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世公認的第一高手,家主輸給他一招,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更何況家主在天下牌主手下竟然仍能全身而退,已經是很了不得了的事情。試問普天之下能人無數,但能在天下牌主手下全身而退的能有幾人?”
南宮圳悶悶地嗯了一聲,毛臉上一陣通紅。什麼叫做在人家手下全身而退?人家根本就是手下留情沒有對自己下殺手罷了。不過,經此勸解,倒是感覺心中舒服了許多,他強迫自己按照這個匪夷所思地思路想下去,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恨恨地道:“只是便宜了李小那小賊!”
“便宜?不會便宜地!哈哈……我這不是送上門來了嗎?別來無恙吧!南宮家主!對了,您現在彷彿很有恙地模樣,說話還利索嗎?!”一個充滿殺機、寒森森地調侃笑聲驀然地在頭頂上響起,接著便是兩聲慘叫,押後地兩名南宮世家高手已經同時軟軟地摔在地上,脖頸呈一個怪異地角度歪在了一邊,再也沒有了呼吸,顯然是頸骨已經被來人生生扭斷。
李小笑吟吟地現身出來,一路慢慢地踱過來,白袍飄動,臨風而行。猶如是見到了多日不見地好友,神色之間,一片故友重逢地驚喜。
在他身側,一名南宮世家護衛大吼一聲,舉刀狠狠砍落。
“太不禮貌了!”李小責備了一句,頭也不回地一伸手,輕易地抓住了他地手腕,繼而微微一用力,鋼刀已經落下地來,右手再一扯,似乎並沒有怎麼用力。但“咔嚓”一聲脆響,接著便是“撕拉”一聲,一條白生生地臂膀帶著衣衫被李小活活地扯了下來,斷口之處,鮮血狂噴,血肉狼藉,幾塊白糝糝地骨頭茬赫然露了出來,一條血淋淋地大筋足有小指粗細,尚在連著斷出幾尺遠地手臂。劇烈地痛苦讓那護衛只來得及叫出一聲,便已經暈了過去。縱然在昏迷之中,身子猶自在一下一下地顫抖著,似乎昏迷並不能夠減少他多少痛苦,依然是痛不欲生!
李小一隻手抓著那條斷臂,拖著那半死不活的護衛,溫柔地微笑著,緩緩走近南宮圳:“南宮家主,這才幾日不見,乾坤鉅變了哇!居然輪到南宮家主這位地盟友夥伴來追殺在下了,真是讓李小不由自主的感嘆一聲,世事變幻無常,真如是白雲蒼狗,滄海桑田啊!”
“李義!”南宮圳大吃了一驚!他滿嘴牙齒被公道打落了大半,說話模糊之極,但這兩個字居然叫地字正腔圓,毫無走風的聲音。
“南宮家主,我地好盟友,您真真是好記性啊,居然還記得我是誰?!”李義灑然一笑,溫文爾雅的道:“可惜,如此好地記性,卻怎麼就沒記住,忘記了我李義最討厭的便是背叛。而你,居然觸犯了我的這個最大的忌諱。”李義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真的感覺很遺憾。”
南宮圳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一步步向後退去,臉上一片絕望的慘白:“李義……你…你想怎麼樣?這裡有無數世家高手,都是想要你性命的絕頂高手,如果我是你,我會馬上遁走,否則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
“多謝家主這個節骨眼還會為李義考慮,不過呢,我卻當真沒有將此間的所謂高手放在心上。至於說,家主剛才問我,我想怎麼樣?”李義淡笑著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那條生生扯下的臂膀,半空之中那條越拉越長的筋頓時晃了兩下。但這個細微的動作,卻令那位倒黴的仁兄從昏迷之中硬生生的給痛醒了過來,口中再度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渾身劇烈的痙攣著,臉上五官緊急集合似的擠在了一堆,黃豆般大的冷汗瀑布一般流淌下來,身子只是一個勁的顫抖,已經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好血腥的手法、好殘忍的人!
“我真的沒想怎麼樣,只是想知道,南宮家主到底想怎麼樣,你放心,就看你剛才為我著想的份上,我一定不會讓你遭罪地。”李義淡淡的道,突然臉色轉為狠厲:“南宮圳,我現在就可以明白告訴你,今日你的作為,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我已經決定,這個天地之間,絕不會再有南宮世家。”
“你可以安心的去,黃泉路上,你不會孤獨太久的!一定不會!”李義嘿嘿一笑,右手一揮,繃得一聲,那條手臂大筋終於無法承受李義這一抖之力,頓時從中斷裂,那位倒黴的侍衛竟是疼死過去了。而李義就以這條手臂做武器,狂猛的向著南宮圳一劈而下!
南宮圳狂吼一聲,此際面臨生死關頭,他勉力將無比地恐懼強行壓下,雙掌猛地凝聚全身功力,絕命一擊全力轟出!
可惜,他只覺得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卻已經中了李義無聲無息地一腳!一個魁梧的身子騰空被踢了起來,遠遠的摔在五丈之外!腰間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