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光著出來,當然是起來了啊,哈哈……”
“你……討厭!”那東方涵瀾卻讓他一句話說得滿臉通紅,狠狠跺了跺腳,大聲道:“昨夜之事,小妹甚為抱歉。”她心中羞怒之下,這句道歉的話說得竟然是氣勢洶洶,活像是興師問罪說反話一般。話一出口,便知不對,哪有人這樣道歉地?這樣簡直比理直氣壯還要理直氣壯了,擺明了興師問罪的意思?忍不住臉上又是一陣暈紅。
李義突然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道:“呃,瀾兒,你這哪是道歉啊?大清早的來這興師問罪的吧?怎麼活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人大笑道:“這絕不是道歉,根本就是問罪,哦,不,問罪也沒有這麼兇的,分明是要吃人啊。”兩人轉頭望去,入眼的卻是一襲洗地發白的青袍,正是任天行。
東方涵瀾即氣又急,嗔道:“兩個大男人,打趣一個弱質女子,虧你們一個個還笑得這麼開心。”
任天行隨即大笑而起,道:“小女娃這話說得有些不對了,以老夫來看,我若是再不出來,我這可憐地小兄弟,恐怕就要活活被你給吃掉了,剛才那架勢,嚇人吶。”
李義一聽連連點頭,道:“是呀是呀,多虧了老哥哥及時出現,救了小弟一條性命啊,老哥哥救命之恩、再造之恩、大恩大德……,小弟永銘肺腑,沒齒難忘啊。”
東方涵瀾即氣又急,瞪著眼睛看著二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李義與那任天行則相視大笑,擠眉弄眼。
門口轟隆隆聲音傳來,似乎來了大隊騎兵,否則聲響如何能傳入內宅大院,接著吆喝聲起,接連不斷。一名家丁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公子,大事不好了!楊家家主楊老太爺親率大隊人馬殺上門來,說道是奉了皇上之命,請公子交出殺害南宮公子的兇手。”
李義的眼睛一眯,這老傢伙訊息竟這麼靈通?不過他怎麼敢如此確定疑兇就是我李家的人,本事不小哇。“兇手?什麼兇手?他還說了什麼?”
那家丁眼睛閃閃躲躲的瞄向那任天行,囁嚅道:“他說……疑兇是一名看起來像是算卦看相的江湖騙子,請公子速速交出,否則大軍就要殺進來便要抓人了。”
此言一出,李義與任天行皆同時一怔,接著兩人對望一眼,突然同時哈哈大笑。“原來如此。”李義邊笑邊想,還以為你這楊不群有多麼高明,竟能判斷出殺手便是李家派出的,如今看來,卻是不甘心自己一家受損,想要將我李家也拖進渾水亂局之中,而那任天行昨天晚上那一聲長嘯,顯露出了絕強的功力,若在平時,楊不群可定然不敢招惹這等高手,但現在微妙的局勢,卻令那任天行的身上蒙上了極大的嫌疑!也給了那楊不群有大舉而來的所謂“藉口”。
“哈哈哈……老哥哥你可真厲害,原來你竟然有這本事,居然昨日將南宮俊從閻王爺那裡拖了回來,生生又再殺了一次!哈哈……可笑死我了!”李義笑的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看著那任天行就大笑之後慍怒的表情,李義便不由得在心裡對那楊不群便說了一句:當心吶老楊,這位算命相士是誰都惹得起的嗎?雖然到現在為止,李義仍不能判斷出那任天行的具體身份,但從那任天行以對前塵舊事瞭如指掌來看,定然是一個絕大勢力中的高層人物,而任天行又明顯不屬於八大世家,而且顯然並沒有把八大世家中的任何一家看在眼裡,連超然的東方家也不例外,那麼,任天行他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身份,背後又有什麼樣的勢力?答案雖然模糊,卻也是高深難測的模糊。
而算命相士任天行每次在談到天下門的時候,眼中總會露出一絲奇怪的異樣神色,似緬懷便,李義便在心中早已懷疑,結合他那超凡入聖的武功,淵博出眾的學識,有雄心卻不入世,布衣竹杖,遊戲人生,不畏權貴,不懼勢力。李義便基本可以斷定,任天行便是那天下門一脈的門人了。
毫無疑問,楊不群那廝這次,乃是正正的一頭撞進了螞蜂窩裡,而且是最猛烈的螞蜂窩裡。
本來以那任天行這等武林中絕頂高手,楊不群可是能不招惹便不招惹,且不說他身後是否還有強大的勢力支援,單是本人那強橫的武功,便足以讓那楊不群退避三舍。但那楊不群現在卻是別無辦法,南宮世家的人馬即將到來,且明顯對自己楊家疑慮甚深,一旦在南宮世家到來之前,自己還不能拿出一個解釋,勢必會兩家交惡,而李家勢必不會袖手旁觀,定然會推波助瀾,皇室也會落井下石!屆時楊家三面受敵,那便大事去矣。
而那任天行的突然出現,卻有了一個將李家拖入渾水的機會,在這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