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無對之對!”
李義如今之話語,卻是大大的替這些皓首窮經鑽研學問的大文人保留了顏面,要知青衣算命相士任天行名滿天下,後輩小子或者不知,但如諸葛先生一流的人物,卻是久聞其高人大名,聽李義“轉述”任天行為眾人下臺,人人均是心中感激。不由得對他印象大改,紛紛感覺如此人物,竟然常年被稱作什麼“第一紈絝”,簡直是世人統統瞎了眼珠子了……
對聯對到這種地步,實在已經沒有半點對下去的意義,各位評審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均是決定,立即進入下一環節…………賽詩!
本來已經被李義打擊的垂頭喪氣的才子們頓時精神一振,各個摩拳擦掌起來,不過這次卻是換了目標,由西門慶換成了李義。
原本眾才子們來到宜春樓,一來是為了人前顯盛、揚名天下,為自己將來討個好出身。二來也是不忿西門慶所謂“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特意前來駁駁苗頭,若是自己能將天下第一才子難倒了,那該是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今日剛一開場,在第一場較量的對聯比試之中,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子的西門慶竟然已經是狼狽不堪的敗下陣去了,這讓眾才子們在大受鼓舞的同時,也感到了另一個“才子”…………李義的強大。
但作詩對於眾人卻是拿手好戲,人人均是在心中打起了腹稿,有的更是乾脆把自己做過的上佳詩句轉眼之間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暗暗尋思有哪一首符合今日的盛會。
各個評審看著眾才子們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由得均是暗暗嘆息,知道這幫小子們難免會受到更加狠狠的一次打擊!楹聯之學問豈不正是作詩的基本功嗎?能夠瞬間對上絕對,而且不止一副,那麼,作詩的本領還能差到哪裡去?
不約而同的各個評審均將希望寄託到了李義的身上,均是盼望此子能否再次做出膾炙人口的詩句?對此次賽詩的勝負反而不是那麼介懷了。
一陣吆五喝六聲音傳來,一股濃郁的酒香也隨之飄了過來,眾人無不大皺其眉。隨著酒香望去,只見東方三爺山大王一般雄踞首席,六個書生打扮、模樣甚為清秀的傢伙坐沒坐相的歪在各自的座位上,其中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小不點兒正手持酒杯,跟東方三爺划起拳來,聲音洪亮,振聾發聵。
“東方三爺!”別人不敢怎樣,但諸葛先生可不在乎他,“現下正在舉行詩會,三爺你是不是可以小點聲?要不讓甄樓主在外間為你另擺一桌如何?”
東方揚牛眼一瞪:“什麼詩會?聽咱大哥說,你諸葛先生可是真正的高人,可是您就算是高人也不帶門縫裡看人的,俺東方揚可也是讀書人,俺東方家可是正中書香門第,翰墨世家。怎地俺就要小點聲?難道說俺就不會作詩?太小看人了吧!”
“憑你也會作詩!”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傳來。這聲音飄飄渺渺,不可捉摸,忽而在東,忽而在西。以東方揚的修為,竟然也聽不出說話之人的具體方位。
東方揚勃然大怒,忽地站了起來,大罵出口:“說話的是哪個王八蛋?給我出來。”威稜稜的雙目從在場眾人臉上一一滑過,被他看到的眾人均是感覺渾身一涼,說不出的不舒服。見沒人應聲,不由又是一聲暴吼:“是哪個王八蛋在亂說話?”四周仍是寂寂無聲,沒有一人答話。
李義聽得清清楚楚,這個聲音正是那天自己與李蘭遇到的那位女扮男裝名叫榮慕覃的女子,不由心中也是一驚!這聲音來的過於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就再也無聲無息,李義竟然也沒有分辨清楚她的人究竟在何方。
東方揚環視一圈,沒有發現,卻沒有坐回座位,反而一隻手抓著酒壺,大刺刺的向前邁了幾步。揚聲道:“世人都以為三爺我不會作詩,乃是個粗人!今日三爺辯明此事,便當場作一首詩給你們瞧瞧!讓世人也知三爺儒雅!”
眾人目結舌!東方涵瀾在李義身後不住跺腳,俏臉上一片氣急。這位三叔今天是怎麼了?怎地如此人來瘋,你那會做詩啊!還儒雅!?
李義一眼望過去,只見一刀遠遠地衝自己擠了擠眼,心中頓時恍然。定然是這幾個小子在煽風點火的鼓動搗鬼無疑!
西門慶呵呵一笑!出來打個圓場道:“東方三爺自是英明神武,武功卓絕,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等吟詩弄墨之事,還是讓我們這幫文人來做吧!三爺只需品評便是。”
西門慶這番話非但全是一番好意,而且就是在擺明在拍東方揚的馬屁了。
而且這番話在東方揚現在正有些下不來臺的時候說出,正好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