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風姿綽約,清若幽蘭。
蜀染抬眸瞥了眼右相府,跳下馬車朝大門走去。蜀十三緊隨其後。
護衛們看著走來的蜀染恍然明白,原來這才是正主!怔愣間,蜀染已是丟了一兩銀子過去。
“小哥,麻煩通報一下,蜀染求見。”
接住銀子的護衛看著蜀染扯唇笑了笑,朝裡面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當即明白離開。
“這還是做主子的上道。”護衛略有深意的看了眼蜀染身後的蜀十三,略帶嘲諷地說了句。
蜀十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未理,心中卻是罵了聲傻子!
“蜀染?這名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右相府左側一棵參天大樹上,一襲錦衣華服的男子躺在枝葉繁茂的樹幹之間。他面容清俊,眉目如畫,此時那雙細長的桃花眼閃著疑惑,嫣紅涼薄的唇緊抿,當真是翩若驚鴻卻又生得風流韻致。
在他身旁還蹲著一青衫男子,聽他這話,立即警惕地看著他,主子又去哪招惹上的姑娘?
“主子,府中的杉兒姑娘還未解決。”招財提醒道。
容色瞥向他,“杉兒姑娘是誰?”
“被主子搞大肚子的姑娘。”
話音剛落,容色一腳狠踹,招財霍然落地,摔了個狗吃屎。頭上傳來一句輕飄飄卻透著一絲咬牙的聲音,“狗屁,老子何時搞大姑娘肚子了?”
大樹距離右相府不遠,這一動靜,自是惹來蜀染一等人的側目。
招財瞅了他們一眼,飛快起身,訕笑著,“哈哈,睡覺來著,被風吹下來了。”
這話明顯就是在扯淡,可一個陌生人扯淡又有多少人去在意?
蜀染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見一襲灰色長衫,看上去十分乾練的男子匆匆走出府來。
他看見門外素白錦衣的蜀染愣了愣,迎了上來,“姑娘,叫蜀染?”
蜀染看著他淺勾了勾紅唇,聲線清冷,“十年未見,丁叔不識蜀染自是應當,可我還記得幼時丁叔為我烤的地瓜,香軟又甜,那味道,街上小販可是比不得。”
丁天看著蜀染瞳孔微縮,他記得那時大小姐生病,夫人不許大小姐吃地瓜,可大小姐卻是一心饞得很。他為大小姐烤地瓜之事只有他們二人得知。
丁天眼色即瞬,目光鎖住蜀染,那孩子真的活過來了嗎?
當年金川幻獸襲城,大人前去救災,夫人緊隨而去,卻不慎掉落山崖,待找到後,夫人的屍體已被啃得殘缺不堪。自然而然的他們都認為夫人和大小姐雙雙意外身亡,只是如今大小姐卻死而復生了?!
蜀染見他打量自己,也是明白,這任誰突然上前認親都會懷疑,更何況這大燕國堂堂右相之女呢!
“丁叔若是不信,這玉佩你當識得吧!”
蜀染清冷的聲音拉回了丁天回憶的思緒,聽到這話,他看向了她手中的玉佩。
玉佩呈圓形,碧綠澄淨,晶瑩剔透,精緻的花紋中‘染’字尤為突兀。凡是蜀家子女都有這樣一塊刻字的玉佩,那就相當於身份象徵的銘牌。
丁天看著玉佩神色未變,目光卻有些深意起來,當年山崖下確實未見大小姐的屍體,只是誰又能想到一個九歲的孩子能逃生?
“今日大人生辰,小姐裡面一聚。”丁天伸手做請。
蜀染看著丁天目光閃爍了一下,這話說得模稜兩可,既不承認她也不否認她,不愧年紀輕輕便能成為這右相府中的管家。
“麻煩丁叔把我馬車安頓好。”蜀染說著往府中走去。
丁天看著蜀染斂了斂眼,揮手讓身側的一護衛去了,隨即眸光驟然轉厲。
“左相既然來了,何不進來赴宴?如此偷偷摸摸可不是左相作風。”
“呵。”只聽樹上傳來一聲輕笑,“這不是沒錢買禮,所以只好跑來這感受一下右相壽宴的氣氛。”
大燕設有左右二相,一職分兩權,互相牽制之用,自是不合。
聽見這話,蜀染頓了頓腳步,朝樹上投去一眼,但見那繁茂的枝葉下隱約透著一道身影。
此番蜀仲堯生辰,皇上朝堂便下令百官前去祝賀,宴會自是辦得比往年盛大風光許多。
宴席上觥籌交錯,婢女往來,歌舞昇平,猶是好一番紙醉金迷。
宴席之下,樑柱之側,蜀染站在一旁,目光冷諷地看著坐在主位上衣著華貴,意氣風發的蜀仲堯。
此時丁天正走向他,只見他在蜀仲堯身邊耳語了一番,蜀仲堯吃驚地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