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小天重複了聲,“哦,你知道就好,蜀飛這人我雖然接觸得少,但也是知道他的性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他之前三番兩次想要拉攏你,沒成,我是怕他會對你不利。”
“你怎麼知道沒成?”蜀染看著蜀小天,反問了聲,“或許我真被他拉攏了去,畢竟暗地裡你又不知道究竟是怎樣?”
“蜀染,如果蜀飛拉攏了你,他還會派人跟蹤你嗎?而且,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相信你。”蜀小天衝蜀染笑道,那溫潤的笑容讓蜀染有些恍眼,腦中驀然現出商子鈺的身影。
“是嗎?”蜀染問道。
“當然。”蜀小天答得乾脆。
蜀染收回視線,沒再說話。兩人漫步在樹林間,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細碎的落下,流淌身上暖暖懶意。
一路二人無話,蜀染回到蜀地便是鑽進了房間。
盤腿坐在床上,蜀染憶著這些時日與猿猴的過招。若是她猜想沒錯的話,猿猴與她打架的所有招式該是一本武技。而武技早已失傳,世間大多為幻技。
將所有招式在腦中整理了遍,蜀染下床練打起來。
一遍又一遍,那輕盈的招式帶著無盡的殺機,表面看似漏洞卻是陷阱,一招制敵,一步乾坤。
纖細的倩影在房中仿若翩翩起舞,窗外夕陽西落,染紅半邊天一片瑰麗。
墨髮隨著轉身迴轉,在空中晃起一道虛影。蜀染手刀砍下,氣勢如虹,卻是練不下去。
她收回動作,輕皺起眉,終究還是差了幾招,一到這裡便是連貫不起來,不知那些猿猴是在哪裡學的這本武技?若是能看到完整的武技,想到這,蜀染眼中閃過一道厲光,看來得去闖闖猿猴的老巢。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蜀染坐回了床上,從幻戒裡拿出破雷咒研究起來。
泛黃的紙張破舊,參差不齊的紙邊像是從一張紙上撕下。上面的字跡是梅花小篆,清雋漂亮,不似男子之筆,倒像是溫婉女子所落。
當天從幻技樓出來她便研究起這破雷咒,從內容上看此本幻技是以咒為主,雷力為輔,破為攻。如何修煉此法上面有所描寫,卻是隻有第一層的心法,其後內容便不得而知。
第一層的心法也只是個入門,發揮不了此幻技的威力。可即使是這樣蜀染還是很感興趣,她還從未見過以咒為術的幻技,馬虎點說來其實與他們米氏一族的陣法攻擊有異曲同工之妙。
再次快速瀏覽了一遍內容,蜀染盤腿閉眼起來。破雷咒的第一層心法她練了好幾日,早已是熟練起來。
咒,陣,皆是以精神力為攻,其他因素為輔。蜀染的精神力雖然在死亡之際大損,但這麼些年來也恢復了七七八八,練起第一層心法是綽綽有餘。
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在大地,天空陡然暗沉下來。明月還未出,如潑墨般的夜空只有幾顆星辰點綴,今晚略顯得冷清了幾分。
大堂的說話談笑聲也不復之前熱鬧,時不時傳來推門的吱呀聲。
蜀小天倚靠在房梁,雙手枕在腦後,他望著眼前不遠處緊密的房間,目光閃了閃。
蜀染從回來後便沒有出過房間,想起她今日與猿猴的過招,蜀小天微眯了眯眼,那些猿猴究竟是有什麼價值?蜀染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做多餘之事,她與猿猴打架必定是有所目的。沒有一點幻氣的對招,會是武技嗎?只有武技才會以力為攻,不會依靠一點幻氣。
蜀小天坐直了身,似乎是在做什麼決定,他看了眼大堂上稀稀落落的幾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夜已深,天上依舊無月,讓得大地比往日更加暗沉幾分。
又一遍修煉完心法,蜀染運功沉氣,睜開了眼睛。
有風灌入,漾起屋中一片冷意。蜀染起身下床,抬眸看了看天色,便是從窗飛身而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就在她離開蜀地沒多久,房樑上假寐的蜀小天睜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隨即動作輕盈地從房樑上躍下。
此時的大堂除了蜀小天幾人,其他人早已是回房了。
蜀小天看了眼趴在桌上熟睡的三人,腳步輕快地走到房門前,動作小心地拉開門栓便是利落地閃身出去,是徑直往蜀地外走去。
殿門前掛著兩盞燭燈,將蜀小天的身影拉得十分挑長,卻是越來越遠,最後融合在了黑夜之中。
“哥,這麼晚了,你說蜀小天會去哪裡?”
幻技樓的屋頂上坐著兩人。說話的是身著黑色衣衫的少女,聲音聽上去脆生生的十分好聽。
“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