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君公道乃是當世不世出的人傑,一身所學當真匪夷所思,醫卜星象、文韜武略卻是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其實你跟他也有一面之緣,當日出五十兩欲購買那紫檀珠的青衣人其實就是他!”李義怪有趣地望著慕容琴。
“竟然是他,就是他以一人之力屠戮我等百多人,原來他的目的竟真的只是那紫檀珠,若不是他,兩位伯伯又怎麼會慘死!”慕容琴恨恨地道。若不是公道那一場瘋狂殺戮,慕容琴與慕容煥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之慘的地步;慕容琴恨他乃是理所當然。
“慕容大小姐,我必須得奉勸你一句,千萬熄了復仇之念,還君公道內外輕三功均已得世間之絕詣,環顧當今之世,決計無人是其敵手,否則我又那裡需要躲他小半年的時間!大家既然已是盟友,我必須要提醒你!”李義道。“這種無希望的報仇,只會造成更多無謂的犧牲。”
“我卻不信世間便再無人可以敵得過此人,我家族中大長老慕容武博,天資橫溢,武功絕世,並生未得一敗,便是當日曾橫掃羅星的絕頂高手,也只是和慕容長老打成平手,料來可以抵敵,慕容長老素來嗜武若狂,或者可以請動慕容長老除此大仇!”慕容琴似乎對自己的大長老慕容武博滿懷信!
李義微微一笑:“慕容武博可以和田偌勐打成平手,很了不起嗎?!你可知那田偌勐其實便是往昔世外三大奇門,齊天門的嫡系傳人田偌勐,你又知不知道,橫掃天星,未嘗敗績的田偌勐,最終就是慘敗在這個還君公道之手地?!”
“竟有此事?”慕容琴瞬間臉_慘淡:“不意世間竟有如此絕頂高手!”忽爾面露喜色:“既然這還君公道如此神通廣大,而傳聞中,世間並無天下門不可救之人,是否可以真的請動他為哥哥醫治,或者他真的有本事救下哥哥!”
李義頗有些笑不得,女人真是一種奇怪到極點的動物,前一刻還恨不得要殺那個人來報仇,這一刻又指望他來救命,無奈道:“令兄之所以能撐到今日,就是因為蘭兒的玄冥神功,停止了其身體地大部分機能,固然使傷勢暫時不致致命,卻進一步將本源的生機消耗,然還君公道萍蹤無定,他要找你自然很容易,你卻要到那裡去找呢?還有,就算你能找到還君公道,你有天下牌給他嗎?只有天下牌才能令其出手!再者,天下門醫術縱然神奇,畢竟還只是人,始終也不是神仙,令兄卻是……”
慕容琴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幽幽的嘆了口氣,低低的說道:“目前,也只好如此了。”聲音雖低,但聽在李義耳朵裡,卻如山嶽一般沉重,才找到一絲救活哥哥的希望,卻又在頃刻間幻滅,擱誰也是受不了地。
李義沒有說話,站了站,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還未出門的時候,聽到後面的慕容琴低沉著聲音,幾乎微不可聞地道:“李義,這一次,其實就算你不向我提條件,我也會答應;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別的想法,但這一次,我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了你。固然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了退路;但這麼大的事情相信一個曾經地對手,仇人,在我的人生裡,還是第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再一次失望。”
李義一手扶門框,停了一停。
慕容琴的聲音堅定了起來:“因為你是李義,因為我沒有別的人可信了,所以,我信你!理所當然,一統天下!我信李義!”
我信李義!
李義心中重重一跳,緩緩轉過頭來,房裡,慕容琴瑟縮的坐在那張椅子上,半低著頭,背對著自己。李義突然感覺到,這個背影,竟然是如此的孤單,如此地淒涼、單薄。
“我說過,從第一面見你,我就希望我們之間成為仇人,這句話是真話,也是我的心裡話!”李義說完了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大踏步地出門而去。
慕容琴的身子一顫,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回頭,地上發出輕輕的“嗒嗒”兩聲,卻是兩滴晶瑩地淚水,落在了地面上。
出房門,李義長長出了一口氣,莫名其妙的感到心情,似乎不知什麼時候心頭竟也壓上了一座山嶽般沉重。
白衣一閃,黎雯笑吟吟的出現在他面前:“搞定了嗎?人見人愛的李大少?”
李義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一刀的刀都架到你脖子上了,你還這麼悠閒的逛來逛去?當心他給你毀了容!你的小模樣要是毀了,可就真是名副其實的母夜叉了!”
“我好害怕啊!哼!”黎雯修長的脖子如驕傲的天鵝一般,一仰頭,不屑一顧地:“就憑他?再練個十年或許差不多。到時候你就等著看本姑娘怎麼打沙包吧,你都說了本姑娘是母夜叉,若沒有點母夜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