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你倒不用擔心了,你當舒鴻是傻的?會惹這種火上身。青琅學院第二日便是宣佈與蜀染沒有任何的關係,換句話說,蜀染被青琅學院給趕了出來,是死是活與他們無關。這事自然也是牽連不到他們身上去了。”
“不過當日蜀染的實力深不可測啊!她能這麼高調的擊殺天海宗之人,肯定是有恃無恐!”
“……”
蛇葵啃著雞腿,聽著耳邊傳來的熱議聲,撇了撇嘴。人類就是這麼多嘴,又不關你們之事,還最喜歡添油加醋,蜀染明明是自己提出與青琅學院脫離關係的,趕什麼趕,一群蠢貨。
蛇葵睨著底下眾人,輕嗤了聲,陡然從一旁的窗欞飛出,手上還提了十幾只燒鵝。
肉香暈染在窗旁,很快便被風吹散,沒人注意到她離去。
蜀染就這麼大庭廣眾之下擊殺了許凝和洪佳音倒真是讓舒鴻嚇了一跳,但他也知道蜀染做事不會是這麼衝動魯莽之人,她也絕對不會牽連青琅學院,倒也沒多大的擔心。果然她主動宣佈離開青琅學院,她還允諾若日後青琅學院有難她必定會出手相助。
雖然蜀染鬧了這麼一出,但學院大賽還是在繼續。
蜀十三在蜀染出現後便是宣佈了退出比賽,他本來也是想借此去宗門尋她去,如今她回來了,再參加學院大賽也沒意義了。
蜀染在熱議聲中便是帶著商子信和商子嬈回了燕京。三年過去,靳白已經登基了,將軍府也被他下令重新修築了番,如今煥然一新的府邸再也不見當日燒燬後的狼藉。
蜀染站在將軍府門前,看著那依舊大氣的將軍府邸輕斂了斂眼,看向了身旁的商子信和商子嬈。府邸能重建,家卻不能重聚,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兩人早在這幾年間成長許多,這三年間也未曾回燕京一步,再次看見熟悉的將軍時,兩人有些動容,卻是強忍著沒有說出來。
蜀染在見到商子信和商子嬈時便將商子鈺沒死,還將將軍府兇手已死的事都告訴了兩人。蜀染也是在楚磐口中得知的,雖然現在雲嵐宗和琉光宗還未找到兇手,但蜀染隱隱有個猜測,是商子鈺動的手。
幾人沒在將軍府前多待,便是去了皇陵祭奠商奎他們。
天上突然下著細雨,蜀染他們先去祭奠了皇陵外的商弘毅和宋雨以及商子洛,隨後才去了皇陵中的商奎墓前。
商子信和商子嬈一路隱忍終於在這時徹底爆發了,二人看著眼前冰冷的墓碑嚎啕大哭起來。
蜀染倒是一臉清冷,只是那眼中卻是不難看出有淚暈染。她將商子鈺沒死的訊息告訴了他們。她本就不是話多之人,隨後便是嘮叨了幾句家常話。
商子信和商子嬈這些年一直不敢回來燕京,就是怕再見到往昔的場景會忍不住嚎啕大哭,以前以為大仇未報,如今大仇已報,兩人一直逼迫自己的緊張心情頓時鬆懈了下來。這些年似乎也是憋悶得太久了,二人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186
龔玶自那日大戰後回了趟燕京便一直在越州保護商子信和商子嬈。這些年間也一直在尋找商子鈺的下落,從蜀染口中得知商子鈺沒死,龔玶是鬆了口氣。
而自從上次的四國大戰後,重新簽訂了休戰契約,如今的天下倒也是太平。
蜀染還聽龔玶說央漓也登基了。他登上皇位之路沒有靳白那般順利,是經過了一場腥風血雨的的逼宮後才得以登基。至於央錦在蜀染前去宗門後沒多久便從青琅學院退學了,回了越涼,如今被央漓下旨封為錦王。
燕京一如既往的熱鬧,茶寮酒肆中依舊有人海天闊談的聊著各路八卦。什麼誰誰誰的風花雪月之事,什麼誰誰誰家的小姐與情郎私奔,然而其中要屬最熱的還是早前在越州傳遍的蜀染殺天海宗之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也倒是印證了。
說起蜀染,燕京眾人無不是一陣唏噓,想當年她在燕京的各種傳聞可是鬧得滿城風雨,之後秦嶺關大捷更是被人整整闊談了兩年才逐漸消停下來。這不,才消停下沒多久又開始了。
對於宗門之事,雖然未有越州那般知詳,但洪蕪大陸眾人倒也是多少知曉一二的,更是知道去了宗門後可謂是前途光明,隱隱間便覺得那個高度似乎不再是一般便能力所能達的。
那事從越州那邊傳到燕京也是沸沸揚揚,蜀染仿若全然不知,我行我素,與商子信和商子嬈他們在燕京一待便是半月,倒也未做其他,只是靜靜地窩在將軍府內,一如往昔。
再見到靳白的時候,蜀染未曾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