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動手會髒了手,可是不動手,可就是失手了!留著這個老小子,對李蘭三十來說卻是一個絕大的變數,他孤身遠在這裡,實在經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突然聽得撲通一聲,卻是西門鄺見面前的李義臉色越來越是難看,心中似乎害怕到了極點,兩條腿軟如麵條,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重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渾身便如老母豬篩糠一般顫抖不止。“公子大人大量,您饒命啊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李義感到了有些左右為難。再看其他的二十餘人,均是臉色慘白,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將雙手按上劍柄!就如二十根木頭莊子一般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眼中閃著無比恐懼的神色,此刻不要說是什麼戰鬥了,恐怕就是讓他們腳底稍稍挪動一步,也已有所不能。
這也叫做男人?!這還算是老爺們嗎?
李義終於長嘆一聲,擺擺手,意興闌珊的道:“你們自行將全身武功廢了吧,本公子實在是沒有向你們下手的意思,別讓本公子費事了!”
西門鄺渾身一陣劇烈顫抖,眼中射出絕望的神色。對練武之人來說,廢去全身武功,與死又有什麼區別?他實在有些想不通,自己已經低聲下氣到了如此地步,委曲求全已經是到了極點,甚至連起碼的自尊都放棄了來求饒,為何李義卻還是這般不依不饒的?
西門鄺嘴唇哆嗦好一陣。終於還是出口求懇道:“李公子再開開恩吧,老夫寧願斷去一臂以換取活命之機,老頭子風燭殘年實在不想失去一生相伴的一點微末技藝,請公子允准。”
李義不耐煩的擺擺手,喝道:“讓你們廢去武功就是讓你們廢去武功,囉囉嗦嗦的幹什麼?難道還真要我親自動手費事不成?”
西門鄺臉如死灰的哆嗦著,掙扎著道:“李義,你也是練武之人,廢去武功,這乃是何等大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彼此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李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非要置人於死地?”
李義心裡一陣厭惡!在這一刻,李義突然想起了前世抗戰時期的漢奸!忍不住心中又多了幾分鄙視:就這樣的人渣,若是放在前世那個時期,必然是一個標準的漢奸,不知會有多少人會受其迫害。
這麼一想,頓時心中殺機狂湧而起。
西門鄺頓時感到了李義的殺機,誤以為李義出手在即,一時間萬念俱灰,不由大哭著大吼一聲:“我和你拼了…嗚嗚嗚……”合身撲了上來!
李義長嘆一聲,一掌拍出!慘呼聲不斷響起……
李義在夜色之中急速飛掠,心頭只覺得莫名地窒悶難言。
自古至今,殺人有殺到自己害怕的,有殺到自己神經麻木的,當然也有越殺越興奮的,還有殺人殺到自己反胃吐的,但從無一人像今天的李義這般,居然殺人殺到自己心裡鬱悶。
縱觀古往今來,前世今生,古今中外,恐怕李義這也是獨一份了。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空前絕後!!
感覺到自己又創了一個世界記錄的李義,無比鬱悶到幾乎發狂的地步,將身法提到了極速,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向著西門世家的方向疾掠而去。
如此驚世駭俗的速度之下,李義的衣袂在無風的空中居然發出了“咻咻”的爆響!
“轟!”的一聲,西門世家偌大的大門被李義一掌劈得稀爛,木屑飛揚之中,李義的身子便如離弦之箭,已經越過了第一排院落,直向西門世家家主西門逸譕所居住的中間院落的精舍疾射過去。
今天與李蘭三十的交談中,早已摸清了西門家的所有佈防情況,以及主要人物的居住地點。
“什麼人?站住!”
“來人啊,有刺客!”
“攔住他!”
一陣嘈雜的聲音不斷響起的時候,李義已經按圖索驥的來到了西門逸譕所居住的精舍門前,抖手一掌,一股雄厚到極點的掌力,整個精舍屋頂完整地飛上了半空,轟的一聲在半空之中爆裂了開來。
一聲大罵,西門逸譕隻身著中衣的身軀從塵煙之中飛了出來,清癯的臉上滿是暴怒到了極點的神色,雄渾的內力排空而來,口中大喝:“何方鼠輩竟敢到我西門世家撒野!給老夫報上名來!”
“報你奶奶的個熊!”李義心中正是極度的鬱悶,西門逸譕恰是一個極佳的宣洩渠道,也給了他一個最好的宣洩方式,見他一馬當先的出來,正中下懷,閃電般迎了上去,啪啪啪交換幾掌,頓時兩人便如兩股旋風一般攪在了一處。
轟的一聲。兩人再對了一掌,身子分別向後飄開,身下牆壁嘩的倒了下來,塵煙瀰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