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敢夜宿青樓,她該誇她做得好還是做得好呢?
林子芸淺笑嫣然地朝蜀仲堯走去,關切道:“大人消怒,彆氣壞了身子,妾身雖不知她為何逛青樓,但她也不是這般不知分寸之人,大人可別再氣,當務之急是該將她尋回,姑娘家一夜孤身青樓,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
話語無不透露著關心,卻是句句直戳蜀仲堯心上,他火氣更甚,差點沒把肝都氣疼,這蜀染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蜀仲堯怒甩衣袖,大步離去。
林子芸看著他得逞一笑,蜀染啊蜀染,這次她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招。
蜀仲堯直奔盈香閣,也有一波人馬奔向右相府,時間交錯,不曾相遇。
今日天色雖好,卻隱隱有種風雨欲來。
☆、020 把我乖乖外甥女交出來
“叮叮”,一陣清脆的風鈴聲自街道傳來,起先隱約聽見,隨後越聽越清響。
右相府大門,有護衛探頭觀望,只見一輛奢華,被四匹角馬拉著的馬車疾馳奔來。
竟是角馬!雖是低階幻獸,但幻獸少見,能用幻獸拉車必是大人物。護衛心下一驚,趕緊站直身,一臉無比真誠的認真。
趕著馬車的是一個少年,身著藏青色華服,容貌俊逸青稚,墨髮以玉冠束之,垂下兩條淡藍色絲質冠帶。他眉目上翹,略顯張揚,透著叛逆,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勾笑著。
馬車停至右相府門前正中,他大聲喊道:“爺爺,右相府到了。”
他說著跳下馬車,車門很快便開啟,出來一個精神抖擻,童顏鶴髮的老者。緊隨他其後的是一個容貌與少年相同的嬌俏少女,“終於到了,這幾日沒日沒夜的趕路,累死我了。”
少年聽得這話立即反駁,“商子嬈,這幾日沒日沒夜趕馬車的人是我,你在馬車內睡得昏天暗地,你累什麼累啊你!”
“你以為睡覺不累哦!”商子嬈看著他,很是欠抽地笑道。
“商子嬈,你這是要打架!”商子信睥睨著眼前矮他那麼一點的商子嬈,逼近一步。
切,不就是比她高那麼一丁點,得瑟啥呀!商子嬈不爽,不甘示弱地瞪著他,“打就打,怕你!”
車窗被開啟,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待會你兩可別在染染面前這樣。”
一旁的老者聞言,深覺有理,“去去去,都給我回馬車上去,丟人現眼。”他不耐煩地說道,拎起兩人丟上馬車,自己大步走向右相府。
“來者……”
雖然眾護衛都覺得眼前這個腳下生風的老者十分有氣勢且十分霸氣,應該是個不好惹的大人物,但作為守門護衛還是要循例一問,只是話未說完,便覺有風起,待回神眾人已被掀翻在地,側眼看去,老者衣袂翻飛,身姿瀟灑的進府了。
“蜀仲堯,把我乖乖外甥女交出來,她若在這受了一分委屈,老子掀了你這右相府。”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右相府。
此時,林子芸正在房中神清氣爽地喝著蓮子羹,聽這聲音,舀勺的動作一頓,“商奎。”她蹙眉念道。
盈香閣。
蜀染是被踹門聲驚醒的,她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看去,只見蜀仲堯一臉冷沉地站在門口。
她掩嘴打著哈欠,淡淡地看了蜀仲堯一眼,在軟榻上翻身背對著他,“我很困,有事稍後。”
蜀仲堯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看這廂房火氣更甚,又聽這話,又見這幕,只覺自己若能噴火,他定要燒死眼前這孽女!
他陰沉著眼,倏然出手,一道幻力打向蜀染。
蜀染被擾醒便無睡意,那般一說,這般一做,不過就是氣氣蜀仲堯。察覺到波動,她目光陡然一冷,敏捷翻身下榻。彼此,軟榻經受不住幻力,轟然崩塌。
床上的蜀十三被驚醒,他趕緊起身下床,警惕地看著蜀仲堯,護在蜀染身側。
“這麼早右相大人也來嫖?”蜀染懶淡地看著蜀仲堯,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未睡醒的懶意,她說著伸了個懶腰,那般悠閒,那般雍容,似乎絲毫不在意蜀仲堯的火氣。
蜀仲堯深吸口氣,壓抑著胸膛翻滾的怒意,逼近蜀染,“孽女。”他冷聲大喝,手高高揚起便是煽向她。
蜀染擒住他手,目光冷凝地看著他,問道:“右相大人,我是孽女,那你是什麼?孽爹?”
蜀仲堯被這話氣得一噎,臉色越發難看,重重甩開她的手,“蜀染,別以為你身後有商家老不死你便無法無天,別忘了我是你爹。”