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一聲咳嗽,兩名護衛頓時站在門口,攔住了去路。
李義面色一冷,一股強烈的殺氣頓時崩出,兩眼一瞪,輕聲喝道:“滾開!”
此言別人聽來並無異樣,但那兩護衛聽來卻是聲如春雷,頓覺腦中一陣暈眩,在李義凌厲的眼光下,頓時升起一種無力抗拒的感覺,竟然乖乖的垂首站在了一邊。
這也是聚音成線手段的應用,上乘內力牛刀小試,直有攝魂奪魄之功,那兩個普通護衛如何當得!?
李義緩緩轉身:“看來範大人好像喉嚨不大舒服,要不要本公子幫你診治診治?哦,忘了說,本公子還略通岐黃之術呢,保證一勞永逸,絕不復發。”
範建額頭頓時冒出黃豆大的汗珠,怎麼診治?估計李大公子的診治方法便是將腦袋砍下來吧?要不怎麼說“一勞永逸,絕不復發?”
範建乾巴巴的笑道:“不…不敢勞動李公子大駕,本…呃…小人不礙事。”他本想自稱本官,想想卻又不敢,只好到了嘴邊又改成了小人。
李義哦了一聲,道:“可惜,可惜!”也不知是可惜自己竟然英雄無用武之地,還是可惜範建白白失去了這個機會,拉著諸葛先生與蒙易,揚長而去。
邀月閣之中一聲悠長的嘆息低低的發出,一個清越的聲音自言自語的道:“當斷則斷,毫不拖泥帶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更不顧忌身份。此人果然了得,當真是不好對付,人生如戰場交戰,能有如此對手鬥智鬥勇,才不會顯得乏味之極,李義,很不錯的對手。”
“哐!”一聲銅鑼脆響。
人已差不多到齊,宜春樓大門緩緩合攏!
李義哈哈大笑,無比歡暢!
東方涵瀾好奇的問道:“義哥,你在笑什麼?怎地如此的開心?”
李義大笑道:“聽見這聲銅鑼,我突然想起來那些走江湖賣藝耍猴戲的,每次在大街上見到,總是銅鑼一響,接著跳出來一個人,說一句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小人西門慶,自幼父母雙亡,學了一門耍猴的本事,各位看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哈哈哈……”
李義的聚音成線手法已臻化境,說這番話的聲音似乎不大,但餘韻悠長,迴音竟是清越無比,遠近皆聞,尤其他說到在家靠父母那一段的時候,模仿的竟是西門慶的口音,當真惟妙惟肖,形神兼備,登時宜春樓中近千人人人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樓中一片死寂,接著便爆發了一陣鬨堂大笑!
剛要一步跨出極樂閣的西門慶頓時面色鐵青的僵在了門口,眼睛死死的看著李義的方向,一片濃濃的怨毒之意!直欲恨不得在他脖頸上狠狠咬上幾口。
李義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既然已經殺了西門世家的重要人物,李義完全沒有打算就此善罷甘休!就算西門世家忍下了這一口氣,李義也絕不會放任這一個已經跟自己結仇的世家中人安然離去。打蛇不死反被其傷的道理李義還是很懂的,既然做了,索性就做到底。
東方揚大聲吆喝起來:“他奶奶的,快點開始呀,三爺等著參與雅文會呢,三爺的文才那叫一個高呀……”
此言一出,別人還未怎地,李義身邊的東方涵瀾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花枝亂顫。
眾人視線頓時都被他引了過去,看到他黑猩猩似的站在那裡,宛若一尊鐵塔,不由均是一陣無語。這個粗魯的一塌糊塗的人,也是來參加雅文會的?他雅在何處?
東方揚一看大家看猴一般的看自己,不覺惱了:“看什麼看,找揍啊!”
眾人情知惹不起這位爺,立馬轉移實現,琢磨著西門慶怎麼還不出來了,難道由西門世家發起的這場雅文會就此無疾而終不成?
極樂閣布幔一掀,走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文士,滿臉俱是牽強的笑容,走到平臺中間,向四周抱拳團團一禮,道:“今日雅文會,承蒙天下俊彥賞面,齊聚宜春,……”他說了幾句話,又似乎恢復了狀態,滔滔不絕的說了下去。
李義舒舒服服的躺在椅上,半眯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突然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喂,你還有完沒?趕緊宣佈開始,怎麼辦怎麼開展就行了,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眾人循聲望去,東方家所在的綺夢閣之中,出來一個少年書生,身長玉立,臉色稍顯黝黑,不是彭飛又是那個。
那人見是東方家有人出來干涉,不由心中一慌,勉強又交代了幾句,道:“……本次雅文會,由西門慶公子出題,以文會友,以詩會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大家可盡展其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