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將李慕公子服侍的舒舒服服,管保讓李威大爺看得舒心暢快!”
李義哈哈大笑,轉身而去。
一名護衛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興奮,突然一腳踹在李慕身上,頓時讓他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右手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掣在手裡,嘿嘿獰笑著向李慕身邊行去。
“不!不要過去,不要啊!”李威絕望的大吼,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心中一片無力。
“啊……”一聲聲長長的淒厲慘叫聲讓圍觀的眾人齊齊的打了個哆嗦。
那護衛慢條斯理的用手中的匕首將李慕身上的衣衫一條一條的割開,但下手卻是毫無分寸,幾乎每一條衣衫的割開都伴隨著一條深淺不一的血痕。
李慕被綁縛的身子絲毫無法動彈,只是口中一聲慘似一聲的嚎叫,平日裡平和、英俊的面孔也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曲變形,猙獰無比,中間數度更暈了過去,只是旁邊的另一個護衛手中提著一袋烈酒,每當李慕痛暈過去的時候,便在他的傷口上澆灑上一片烈酒,於是,李慕便極為迅速的疼醒了過來,繼續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聲。
“畜生!!你們這幫畜生!快住手啊……我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兒子……”囚車內的李威不斷用自己的頭顱狠狠撞擊著囚車的欄杆,發出砰砰的響聲,一雙眼睛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陰沉酷毒,轉而成了一片哀告。
李天老爺子早已悄悄的背轉身去,不忍再看!倒是李老夫人眯著眼睛,冷靜的注視著這邊,臉上神色絲毫不動。鍾燕早已把整張臉藏在了身旁丈夫的懷中,身子簌簌顫抖。李霸注視著面前崩現的血光,眼中竟然隱隱露出一抹快意。
李威害得李家幾乎斷子絕孫,李霸在得知之後幾乎要親手將他千刀萬剮,此刻哪裡還會有半點同情之意。
“咔…咔……”卻是那名行刑的護衛伸出大腳,一根根的踩向李慕的手指頭,每踩一腳,便傳出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音,宛如爆竹,一面踩著李慕,一面轉頭向李威獰笑一聲:“李大爺,貴公子的骨頭長得真是勻稱,嘖嘖,這麼啪啪的響,聽起來真過癮,您說是吧?想必您老人家也看得心曠神怡了吧?如此的好戲,怎地也不誇獎幾句?”
李威渾身顫抖,痛苦的將頭扭向一邊,再也不忍看兒子被折磨的慘狀。哪知道另一名提酒的護衛沒有輪到出手已經是感覺很鬱悶了,此刻見李威竟然閉上眼睛低下頭去,不由勃然大怒,上前一步,一隻手伸進囚車,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的將他的臉轉了過來,怒斥道:“給老子好好看著!這可是專門為您李大爺演的好戲,錯過了怎麼得了呢!不誇獎幾句也就算了,竟敢不好好看著。”
劇痛之下,李威終於又睜開眼睛,卻一眼看得又是自己兒子死去活來的悽慘模樣,重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淚眼迷離中,卻看到了李天老爺子背轉過去的身子,不由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拼命的大叫起來:“乾爹,乾爹啊!求求您老,求求您老放過慕兒吧!一切的錯誤都由我來承擔,可是慕兒他還小啊!他沒做過什麼壞事,他沒有對不起李家啊,一切全是我做的呀!”
李威跪在囚車之中砰砰不斷磕頭,額頭上瞬間便是一大片血漬,喉嚨中喑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乾爹,您老人家回過頭看看啊,這是慕兒呀……這是慕兒呀!您老人家在他小時候也經常抱著他的啊,您也是教過她哄過他親過他的啊…乾爹您就這麼狠心嗎?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放他一條生路吧……我這裡給您老人家磕頭了……”
李天雄偉的身子劇烈的一顫,不由緩緩轉過身來,眼中已經隱見淚光。
李義暗叫不妙,情知自己搞得真的有些過火了,萬一老爺子上來了惻隱之心,竟然開口承諾放李慕一條生路,為李威留一條香菸血脈,自己勢必無法再行出手,豈不是一個大大的禍患?
隨即厲聲道:“李威!今日若換做你得勢,你會放過我李家的任何一人嗎?”
李威聞言立時無語,他自問自己若是得勢,當真不可能放過李家的一草一木,就算自己說能放過,連自己都不信,遑論他人。
李義繼續冷聲道:“虧你還有顏面為你兒子求情,我問你,在你受楊家指派,秘密潛入李家的時候,你可曾記得過我爺爺對你的救命之恩?在你對我母親下那歹毒藥物,想要我李家斷子絕孫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我爺爺奶奶對你一家的養育之恩?又可曾想過家父對你的手足之情,在你勾結南宮世家,企圖一舉顛覆李家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還是李家的義子?!在你與西北牡場眾人商量陰謀篡位的時候,你自問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