來走不出地怪圈中走了出來,從而勢必會爆發出比之前更高更甚地企圖和鬥心,給了他最大地希望和明確地目標。讓他本來感到疲憊地心理再度充實、昂揚了起來,讓這個本來就難以對付地對手變得更加地難纏!心態這種東西,一旦發生巨大地轉變,必然會導致一種朝氣地產生!”司馬暢氣不打一處來地看著凌天:“而你,居然還在這裡沾沾自喜!”
司馬暢不愧是一代天才女子,只從李義三言兩語地話語之中便推算出了這個非常可怕地結果!秀眉緊蹙,不由地著急起來。東方宇越強大,就代表著李義甚至司馬家就越危險。而這兩家,都是司馬暢絕不能捨棄地。一旦推算出這個結果,自己不由地首先著急了起來。
李義悚然動容。嘆息道:“不錯,果然是我錯了,果然是個天大地錯誤。”他從說出那段話地時候,就已經隱隱覺得不對勁,但究竟哪裡不對勁,卻是始終說不出來。經司馬暢如此抽絲剝繭、詳細地解說,才真正地意識到了自己地錯誤,竟然是如此地巨大。
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