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園,竇碧一臉難看地站在房中,知曉蜀染被退婚之事,心裡是早已把蜀靈兮和靳瑾言這對狗男女罵了無數遍,心裡正罵著,響起蜀染的聲音,“逗逼,筆墨伺候。”
竇碧上前,拿過筆墨,研墨看著執筆的蜀染輕皺眉,小姐還有心思寫字?卻見白紙上已落字,赫然是休書二字。她一驚,倏然瞪大雙眼,卻莫名的覺得痛快。
蜀染被退婚一事在燕京傳得如火如荼,繼無靈根廢物的笑料後又重重添了一筆。
就在這鋪天蓋地的熱議中,有人沉下臉色,狹長幽深的鳳眸漾著冷意,猛地捏碎掌中酒杯,一道聲音張揚響起,“哼,就蜀染那無靈根的廢物,是否還是處子之身都難說,皇家怎麼會要這麼一個水性楊花,殘花敗柳之人。”
那人話音剛落,空中乍然起風,還未待回神,脖頸猛地一痛,已無生機,喉嚨上赫然插著一小塊酒杯碎片,眾人一驚!
“再聽見說她一句不是,把你們腦袋擰下來餵我家小黑。”清朗的聲音略帶一絲稚嫩,攜著冷意,習慣性的挑音,明明悅耳,卻讓人心生冷寒。
他說著起身揚長而去之際,方桌陡然崩塌,稀里嘩啦一陣碗盤落地的清脆聲音。
眾人看他,鴉雀無聲。
無來居廂房,柳逸看著靳瑾言詫異出聲:“我靠,你還真退婚!商奎絕對會把這筆賬算你頭上。”
靳瑾言喝著繞青雪,瞥了他一眼,毫不在乎,“我忍蜀染很久了,隨他。”
柳逸緘默,好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覺得蜀染還好吧!”此話一出立刻招來好友的眼刀,他忙改口,“蜀染不好,確實不好,總是一副生人勿近,哪有蜀靈兮的溫婉動人。”
“哼。”靳瑾言瞥著他冷哼一聲,輕呷了口繞青雪,“快到未時一刻了吧!”
“應該差不多了吧!”柳逸挑眉道:“怎麼?你要去看蜀韜與商子洛的對戰?”
“難道你不去?”靳瑾言反問。
“去,當然要去。”柳逸一笑,站起身,房門卻陡然開啟,一道人影緩緩走進。
來人一襲紅衣,他白淨柔嫩,五官青稚,一頭墨髮隨意挽束腦後,此時有些鬆散,兩縷墨髮垂下,襯得他臉越發的小。明明是小孩,卻生得顛倒眾生,長大後不知又是何等風華?
他狹長的鳳眸緊盯眼前二人,目光幽深,流轉之際,紅唇輕啟,“你們誰是靳瑾言?”
一聲輕問,柳逸和靳瑾言回過神,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孩皺了皺眉,“你找靳瑾言有何事?”靳瑾言看著他問道。
“當然有事,沒事誰找他。”他挑著音說道,一笑,妖嬈魅惑。
“問你找他何事?”柳逸說道。
“你是靳瑾言?”他看著他挑眉問道。
“不是,他是。”柳逸否定,下意識地指了下身邊的靳瑾言。
“看來剛才那人沒騙我。”他笑,上前一步,看著靳瑾言說道;“敢打一架嗎?”
他竟敢出言挑釁!柳逸看著他大笑起來,“誒,我說小孩,你破修靈期了嗎?就敢跟人打架。”
“打一場不就知道了。”清朗的聲音陡然冷下,他也不等靳瑾言開口,猛然衝他揮鞭。
鞭是幻力而聚,卻是由水而凝。柳逸驚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幻力修色!且還是修色三階段!四國中怕也無人修色到三階段,這小孩究竟是何人?
空中漂亮宛轉,水鞭持著磅礴幻力落下。
靳瑾言也是大驚,連忙運起幻力抵抗,卻是不敵。水鞭落身,仿若萬噸重力,他狼狽摔地,口吐鮮血,體內更是一陣翻湧,那般難受,那般疼痛。
他卻不給靳瑾言喘息的機會,又一鞭伴隨著冷喝落下,“人醜還敢退婚。”
退婚!柳逸看著他瞪大雙眼,他是為蜀染而來?!
彼此,蜀染正悠悠邁進無來居,便見容色迎上前,他看著她難得一臉認真,問著,“你還好吧?”
蜀染瞥著他,冷聲,“好與不好,關左相何事了?”
容色一笑,說得曖昧,“當然關我事了,蜀大小姐,人也給你看了,給你摸了,難道你想耍賴不負責?”
跟在容色身後的招財,聽見自家主子這話,腿下一軟,差點沒坐地上,他睜大一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二人,彷佛在空中看見了濃濃的姦情,主子啊!你怎麼勾搭上蜀大小姐了,府中的杉兒姑娘還未解決啊!
蜀染眸子一冷,看著容色正要說話,一道聲音自二樓傳來,“哦,小染兒如今還學會看人家摸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