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清早的,又遇上這事。清清白白的被人冤枉,這在任天行縱橫天下幾十年來,尚屬首次!縱是泥人,卻也有土性!何況身份高如算命相士!
“既然你是個相士。那你不妨為老夫看看相如何?”楊不群神色陰沉;此人現在李家庇護之下,一旦動手,李家勢必不能袖手旁觀,更兼此人武功奇高,須得拆分開李家與此人的聯絡,最好辦法自然就是將此人的相士身份拆穿,若李家感覺受了此人欺騙,自然便會置身事外!縱然李家仍想介入,自己卻可利用皇帝羅偉的口喻說事,那樣,對自己的計劃將是大大有利!甚至,還可驅使李家做陣頭之人,自己坐山觀虎鬥。
任天行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卻也無妨。李老家主,請於此置一文案,另請備,文房四寶。”
此言大出楊不群眾人以及李天李老爺子的預料之外,這說著說著,竟變成測字算命了?
李老夫人卻是警醒,令僕人迅速準備一切,只盞茶功夫,便已齊備。
任天行做於桌案一邊,相請楊不群道:“楊老家主,請賜一字!”
楊不群也未想到,這絕頂高手竟然真要與自己測字,但自己之前已經開口,無從回頭,只得示意身邊地兩大護法,注意此人動靜,稍有異動,即可動手。
楊不群也不怠慢,小心翼翼走了過來,鋪好的宣紙上隨手寫了一個“每”字。
任天行忽而一笑:“楊老家主請把手與我一觀,以定此字!”將手探出,舉場皆驚。畢竟楊不群只是一個政客,低微的武功修為在算命相士這等武學大行家眼中,便如不會武功一樣,若當真將手送上,何異於將自己的性命送上,一時間草木皆兵之意大起。
這時卻是顯示出了楊不群地過人之處,只見他面色自弱,將右手遞給算命相士!“想來先生如此高人,定不會做那挾持的下作之事,老夫何懼之有?”
任天行呵呵一笑,看向楊不群伸出地手,在如此嚴肅的情況下竟也忍不住好笑起來,微笑對楊不群抱拳道:“這裡給主人家道喜了,恭喜。恭喜楊老家主有喜了。”
眾人譁然!汗,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你跟一國的公爺、一個大老爺們說他有了,這比什麼罵人的話都寒磣人,是個男人就得急!
楊家一眾人見家主被辱,齊齊就要發作!不意,楊老公爺楊不群竟出奇的沒有發火,他慢慢收回右手到:“先生玩笑了,楊某雖是老邁,到底還是七尺男兒,怎麼會有喜呢?”他竟是首次對算命相士用了平等的語氣。
算命相士又是一笑:“觀人手相,皆是男左女右,難道家主不知,而這一每字分開則是一個人字和一個母字,將為人母,如何不是有喜了!所以本人斷言,楊老家主近期必然另納新夫人,而且老爺子更是老而彌堅,新夫人已然有了,自該道喜!”
李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道:“記得上月,老楊頭似乎真的收了第十四房姨太太……”
一旁的李義不大不小的聲音也告響起:“這老不修,這麼大地年紀了,想作死啊?就不怕馬上風,還被他拿下了,果然能幹啊!佩服佩服!”
楊家眾人盡皆怒視李義,李老夫人一拍孫子:“你這小鬼胡說什麼,大人家地事你也敢胡說,人家能幹是人家的本事,你怎管得。”這是訓斥孫子嗎!?
而楊不群卻是面現驚容,若說有人得知自己新納小妾,這不足為奇,但此人竟然得知了自己地新夫人有了身孕之事,卻是令楊不群大大的驚異,因為這有了身孕之事自己也只是前天才知,合楊府上下也無人得知此事,難道此人當真有如此相法?楊空群首次露出幾許敬意:“之前卻是楊某冒犯先生了,尚請先生再算一次,如何!”
算命相士任天行又微微一笑:“這有何難,請楊老再賜一字!”
楊不群心念電轉,提筆在手,又寫下一字,卻又是一個“每”字。
李義又嘀咕上了:“難道這老頭還有一個姨太太?這也太能作死了吧。”
算命相士任天行卻是不動生色,復言道:“楊老家主請再把手與我一觀,以定此字!”
楊不群這次卻是學乖了,送上左手,算命相士面色一端:“剛才楊老家主寫每,那字雖然方正,卻是家主心性激動,非本意而為,又以右手定字,可解釋為人母,當主測字之人有抱子之樂,但家主如今所寫的每字,卻是直指本心,有意而為,卻為一個悔字!其字龍飛在天,氣勢非凡,復得手相之故,當主有成龍之機!然《易經》中的極卦九九,亢龍有悔,其血玄黃,卻為陽剛之極至,過猶不及……”
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