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雄壯地聲音道:“何方鼠輩竟敢前來撒野?三爺在此!”正是東方揚地聲音!
李義嘿嘿一笑。低喝道:“相好的,還想走麼?來了就多待一會吧!”雙臂一展,便如大鵬展翅。如流星飛瀉般追了過去。
那幾人只是埋頭而走,絲毫不予理會,斜刺裡暗影之中,弓弦之聲崩響,從三個方向各自飛來一箭,帶著嗚嗚的聲響,一射頭,一射胸,一射小腹,角度刁鑽,勁道厲烈。李義無論是格擋還是閃避,都必將失去追擊敵人的最佳機會。
李義怒嘯一聲!雙臂一振,本來飛速前衝的身影竟然在如箭離弦的去勢之下,匪夷所思的平平拔起,飄起一丈餘高,三支長箭刷刷刷從腳下掠過。
那馭劍的黑衣人,恰在此時回身一望,不由得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如此大違武學常理的身法,在李義使來竟如行雲流水,渾然天成,絲毫看不出一點人間煙火氣息,更遑論勉強,此等武功,真是可驚可怖。
但李義經此一阻,始終還是晚了一步,待到他身形再次落地之時,幾名黑衣人早已是鴻飛冥冥,不見蹤跡。輕功之佳,可見一斑,決不在彭飛等五小之下。
刷的一聲。東方揚魁梧的身子落在李義身邊。哈哈大笑:“怎麼地?沒追著?!”聲音之中竟然頗有一股幸災樂禍的意思。顯然見李義吃癟,東方三爺心中很是愜意。
李義瞪他一眼:“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東方揚嘿嘿一笑:“看你沒追到敵人挺鬱悶?要不三爺陪你過過招解解悶?”
李義沒好氣的道:“我哪有你那般的閒情逸致?等你在我的幾個兄弟的手下不變做豬頭的時候再說吧。”
“我…三爺我是稀罕他們,才讓著他們的,我要是出死手,你說他們能活幾個?!”東方揚慘被他揭了傷疤,不由惱羞成怒。
李義哼了一聲,再不理他,轉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話:“有敵虎視在側,你、我、涵瀾皆是目標,你小心點你那毛頭,別被人割了去當成了邀功請賞的東西。”
東方揚勃然大怒:“老子打遍天下,還沒有一個能割了老子的頭去!你這小白臉忒小看人……”他還未說完,卻發現面前已經失去了李義的蹤跡,不由心中氣惱,一拳狠狠捶在身旁大樹上。
他自我感覺自從遇到李義,在他手下,無論言語還是武功無不落在下風,這讓東方揚憋悶之極。不過轉瞬想到一刀臨走之時的約定,不由得喜上眉梢。終於不再與這些酸的出水的文人們湊在一起了。想到今日即將開始的大戰,不由得暗暗下了決心,方才在李義口下吃的鱉,一定要在那幾個小傢伙身上討回來。
李義走近宜春樓,一人迎了上來:“李兄,如何?沒事吧?”話聲之中滿是關切之意。卻是公孫靖磊。
“哦,沒事。”李義停了下來,雙目掃過圍攏過來的人群。西門世家西門慶叔侄,北堂世家北堂慶眺,公孫世家公孫靖磊,南宮世家南宮森,甚至司馬南、司馬暢等人均在場,唯一少了天月閣中榮慕覃等人。
李義瞳孔收縮,目光遙遙的向天月閣望了過去,眾人隨著他目光一起看去,頓時明白李義的用意。
天月閣中突然燈火亮起,幾道身影出現在門前,為首之人,正是榮慕覃。只聽她遠遠的微笑道:“李兄,如此有閒情逸致麼?深宵半夜出來賞月”。
李義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榮兄也沒睡,既然如此,何不秉燭相伴,暢談一番,若是能聯床夜話,必然是人生一大快事。”
榮慕覃打了個呵欠,淡淡的道:“小弟可沒此雅興,我要睡覺了。”說完竟不理眾人,徑自轉身回去了,不禁對李義絲毫不假以辭色,對眼前各大世家精英高手竟然也是不屑一顧。他身後幾名護衛高手狠狠向李義瞪了一眼,隨之而去。
眾人均是臉上露出怒色,李義不禁苦笑,一側的西門慶發出幸災樂禍地笑聲。
李義淡淡的向各人打個招呼,便徑自回房而去。對西門慶,他連看也懶得看上一眼。心性如此浮躁,喜怒無不形於色,決計成不了什麼大器,李義現在已經將他徹底的無視了。
來犯之敵究是何人?榮慕覃雖然已經適時露面,但目前在李義心中她卻依然是以第一嫌疑人選!除去榮慕覃等人,李義便懷疑南斗是不是還有一名絕代殺手?至於北戴使者團,明擺著就是一個送死團,李義覺得自己根本無需對其加以考慮。
且說李義慢步回到宜春閣,沉吟半晌,終於決定發出戰備命令。
李義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這道戰備命令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