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呵呵一笑。正要說話,突然張口結舌。一臉尷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要知自己算命相士地身份何等超然?便是面對李老夫人,自己那也是高她一頭的超級存在,如今卻莫名其妙地跟她的孫子拜了把子!這……該如何稱呼?
想到這裡,不由回過頭來,狠狠瞪了李義一眼。李義還不明所以,不由一怔。隨即瞬間就想到了他顧忌的是什麼,不由哈哈大笑,湊了過去低聲道:“各論各的就好,以老哥哥一大把歲數,想必這頭也是磕不下去的吧,哈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任天行滿心鬱悶,差點便要想暴打這小子一頓,但李老夫人正在向他行禮,卻不能置之不理,只好含含糊糊的回道:“呃,…老夫人,任某這廂還禮。”
李老夫人含笑應了,見自己孫子一臉的詭笑,不由罵道:“小兔崽子,貴客臨門,也不跟奶奶通報一聲。”
李義止住笑,道:“奶奶,這位是……”說著看向任天行。任天行瞪著眼睛,狠狠看著他,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要是說出結拜兄弟地話,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呃,這位乃是算命相士任天行,任先生,乃是孫兒的老哥哥…那個…忘年之交!”
李義語氣這一頓,以及他與任天行之間地眉眼往來,卻頓時讓李老夫人會錯了意。李老夫人一直以為李義自幼便有一位神秘的“高人”乾爹(義父),那人實是有通天徹地之能,若不是李義那位神秘的乾爹(義父),恐怕李府現在早已經是李威的天下!對李府闔府上下來說,實是有大恩!但卻又總是見不到人,李老夫人為此一直耿耿於懷。
此刻見二人神色詭異,李老夫人理所當然的便向著那方面想了過去。頓時態度愈見恭敬,含笑道:“原來竟是任先生,任先生請放心,只要任先生人在李府,李府便定要護的任先生周全!任先生對我李府有大恩,若是在我李府尚且出了意外,我們李家尚還有何面目存在於世上?”
大恩?這是從哪論的?!把個任天行糊塗了起來。我什麼時候對你們李府有大恩了?轉頭看向李義,李義正在偷偷的笑,卻向自己打個眼色,示意自己不要否認,這是怎麼說的?
“呵呵……老夫人卻是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任天行一頭霧水地道。可惡!回頭定要找這小子問個明白!
“對先生或是舉手之勞,對我李家卻是天高地厚之恩,重生再造之德,更有調教頑劣幼孫之事,老身再次謝過了。”李老夫人莊重肅穆地道。見任天行並沒有否認,對他便又加意敬重了幾分。
門口吵鬧聲越來越大,李天老爺子的嗓門越來越響,似乎眼見就要當真動手了。任天行尷尬地笑了笑,道:“還是先將門口之事處理了吧。”當先行去。
一行人來到李府大門,均是嚇了一跳。只見兩個白髮老翁鬥雞似的對面而立,門內李府家丁護院們均是刀劍出鞘,人人臉泛冷厲的殺氣。這些人全是李霸從軍中千挑萬選而出,豈是易與之輩?
門外,楊家的精銳也全身披掛,殺氣凜凜,來的竟足足有上千人之多!楊不群身後,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素衣老者,偶一睜眼,眼中便是神光爆射,顯然有極高深的內力修為!李老爺子身後,同樣站著兩名黑衣人,氣勢端凝,一派高手風範。
李義看的納悶不解,悄聲問道:“奶奶,爺爺背後那兩名黑衣人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見過?”
李老夫人輕拍他的頭,道:“這兩人是你爺爺的貼身護衛,前幾年你父親連年征戰沙場,你爺爺便將他二人派到了你父親身邊,如今沒有了戰事,他二人自然又回來了。楊家這次來的陣容卻是不容小覷啊。這對騎兵明顯是精銳中的精銳,難道,楊不群真的要幹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我李府刀兵相見不成?”
李義仔細看了一眼,呵呵笑道:“老傢伙這次前來還是虛張聲勢而已,若他的目標是我們李府,恐怕早就殺進來了。只看他還在和我爺爺扯皮,便知道他的目標只是任先生一人而已。”話聲之中全無擔心之意。
“要想從我李家把人抓走,他楊不群還沒這本事!”李老夫人冷哼一聲,“看老身一記龍頭柺杖把這個老羔羊的羊頭打破!”
“老夫人且慢!”任天行緩步走上前來,臉上滿是一副輕鬆的笑容,“既然楊不群是對著任某而來,那便由任某上前打發他便是。”說完,也不等李老夫人回話,葉輕塵已經一步邁了出去。
李老夫人一怔,便要跟著上前,李義一把拉住她,輕輕搖了搖頭,道:“奶奶安心看戲,看楊不群這次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