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攜趕來,此時正在距離斜坡三四十丈的一棵巨大樹木之後,遠遠的注視著這邊的動靜。兩個人目前的狀態竟是如出一轍、一模一樣,都是收斂了全身所有外放的氣息,如同是跟藏身的大樹融為了一體一般,再也分不出彼此。在這一刻,就算有人從兩人身邊經過,也未必會想到,在這棵大樹樹身上,居然還隱藏著兩個大活人。
這個實力空前的捕殺地帶,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協調,那麼唯一不協調的就是,所有地人雖然都聚集在這裡,但彼此之間卻是絕無半點來往交集的,場中的氣氛異常的僵滯,宛如凝固,一股股隱隱的敵意與暗暗遊蕩的殺氣更是充斥在空中,來回激盪,宛如實質,一浪高過一浪地衝擊著眾人的心靈。有些修為較弱地侍衛幾乎抵受不住這等幾乎形成實質的氣勢衝擊,已經是臉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是貼在了身上,山風吹來,涼嗖嗖的甚是難受。
這一路趕來,李義驚奇的發現,黎雯的輕功修為居然不在自己之下!而讓李義驚奇的,卻不是黎雯的快速,他早已知道,這丫頭武功如此高強,輕功必定不弱,就算比自己的速度還要快,李義也不會覺得有多麼詫異!但真正讓他大感意外地,卻是黎雯的輕功技巧。
這丫頭閃身趨避騰躍技巧之配合的嫻熟程度,每一動身之際前後左右全部計算清楚的謹慎小心,發現有人的蹤跡之時,那瞬間的隱匿的靈巧自然,以及充分利用周邊一切花草樹木來隱藏自己的能力,每一樣都是李義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生平僅見!就單以輕功方面的技巧而論,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勝過了自己今世最大的敵人…………公道!當然,只是單純是技巧方面,若是說到速度,就要遜色不止一籌了,無論是公道,還是自己,都要比這丫頭要高出一線。而李義自己地輕功速度其實也要稍稍落後於公道。這還不足為奇,最奇怪的是,黎雯的輕功路子似乎與李義自己地輕身功夫頗有相同之處。
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人能以輕功與自己比肩,就算是公道,純論輕功地話,自己也絕對可以勝出,可是黎雯的輕功修為居然如此地精湛,甚至比自己也是不遑多讓。而讓李義真正驚奇的也就在這裡,自己修習地輕功可是濟公幹爹數千年的沉澱積累,與自己常年的磨練之下才能培養出來自己這份特殊地能力,但黎雯卻又是怎麼回事?
不能站在權力巔峰的人永遠無法體會那種君臨天下的快意,一生錦衣玉食、從未落魄的財主也永遠無法體會衣不蔽體常年吃不飽肚子的乞丐的苦楚。同理,不經常處於生死一線的追殺之中的人物也永遠無法真正體會學會這種千錘百煉之下的潛蹤匿跡之法,無論你修煉的是什麼高深莫測的絕世武功秘籍,又或者本身的天資是如何的超凡入聖,這正如公道的武功確實遠勝李義,又有極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超人本領,卻因為戰勝了太多的名人高士而缺少了一份對危機的絕對觸覺,這也是李義能多次從其手中脫身的一大憑仗。
黎雯,一個年紀輕輕的美貌女子,難道會有與自己同樣的際遇嗎?否則為何能具有這等超妙絕倫的輕功?還有這等遠離危機的觸覺?這種生死關頭的本能反應,卻是半點也無法勉強的,也是無法刻意隱藏的。只因為這一切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反應,自然而然不受控制的便會用了出來。
黎雯,到底是什麼人?頓時,前面那個窈窕地身影,在李義的心中,再度蒙上了一層迷霧!
好神秘地女子,神秘得令人難以捉摸!
看來,待此間事了,非常有必要好好地摸一摸這丫頭地底呀。李義心中暗暗沉思,正在想著這件事,突然耳中傳來一個細如蚊蚋地聲音:“是不是感覺很奇怪?”
“聚音成線”!這丫頭地武功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李義全身絲毫不動。同樣傳音入密回了過去:“什麼奇怪?”心中暗暗好笑。兩人之間只不過是只有盈尺之遙,居然用這種傳音入密地方法來對話,這種對話方式,堪稱奢侈啊!
“我的輕功啊!隨隨便便一個弱女子,居然有幾乎可以與你李大公子比肩地輕功,你不覺得奇怪嗎?”黎雯的聲音之中似乎頗為得意,很有一種一個小女孩突然得到了一項奇異地能力急欲顯擺一下地感覺。
“輕功?女孩子地輕功技巧素來要比男子優勝,姑娘地輕功固然上佳,卻也沒有什麼可奇怪地吧?姑娘大抵是有些少見多怪吧!”李義心中暗暗一笑,我還沒問,這丫頭反而自己沉不住氣了,居然獻寶似地自己抖了出來。
黎雯心中一笑,這傢伙怎地還是這般的嘴硬啊。心潮翻湧之下,一時間好像是勾起了什麼遙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