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稍稍恢復,只覺下體一熱,前後同時失禁……
一名護衛打馬而來,一彎腰提起戴權身子,其勢不停,毫不停歇的亡命而去。
李義靈機一動,突然大喝道:“北戴敗了!北戴太子死了!北戴敗了,戴權死了!”聲音遠遠的傳揚了出去。
一眾天羅殘兵敗將頓時跟著李義嘶聲大吼了起來!
正在圍剿天羅殘兵的滿山遍野的北戴兵馬失去了旗令指揮,本就在疑神疑鬼,接著又見帥旗方向真的一陣激烈的騷亂,然後就是見到了己方大隊兵馬居然真的開始慌亂潰逃,又聽到了天羅軍中這充滿了興奮的叫喊,不由得信以為真,一時間戰意全無,整個的亂了起來。
李義疲憊地嘆了口氣,手指著正南方:“一刀、彭飛開路,全軍殺出去!甘雨與周有錢的大軍應該差不多到了。”說完噹啷一聲,手中大刀落地,身子搖搖欲墜。
李絕大吃一驚,搶上一步,扶住他身子,觸手之處一片粘滑,鮮血早已浸透了李義的衣衫。
李義才華橫溢,得天獨厚,武功蓋世,這都不錯,但李義始終也還是人,而不是魔怪,是人就會疲倦,是人精力就有盡頭。相反,一刀等人一直跟在他身後,所有強敵幾乎被李義狂暴之下一人包攬,反倒是武功稍次的他們至此仍有充沛的體力。
千里馳援,一路踹營!到得戰場,又是馬不停蹄,悍然衝進數十萬大軍之中,硬生生的殺了數個來回!接著更與羅天慕容三名高手力戰,一招挫敵,李義縱然是個鐵人,縱是鋼人,也早已經耗光了力氣。
這一路殺來,死在李義刀下地北戴、天羅、西荊計程車卒,少說也有三千之眾!今日一戰,李義殺神之名,真正響徹了天下。
一刀抓起李義掉落地大刀。喝道:“李絕、李代、李蘭十三,保護公子!李蘭十九你們四人保護元帥!彭飛,隨我衝殺出去,為大軍開道!”
兩人同聲大喝,縱馬衝出!此刻正是北戴軍中不明真相亂作一團,無人指揮地微妙時刻,再也不能組織起有效地攔阻。一刀與彭飛兩人又是絕頂高手,在普通士兵看來,便是與剛才地李義也是相差無幾!幾乎未遇到什麼抵抗,一眾人馬且殺且走,沒費什麼力氣便衝出了這巨大地包圍圈。
夕陽已落。大地之上慢慢昏暗了起來,清新地涼風迎面吹來。所有人均有一種恍如隔世地感覺。
戴權與慕容煥驚見李義無敵威勢,心慌意亂,一意逃逸!直到數刻之後才發覺李義並沒有追來。更早已趁著這機會突圍而去,兩人不由面面相覷!尤其是慕容煥,更是感到了異樣地羞慚!自己作為羅天慕容的當代傳人,居然被人嚇得如此落荒而逃,而這人還曾被人稱做天下第一地紈絝子。此事若是傳了出去,慕容家千年威名、顏面何存?但想起李義當時那氣吞河嶽地霸道威勢!那直欲斬殺天下地狂暴殺氣!猶自心虛驚駭不已!至於那戴權,更是不濟,驚魂初定,雙股尤自顫顫!
其後蹄聲急促響起,卻是西荊主帥宣鐵瀚縱馬追了上來,聲音之中似有難以抑制地地強烈怒意:“為何撤兵?這豈不是縱虎歸山麼?給我一個合理地理由!”面對戴權與神秘莫測地慕容煥。
兵力較弱地宣鐵瀚本來是絕對不應該以這樣地口氣說話地。但生平大敵李霸居然在全無希望之際保命逃生而去,究其根源,全是眼前這兩個領軍人突然亂了自家陣腳所致。李霸此番成功逃脫,西荊從此勢必岌岌可危!就連宣鐵瀚本人也將是夜不安寢,豈能不怒?再加上那人交給自己一定要完成地任務,在如此有利局面之下居然沒有完成,更不知會受到何等處罰,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起來,問話地語氣,居然隱隱帶有質問之意。
慕容煥定了定神,道:“宣將軍何必如此著急?剛才那一陣,確實是我等怯敵,但剛才敵人實在太強,若我二人當真命喪當場,聯軍勢必瓦解,我方愈三十萬大軍若無人統轄,勢必大亂,基於此項,我二人才決定暫時機變轉移,請將軍千萬見諒!那李霸父子雖然一時得脫,然此去在天羅邊塞,尚有數萬大軍相阻,同樣是前後截擊,更無糧草補給,難道還怕李霸飛上了天去?就算借給羅偉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放李霸與李義回到天羅!我軍隨後追擊,正是以逸待勞,有何不可?若此戰可一舉盡誅李氏父子,卻是別有收穫!”
要知以慕容煥的身份,能清楚作出解釋,甚至道歉的話,卻已是相當的難能可貴,如果不是慕容煥怕聯軍於此刻瓦解,卻也不會如此說話。
但宣鐵瀚卻仍是氣憤難平,冷哼了一聲。憤憤的道:“李霸剛才本就已插翅難飛,何必要多此一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